打赌?十七、阿宁和漠都一脸诧异,异口同声地问道:“锦梅没说?”

“没说。抱出来的时候,我师伯一脸紧张的跑进去了,他也没问。”卿墨摇摇头,少年老成的样子道:“我觉得宝宝不能没人看着,就接过来了。”

锦蓝点点头,表示他可以作证。当时沧千澈确实没看孩子一眼,就进屋去了。

阿宁的脑袋瓜子垂了一下,有点怪罪澈主子。毕竟是主子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他怎么都不好好的看一眼?

十七和漠确实从心眼里理解,身为男人,最挂心的还是自己最深爱的女人。还没见过面的孩子自然是要靠边站。

“你们到底赌不赌?”卿墨又催了一声,把宝宝盖在脸上的被角又掀起来,展览似的道:“给你们瞧瞧,这宝宝多丑。”

卿墨说着,又朝包被里看了一眼。不过这次再看就“咦”了一声。

“孩子怎么了?”阿宁急着过来询问。这是她主子拼命生下来的,她自然挂心。

卿墨连忙摇头,道:“宝宝挺好。就是我怎么觉得不丑了呢?似乎比刚才好看一点,还挺可爱。”

刚才匆匆看着那么一眼,卿墨觉得那娃娃不好看,还有点丑。皱巴巴的一小团,没有他想的那么玉雪可爱。

可是现在再看上第二眼,就觉得宝宝好像是自带光环一样,小脸蛋虽然还是皱的,可眉眼舒展开了,粉嫩如蔷薇花瓣似的小嘴也是微微勾起,似乎在笑着。

而且屋里的灯火更明亮,可以看见宝宝那长长的睫毛,眼型也好看,细眉长眼,皮肤粉白。

“本来就不丑,多好看呢。”阿宁瞪了卿墨一眼,不知道他是什么狗**光。

这小宝宝显然是还没长开,可是能有这般的模样,也足见父母的遗传多么好,一看就让人打心眼里喜欢。

卿墨也笑了,用一只手托着襁褓,一只手轻轻在那柔嫩的小脸上触了触,顿时又惊讶道:“好软。肉嘟嘟的。”

“别乱动。”锦蓝凑过来,虽然拍开了卿墨的爪子,他自己的手却伸了过去。指尖刚刚碰上那嫩嫩的小脸蛋,顿时感觉心都化了似的。

“给我摸摸。”阿宁也忍不住伸手过去,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之后,整个人差点快乐的飞起来。

“喂,快猜猜啊。到底是师弟还是师妹?”卿墨再次催促着众人,然后道:“我先猜,我觉得……是师弟。这么好看的模样,肯定是师弟。”

“你不嫌丑了?”阿宁伸手过来,恨不得把宝宝抢过去自己抱。无奈卿墨抱的紧,她不敢太用力抢夺,只得跟着猜到:“不过,我也觉得是位小皇子。”

“俊的就是男孩?”十七一脸鄙夷的瞪着阿宁和卿墨,也急巴巴的凑过来看着那襁褓里粉嫩的小脸蛋,猜道:“这样的好看,定然和主子一样,将来是个清丽、雅致又不失坚韧的女孩。”

漠的眼皮撩了撩,心里痒痒的,眼睛偷偷地往阿宁的身上撩。然后猜到:“对,是女孩。是位漂亮的公主。”

“切。”阿宁白了漠一眼,她大概能猜到漠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过现在看到小主子,阿宁是真的喜欢。心思也活络了,不由得脸也悄悄的红了一下。

卿墨又转向一直没说话的锦蓝,用胳膊肘拐拐他,问道:“喂,你猜呢?”

“我抱抱。”锦蓝却没回答,伸出手来要抱抱。

卿墨顿时一扭身,把宝宝紧紧护在怀里,道:“不行。我抱出来的,我就要一直抱着。好柔软呢,你们别碰坏了。”

锦蓝一脸恼意,也有点后悔。谁让他刚才发呆来着,就跑慢了两步呢。不然,现在这软绵绵的小宝宝他也可以抱了。

卿墨护犊子似的把宝宝抱在怀里,又显宝似的来回悠悠,然后道:“锦蓝不猜算弃权,咱们现在来掀牌,看看谁说的对。”说罢,就要去掀下面的被角。

“别动。”阿宁一把将卿墨的爪子给按住了,道:“你不能随便看。万一不是小皇子,是小公主呢?你怎么能随便看?”

“那你看。”卿墨也不争,把襁褓调个头,宝宝的脚冲着阿宁,道:“你是女的,你来看。”

“我也不行,要真是个小皇子,我也不能看啊。我是女的。”阿宁慌忙的摆手,表示她也不能太随意,这小皇子也是有清白的,她不敢随便看。

“咳咳”卿墨一哽,咳嗽了两下,转而又去看看十七和漠。

结果那两位也连连摇头,都害怕这要是小公主,他们这算不算是欺主之罪?

卿墨又去看锦蓝,锦蓝还在气刚才卿墨不给他抱抱,现在干脆把脸一扭,看也不看他们了。

无奈,卿墨道:“到底谁掀牌啊。还是说,宝宝给他们送回去,谁爱看谁看?我们迟早会知道的对吧?”

“也行,送回去吧。”阿宁觉得这个办法还是靠谱的。

于是大家又开门准备出去。可走在前面的十七还没迈出门槛,就见柳雅产房那边乱了起来。

先是锦梅跑出来,慌忙的叫着:“阿宁,主子的针你放在哪儿了?还有药,主子的药。”

“什么药?”阿宁心思发沉,一下子推开十七冲了出去,问道:“主子怎么了?要什么药?”

“稳婆说什么胎衣不下,大出血。主子要她的金针和止血药。”锦梅的表情都快要哭出来了。她随手顺了一下汗水粘在脸颊的发丝,结果却蹭了满脸的血。

阿宁这才看见,锦梅的两手都是血迹,衣襟儿上也沾了不少的血。

“我这就去找。”阿宁平时跟柳雅的时间最多,柳雅的医药包她也比较熟悉,立即跑进屋里去找。

十七和漠、锦蓝闻声都跑出来,到了门口就嗅到一股子浓烈的血腥气。

在战场上见识过血腥的人,此时都不由得皱眉。这么多血,那失血的人怕是要……

眼看着屋里的人忙忙碌碌,慌慌张张。稳婆大声嚷嚷着,一会儿要热水,一会儿要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