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点了点头,露出了微笑。
是啊,宝宝是爱情的结晶,也是上天的礼物。不是求就能求得到的,也不是想就想的来的。
也不是说你是最医术高明的医者,就可以随便一次就有了,那是讲究夫妻缘分和子孙福的。
沧千澈见柳雅终于笑了,用拇指的指腹轻轻的摸索了一下她的脸颊,又触了触她的下颌,动作温柔而小心,因为那是他心中挚爱的珍宝。
柳雅猛地把头一偏,脱离了沧千澈托着她的手,把脸深埋在他的胸膛间,闷闷的道:“可是为什么没有?我都有点担心,怕我们像春妞和四平那样。”
沧千澈怔了怔,“哈哈”大笑起来,按着柳雅的肩膀将她托起来,看着她快要哭了的表情道:“我怎么觉得,是雅儿在撒娇,怪夫君不够努力呢?”
说罢,沧千澈把手腕朝柳雅伸过去,道:“那就给夫君诊诊,看看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去你的,别拿这个开完笑了。”柳雅瞪了沧千澈一眼,道:“你的脉象我当然清楚,要是真有问题,早就给你调理好了。”
沧千澈的嘴角抽了抽,继而憋不住又笑了起来。拍着柳雅的背,使劲儿的点头道:“是呀是呀,我还记得你最开始给我治疗的时候,怕我长不大呀,还问过我这里那里有没有发育呢。估计从那个时候开始,雅儿就在为自己的幸福做准备了吧。”
“呸”柳雅气得啐他一口,道:“别想美事了,你是我第一个患者,是我的实验品,治好了是你命大。早知道当初给你配点让脸皮变薄的药啊。”
说着玩笑,之前的气氛一笔勾销。
柳雅也更加确定了,这种事情急不来,真的要看上天的安排了。
不过沧千澈给她的答案让柳雅满心欢喜,原本有的一点点担忧和顾虑也不存在了。
因为柳雅晕车的关系,也没有再叫晚饭就直接睡下了。
柳雅本来想让沧千澈吃点,沧千澈说是也很累了,两人便和衣躺下来,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车夫已经套好了车,等柳雅和沧千澈出发。
马车开动之前,车夫又问说去哪儿,沧千澈还是回答:“就近四处转转吧。不过尽量走平坦的大路,内子身子不好,坐不得颠簸的马车。”
车夫知道昨天柳雅晕车,所以就算是沧千澈不做交代他也会注意了。答应着,就赶车往镇外走。
之所以没有直接让车夫送他们去季风塔,完全是为了掩人耳目。就算是有人跟踪,他们这样兜圈子也会让对方迷惑甚至松懈,还有可能把对方甩掉。
一直到了第三天,马车走到今天晚上就算是最后一站了。沧千澈才突然叫车夫往季风塔方向走。
车夫犹豫了一下,放慢速度问道:“客人,那边可没有什么镇子了,住家也没有几乎啊,过去了怕是没有地方投店,还要掉头折回来的。”
沧千澈这才道:“你把我们送到季风塔附近就行了,然后你自己回来吧。”
“季风塔附近?”车夫再次疑惑了,这次干脆把马车停了下来,道:“客人,那边去不得啊。过了季风塔就是皇陵,我们普通人根本就不能够靠近。”
“我的意思就是在最近的地方放我们下来即可,后面的事情你不必管了,自己回去就是了。”说完,沧千澈还掏出一锭银子丢了过去。
车夫接住那锭银子,入手沉甸甸的确实令人心动。可是那个地方……
车夫再犹豫了一下,就见柳雅从腰间拔出了一对鸾凤锥,“咄”的一声就钉在了马车上。
“好,我就送二位客人过去。只是能走到什么地方就不确定了。那边现在有大批的官兵驻扎,可不是我们车马行的车子可以随便靠近的。”车夫说完,又瞄了一眼柳雅钉在马车上的鸾凤锥,把手里的鞭子一抖,催马向前跑了起来。
柳雅这才放下帘子,把鸾凤锥拔了出来。
有时候,糖和鞭子是要一起拿出来才有效果的。这次沧千澈负责发糖,她就负责挥鞭子。
本来季风塔距离勒坷城也不是太远,马车疾走的话有半天时间也就到了。
但是距离季风塔还有五里左右,车夫就把车停了下来。
然后他跳下马车朝一旁跑过去,选了个距离马车比较远,旁边还有一棵老树做掩护的地方,朝马车里喊道:“二位客人,只能到这里了,还请二位下车吧。再往前走,我这小车夫可担待不起了。”
柳雅和沧千澈在马车里探出头来,见那车夫已经跑出二十步开外,还躲在一棵树的后面,就觉得好笑。
不过车夫这做法也无可厚非,看来他是打定主意不会再往前走一步,又怕柳雅拿出鸾凤锥威胁他,所以才以自保为主,逃开了才来讲条件。
柳雅也不打算为难这个车夫,和沧千澈对视一眼,就跳下了马车。
临走之前,柳雅还放下了一小块银子在车辕上,算是对他威胁的补偿。
等到柳雅和沧千澈走远了,车夫才从树后冒出头来,往这边看看,急速跑过来收起银子跳上马车,赶着马就跑掉了。
一边走,柳雅一边觉得好笑,转头对沧千澈道:“怎么好像我们是强盗呢?这前后也不见什么人烟,更是不见守备的官兵,为何那车夫怕成这个样子?”
沧千澈耸了耸肩膀,道:“或许是皇陵给这些人的印象吧。有些人就是怕鬼神之说,这种地方是来也不敢来的。”
柳雅听了点头,觉得或许真是这个原因。
古战场或是乱葬岗是埋死人最多的地方,所以大多会有很多血腥恐怖的传说,也鲜少会有人愿意靠近。
而皇陵因为埋的都是站在权利顶端的人,无形当中就会给人一种神话中的形象,其死后的威严狠戾程度也自然而然的让普通人更加的望而生畏。
不过再往前走了一段,当沧千澈和柳雅看到了前面树立的一座座石塔的时候,两人心中同时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