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柳雅倒是没有被沧千澈折腾很久,他不过就是吓唬柳雅一下,顺便流氓了一会儿。但还是心疼柳雅身子不便,闹了一会儿也就将她放开了。
可柳雅确实已经是无心无力,整个人都瘫在床上,卷着被子一动也不想动。
沧千澈深吸了两口气,把身上和心里冒出来的熊熊火苗都压下去,这才下地穿起了衣服。
柳雅又缩了缩身子,脑子是清醒的,可是身上真的是酸痛无比,不是真的难受,但是很奇怪的那种感觉。
沧千澈再坐回到床上,已经是衣衫整齐了。他用手捋顺了一下柳雅额头的发丝,又在她的脸上亲了亲,就道:“等一会儿,我去给你煮饭。”
“啊?”柳雅一愣,勉强回头问他:“你说什么?”
“我去煮饭。你自己躺一会儿吧,我很快回来。”沧千澈说完,又恋恋不舍的在柳雅的脸上亲了亲,这才起身出去了。
直到关门声响起,柳雅还都没有回过神来。她听见了什么?沧千澈说他煮饭!!
可是沧千澈已经出去了,柳雅也不确定他说的是真的煮饭,还是去安排下人做饭。
柳雅又看了看天色,估计已经过了辰时,显然已经不算早了。
柳雅眯着眸回忆着之前明娟给她讲的宫中礼节,还有就是在电视剧中看到的那些个情节,就觉得是不是自己应该去给皇上、皇太后和皇后请安,问个好?
可她现在想要坐起来都有些费劲儿,试着打开被子撑起身子,都全身酸痛难忍。
“呼,再躺一会儿吧。”柳雅还是又躺了下来,决定等沧千澈回来再起身。
又等了好一会儿,门口才传来脚步声,是沧千澈。
“雅儿,早饭做好了。”沧千澈端着个托盘进来。并没有放在桌上,而是直接端到了床边。
柳雅挪着身子抬头去看,就见托盘上又一大碗香芋冰糖糯米粥,还有几只小巧可爱的水煎包。
柳雅顿时就觉得肚子“咕噜噜”的叫,点点头道:“都想吃。”
“好,我喂你吧。”沧千澈把托盘放在了床头的小几上,转回身又来抱柳雅起身。
柳雅连忙摆手拒绝道:“不用你抱也不用你喂,你把衣服捡过来给我就行了。”
沧千澈摇头,正要说什么,柳雅就狠狠的瞪他一眼,道:“再不按照我说的做,我就闹起来给你看。”
“啊?雅儿,你还会胡闹?还是撒娇发脾气?”沧千澈觉得好笑,没想到柳雅还有用这样的话来威胁自己的时候。
不过他也知道柳雅毕竟是被自己逗弄的心急了,索性就倚着她的性子吧。
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沧千澈还将衣服拎到门口抖了抖。然后回来放在床边,又把床帐给她放了下来。
柳雅这才松了口气,慢慢的忍着酸痛把衣服穿了起来。
看来,沧千澈还是很体贴的,也很懂得柳雅的心思,知道什么时候该闹、什么时候要顺着她来。
穿好衣服,柳雅刚刚把脚伸出床外,沧千澈就过来拿起她的鞋子,帮她穿好、提上,然后抬头问道:“是我抱你去桌边,还是你自己走?”
柳雅瞪了他一眼,努力的挺直腰板要站起来,可是腿稍微一用力,腿间又是一阵酸痛袭来。
沧千澈叹了口气,无奈道:“雅儿,我错了。”然后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柳雅也是脸上好一通红,谁会知道这种事的后遗症这么严重呢。
不过,坐在桌边,柳雅就被那水煎包和香芋粥给吸引了。折腾了一整夜又一大早上,现在饿的肚子都瘪了。
开吃之前,沧千澈还拿来湿毛巾,给柳雅把手和脸都擦过一遍。
柳雅一撇嘴,道:“我都要饿死了,哪有那么多讲究。没看我都没去洗漱嘛。”
沧千澈一笑,道:“没事,你不洗澡我都不嫌。就是怕你吃饭不洗手,吃了东西肚子疼。”
“哪有那么娇贵。”柳雅说完,已经夹起了一只水煎包。
包子煎的还不错,颜色金黄的,还有一层脆硬的油皮。咬一口馅料也算是鲜香,就是有点咸了。
柳雅微微皱眉,抬头看了看沧千澈,道:“这不会真的是你做的吧?”
“为什么不能?”沧千澈反问一句,也坐下一起吃早饭。
他习惯先吃粥,香芋粥放在嘴里还嚼了一会儿,然后道:“冰糖没有放很多,我记得雅儿不怎么爱吃甜的。”
柳雅挑着眉头,问道:“雅府的厨子不在吗?还要你这位太子殿下亲自下厨?”
“雅儿,你真的不懂吗?”沧千澈放下手里的碗,一副正经了又正经,受伤了再受伤的模样,道:“为夫是想要成亲的第一天早上,就让雅儿吃到我做的早饭。以后只要有时间,我就天天给雅儿做早饭、午饭和晚饭,把你喂的只吃的惯我做的饭菜,好不好?”
柳雅听完,脑子里不由得冒出一句话:要抓住他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
只不过现在,“他”换成了“她”,柳雅成了坐着等吃享清福的那个。
说实话,有这样一个男人宠着,心里不甜蜜是假的。
但柳雅还是摇摇头,不忘打击他道:“还是算了,我觉得厨子能比你做的好,我还是吃得惯厨子做的。”
“雅儿,可是厨子代替不了夫君啊。”沧千澈明显还要坚持一下自己的权利。
柳雅再次把眉毛一挑,定定的看着沧千澈,说道:“反之,做饭的事情厨子可以代替。至于别人代替不了的事情,你再亲历亲为吧。”
沧千澈终于没话说了。他撇撇嘴,最后小声的跟自己嘀咕了一句:“雅儿好凶呢。”
柳雅“扑哧”一声就笑了。她可是从来没有想到,沧千澈竟然还有如此卖乖的一面。似乎成亲之后,能够发现他更多的不一样的地方了呢。
吃着饭,柳雅又问沧千澈:“我们是不是起来的太晚了,要不要进宫给你父皇请安什么的?”
沧千澈直接摇头道:“一切规矩都已经免去了,这是我向父皇讨来的几日闲散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