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6章 谁是孩子的父亲(1/1)

柳雅和茉玛正说着话,也宾和二皇子出来了。也宾的脸色还是很不好,看起来是隐隐作呕的。

茉玛一见二皇子出来了,立刻就把头纱罩在了脸上,不给二皇子看到她现在的模样。

柳雅暗自的拍了拍茉玛的背,示意她不用太自卑。

茉玛朝柳雅报以感激的一笑,不过因为有头纱遮住,柳雅并没有看到。

二皇子道:“也宾都尉说,这件事情他要仔细的调查,还要上报司监院。茉玛,雅儿,我们走吧。”

茉玛起身跟着,但到了门口却道:“濯恪哥哥,我也不要去你那儿了,我要回家。”

茉玛肯定是想到,二皇子那里还有四个死了的侍卫尸体,当然是不肯去了。

濯恪点点头,道:“好,那我送你回去。”

茉玛又看看柳雅,问道:“柳姑娘,你跟我去好吗?我家很大,有大花园还有好几间石屋,你就住在我那儿吧。”

说完,茉玛轻轻拉住柳雅的袖子,低声道:“就算是你陪陪我,好吗?”

“好,走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住的。”柳雅点头答应了,然后问二皇子道:“你是要另外找一间石屋吗?还是,跟我们将就一晚上?”

“好啊,濯恪哥哥,你就留下来,保护我们一晚上吧。”茉玛立刻高兴起来,又用另一只手去拉二皇子的袖子。

二皇子看看柳雅,又看看茉玛,点了点头。

茉玛家离这边可不算近,走到一半的时候,前面有一溜的火把亮起来,而且速度很快。

二皇子的侍卫长走在前面,立刻迎了上去,是打算看个究竟。然后就见他跑回来回报说:“濯恪王子,是琪恪王子和他的侍卫们。估计,是来接茉玛公主的。”

二皇子的脸色变了变,不是害怕,而是微微的厌恶。他退后一步,还顺手拉了一下柳雅,让柳雅和他一起往后退。

茉玛听到是她哥哥来了,立刻就朝前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哭着叫道:“哥哥,琪恪哥哥。”

然后,柳雅就看到茉玛扑进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怀里。

青梵人确实都很高大,就如同二皇子那样的身材,在青梵人来说算是普通身高了。还有些比二皇子还要高的,也大有人在。

这个琪恪看年纪和二皇子相仿,估计比二皇子大个一、两岁最多了。不过他也没长一张隽秀的脸蛋,而是一样的粗旷中带着深刻的男人味儿。

可以说,这才是青梵汉子的标准模样。二皇子估计是随裕贵人这样的美人了,才长得如此俊美的一张脸。

琪恪也看得出来是很护着这个妹妹的。茉玛扑在他怀里一哭,就什么也顾不上了,手脚都没地方放了一样,紧张的问道:“茉玛,这么晚了,你戴头纱做什么?你受伤了吗?”

茉玛一听,哭得更大声了,抽泣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我,我……哥哥,我的脸受伤了。哇!”

这下子,琪恪简直疯了一样,一把将茉玛抱了起来,慌不择路的就往回跑。一边跑还一边喊道:“阿春呢?她是怎么照顾你的?我要处罚她。”

“阿春和阿玉已经……已经死了。”茉玛哭着,把头埋在了哥哥的怀里。

琪恪本来跑着的身子猛然一顿,愣了一会儿才低头道:“茉玛,你说什么?阿春……已经死了?”

茉玛伤心的道:“是啊。她中了火纹蛊的毒液,生生的就……”

琪恪抱着茉玛的手紧了紧,可以看到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像是比刚才还要激动。但这次激动,显然是心里更加澎湃,而在努力隐忍着没有爆发出来而已。

柳雅和二皇子站在后面,把这一幕幕都看在了眼里。

柳雅眯了眯眸,轻轻的向二皇子使了个眼色。

二皇子一怔,继而明白了柳雅的意思。他便朝抱着茉玛的琪恪走过去,道:“是啊,阿春的确已经死了。而且更惨的是,她居然已经有了身孕,是一个四个多月的男胎。”

“阿春,有了身孕!”琪恪猛地转头看向二皇子,质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二皇子看到琪恪那已经通红的眼睛,也是一愣,转而道:“当然是检查出来的。她死之前,双手紧紧的护着腹部,然后就被发现了端疑。”

“她现在在哪儿?”琪恪慢慢地放下了茉玛,追问道:“阿春现在在哪儿?”

“哥哥?”茉玛也觉察出不对劲儿了,拉着琪恪的胳膊,问道:“你怎么了?阿春她还在石屋里。不过也宾都尉已经检查过了,说是要上报司监官,还要再检查。”

“茉玛,你回家去吧。别伤心,哥哥一定会帮你找到凶手的。”说这句话的时候,琪恪的手紧握成拳,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

继而,琪恪又道:“我现在就去看看,希望能够找到什么线索。”说完,他便要朝石屋的方向跑。

“等等。”柳雅站出来,拦住了琪恪的去路,道:“你和阿春要好,对吧。她腹中的孩子,是你的?”

柳雅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琪恪,又道:“如果你是个男人,是孩子的父亲,你就不应该否认。”

“是,我是孩子的父亲。阿春是个好姑娘,但她和我是不能在一起的。青梵的王是不能娶贵族以外的女子的,更不能随意让外族的女子诞下王族的孩子。她为了让我能够有资格当上王,甘愿默默的守着我。”

琪恪说完,眼里流下了一滴泪,道:“可是我……我竟然不知道她已经有了身孕。”

“做了男人做的事,就该有当爹的准备。”柳雅冷笑一声,道:“别说你什么都不懂。做了事、留了种,当然可能会当爹。阿春怀孕四个多月了,你都没有发现,只能说你也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而已。”

“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其实……其实只有那么一次而已。我是真心喜欢她的,我不知道仅仅一次就会这样。”琪恪捶着自己的胸口,痛苦的道:“那天是我的生日,阿春说她就是我二十岁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