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柳雅被蛊虫咬了(1/1)

虽然说现在是夏季天长了,可是也经不住柳雅这么一通的折腾。来到镇上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直奔那巷子里的酒坊,见门窗依然是黑的。不过柳雅知道,那是因为里面还挂着窗帘和门帘,就直接敲门叫着:“师父,是我,请开门,我有事啊。”

几乎就是柳雅话音刚落的功夫,门里的脚步声就到了门口,然后就是拉动门闩的声音。门开了,竹心叟站在门口问道:“乖徒弟,你倒是还那么突然。咱们师徒虽然还没有正式拜师,可你已经是我嫡传的关门弟子了,就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学艺了。白天来也行。”

柳雅知道,这是竹心叟在逗自己呢。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和他说笑,只是把手里的罐子一晃,道:“师父,我把当年我娘亲饲喂的那种蛊虫带来了。你看看,能不能帮我调制一副解药?”

竹心叟看着柳雅手里的罐子,眉头就皱了皱,问道:“那母王蛊主人的头发带来了?”

柳雅摇摇头道:“还没有。可是现在他要走了,一走可能就是好几年。他身上的蛊毒不解,我很是担心啊。所以我今天就把娘亲当年饲喂的蛊虫拿过来了。你看看这些不一样的蛊虫能不能炼制出一只蛊王来,克制一下他身上的子蛊?”

竹心叟摇摇头道:“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拿到母王蛊主人的东西,一缕头发、一片指甲都是可以的。再不济,哪怕她吐的一口唾沫都行啊。可是没有这些东西的话,为师担心炼制出来的蛊虫效用不大,反而要白白耗费功夫了。”

“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柳雅皱着眉,说道:“可是我娘亲离世之前曾经说过,他能否解蛊的关键就在那片竹林里。证明我娘亲当年应该是找到办法了。只不过她身体已经太虚弱了,实在无法支撑到最后,就只能留下这句话而已。”

竹心叟将门拉大一点,让开门口,道:“先进来说话吧。为师慢慢和你说。”

柳雅进屋来,竹心叟随手将门一掩,帘子也没有放下来。然后转头问柳雅道:“乖徒弟,你今天就不急着回去?要不你改天再来,这蛊虫留下,为师慢慢的研究一下吧。”

柳雅最善于察言观色,一看竹心叟这态度,再结合他的眼神和口气,心中猜想,难道说他有了什么法子,只是不想告诉自己?

柳雅在桌前坐了下来,道:“不着急回家。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和我爹说好了,不拿到解药,我就一直跟着师父你好好的学习了。”

竹心叟似乎是嘬了下牙床,不过很快就面色如常的道:“罐子先打开,我看看那蛊虫被养到什么程度了。”

柳雅却不急于打开罐子了,将罐子放下,眯着眼眸笑嘻嘻的问道:“师父,你不如先说说,究竟什么样的蛊虫有希望能够入药,解了那母王蛊的毒呢?”

“这个也不好说,本命蛊再强,可炼制之初也不是用来解蛊的。这就好比说什么药制什么病是一样的道理。同样是清热解毒的药物,有的可以治疗风热感冒,有的对内火咳嗽特别有效,用法不同作用可能也不尽相同。但是根本说来,药性却是不会改变的。”

竹心叟说完,也坐在了柳雅的对面,看着柳雅那小狐狸一样的笑容,道:“乖徒弟,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想要套套为师的话,然后暗中对照你手里的蛊虫,看看究竟能不能解他的蛊毒对吧?”

柳雅点点头,奉承道:“师父聪明,一下子就猜中了徒弟的意思了。我是想说,只要有一线可能,我就想要试一下。毕竟他这一走,时间太长了,我怕他中途出现了什么变故,身体撑不住啊。”

“乖徒弟,你才一丁点大,就学得这么痴心了?难道说,你就不能多为自己想想吗?或是想想你娘亲当年是怎么离世的,你就不怕?”

竹心叟说完,柳雅顿时就明白了。解蛊的办法,他有,但可能会使自己冒着危险,也可能白白担了风险之后,作用并没有那么大。所以权衡之后,当然还是不冒险比冒险还没有结果要好得多吧。

想到这里,柳雅不动声色的把装着怪虫的罐子挪到了自己的手边。一边和竹心叟说着话,求他一定要再想想办法,不要见死不救;一边悄悄地将罐子的塞子打开,把自己的小手指放在了罐子的边缘,然后又慢慢把手指放进去一点。

那种奇怪的虫子最后还剩下四只,但是都不再自相残杀了。这么多天一直养在罐子里,每天倒一点竹虫水饲喂着,不但没有死掉还活得挺鲜亮的。

不过,每天饲喂怪虫的时候,柳雅发现这些虫子越来越懒,几乎整天都是趴着不动的,就好像要冬眠了一样。

所以这次她把手指头放在罐子里,也不知道那四只怪虫会对她怎么样。而柳雅的本意,是打算冒险让这蛊虫咬一口的。那样或许能够逼竹心叟说出真相,告诉她能够给沧千澈解蛊的办法。

柳雅距离罐子很近,罐子口又是朝着她这边被打开的。所以罐子里的怪虫稍微有些动静,柳雅都挺够听到。

终于,就在竹心叟也注意到柳雅的动作不对劲儿,冲过来捉她的手时,柳雅感觉罐子里的怪虫乱了一下,好像四只虫子同时动了起来,然后就是“喀嚓喀嚓”声响起,应该是怪虫在磨动它们的两种巨鳌。

“嘶!”柳雅感觉指尖钻心的一疼,转而就麻酥酥的让整只手都失去了知觉。

柳雅的脸色顿时一变,她发现自己似乎是低估了这种蛊虫的毒性了。

“乖徒弟,傻丫头,你这是在做什么?”竹心叟在看到柳雅脸色不对的时候已经冲到了近前,可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柳雅已经将滴血的手指从罐子口挪开了,指尖上挂着一滴血,而那血已经不是鲜红色了,变成了紫葡萄汁一样的颜色,显得异常的暗沉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