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二章智退情敌(1/1)

楚天阔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明白烟香心中所想,如她所愿开了口:“老板娘,你若有事,你先去忙。”

没成想,老板娘很不知趣:“楚公子,我闲来无事,能陪公子荣幸之至。”

烟香差点吐了,这老板娘的脸皮也忒厚了点,脸皮厚得堪比城墙。连赶她走的话,都听不出来吗?

奈何他们是一切免单,虽说顾客说上帝,然而没有消费就没有话语权。

烟香肉疼了一把,再次掏出怀里银票来,甩到老板娘手里:“我们需要姑娘,把当红姑娘叫来。”

她不得不感叹,有钱就是爽,最起码说话硬气了。

楚天阔被烟香那打肿脸充胖子的模样逗乐了。他觉得她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真是无比可爱。她明明心疼钱,舍不得拿出来,却又强忍着肉痛掏出钱,那表情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若不是有人在场,他都想去捏一捏她那张神情纠结的脸庞。

老板娘这才知趣,仍是不肯收钱,却透露了个爆炸性的消息:“我们这醉芳楼原先的花魁是陆采儿,楚公子也熟识。自采儿姑娘成了郡主,离开醉芳楼,醉芳楼生意一落千丈。”

这一番话,解开了烟香心中的疑惑。确实今日来醉芳楼,给她的印象与此前不同,今日的醉芳楼冷清,她还以为是冬日天冷的缘故。

老板娘接着说道:“不过,昨日新来了一位姑娘,生得闭月羞花,姿色丝毫不逊陆采儿。她现在是醉芳楼新的花魁。”

听着老板娘的介绍,醉芳楼来了位新花魁,楚天阔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面上平平淡淡的。

烟香却很激动,她兴奋地喊:“那就把新的花魁叫来,让我们瞧一瞧。”她说着,拿厌恶的目光扫过那些姑娘一眼,字字咬得很重:“别拿这些庸脂俗粉来搪塞我们。”

这话一出,楚天阔有了反应,他面上并不好看,冷淡看了烟香一眼,眼中那一丝恼色一闪而过。跟她说过几次,说话注意场合,她仍是这样口无遮拦。

他不禁有些发愁,也不知道她这出口伤人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给她纠正过来。

烟香对大师兄那一个教训的眼神,不以为意。她自认自己没有说错,这年头说实话也错了吗?她冷笑,他就护着她们吧。

那些姑娘们面上讪讪,咬着嘴唇,面上并没有说什么,却在心里把烟香咒骂了好几遍。

烟香眸光一扫,自然看出了那些姑娘气恼了,她们气恼却又对她无可奈何。谁让她是老板娘的贵客呢。说来,她也是沾了大师兄的光。

她出口伤人,却并无半点反悔之意,反而有种报复的快~感。谁让这些姑娘对大师兄拉拉扯扯呢?她的男人,她们也敢碰?她若不刺伤她们,她就不叫烟香。

老板娘这才起身,讨好地对楚天阔笑了笑:“那位新来的姑娘,不知是否愿意见客,我这就去跟她说说。她若愿意来,那是最好。她若不愿来,我也没法。”

楚天阔礼貌性地回:“老板娘若是感到为难,不用勉强。”

老板娘笑容一呆,顿住了。

烟香不耐烦,摆了摆手,催促道:“老板娘快去!”她才不在乎什么花魁不花魁,只盼着老板娘快滚出她的视线。

“好,那我去了。”老板娘扭了扭她那水桶腰,走了。

烟香顿觉呼吸顺畅了许多。然而,令她更加心塞的事来了。

老板娘一走,那些姑娘没了约束,便开始纠缠楚天阔,肆无忌惮地开始吃他的豆腐。尽管没有银子赚,她们仍是愿意倒贴,如火如荼的热情源源不断的喷薄出来。

她们缠着楚天阔,没有人搭理烟香。烟香倒也落得自在,以一副旁观者的姿态,冷眼看着这一切。尽管她心里极其不舒服,恨不得上前将这些姑娘从大师兄身边拉开。

她忍了又忍,终是忍了下来。她就要看看大师兄如何应对。如果,他连这醉芳楼的卖笑女子都不懂拒绝,她又如何指望他能拒绝其他才貌双全的名门千金大家闺秀。

即使大师兄不拒绝,那也没有关系。她就记住这一刻,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好让自己死了心。

再不济,她也可以学一学那些姑娘迷惑男人的招式,说不定哪天她就派上用场了。多学几招总是好的,男人就喜欢女人主动,喜欢女人撒娇,喜欢女人纠缠。

以是,她强忍着不适,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伪装成吃菜,暗地里观察着这些姑娘与大师兄的一举一动。

这些姑娘每人使出浑身解数,穷尽毕生所学,费劲心机勾搭大师兄。

有人靠着大师兄的左肩膀,动作温柔地给他捶肩。

有人靠着大师兄的右肩膀,举着酒杯送到他嘴边,声音柔媚:“楚公子,来,喝一口。”

有人夹了一筷子菜,缓缓送到大师兄面前,声音嗲嗲:“楚公子,这个菜很好吃,我尝过了。”

楚天阔心里乌云密布,面上不露声色,不时拿眼角余光偷偷瞟烟香,细致地观察她的反应。他喜欢看她为他吃醋而着急上火的模样。他真是无比喜爱看她一脸吃醋的表情。

这些姑娘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他视若无睹。说实话,他内心里对此厌恶。但是他并没有阻止。

他在试探烟香的反应,在考验烟香的忍耐力,以及培养她的处理能力。

烟香埋头吃菜,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咒骂,好吃你怎么不夹给我吃?

更有甚者,有人搂着大师兄的腰,柔弱无骨地贴着他,声音撒娇:“楚公子,天这么冷,我给你取暖。”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还有一人直白地说:“楚公子,去我房间好吗?我想贴身伺候你。”

烟香忍无可忍,不禁出言讥讽:“说好的卖艺不卖~身呢?”可别当她傻,那句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可能听不懂?

那些姑娘面上一怔,而后从容淡定一笑,继续对着楚天阔揩油。

对于大师兄的不作为,烟香怒极了。他这么享受是吧,那就让他更加享受好了。

“你们这样不痛不痒的拿捏,怎么征服楚公子?楚公子都是情场老手了,这样小儿科的对他来说哪里够刺激?告诉你们,楚公子的吻技那可是一流的。”

闻言,楚天阔面上呆愣了一下,当即微微脸红。再被烟香一双撩人的目光注视,顿觉浑身不自在。

那些姑娘们都抬眸凝望那位清秀公子,屏息凝神地聆听他的教导。

烟香说着,一双眼睛盯着大师兄,目光游移,从他的唇看到他的下面,眼神示意那些姑娘:“你们这样光捶背,光蹭蹭顶什么用?应该上~下~其~手,懂吗?“

那些姑娘久经战场,身经百战,自然听懂了烟香的暗示。然而,由于人跟人的交谈习惯,她们仍是避不开思维的惯性,诧异而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昨晚看到他与一……”烟香适时点到为止,欲说还休,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

她秀眉一扬,话落后挑衅味儿十足地迎上了大师兄愠怒的眸子。

楚天阔自然听懂烟香在说什么,更加明白她在拿昨晚遭遇说事。他的脸色明显不对了,一双眼睛呆呆望着烟香。

那些姑娘以为烟香是说真的,信了她的邪,很大胆很开放,张开了血盆大口,对着楚天阔那些暴露在空气中的部分皮肤,就要落下情意绵绵的吻。比如脸颊,脖颈,还有嘴唇……

楚天阔只觉眼前一黑,下意识地展开青筠扇去挡。他身手敏捷,反应迅速,在那些姑娘们的嘴唇在触及他前,让她们先触及他手中的青筠扇。

速度之快,让她们有些措手不及。

然后,就听到了那些姑娘杀猪般的哀嚎惨叫。本来是要亲人,却意外亲到了一把扇子。这巨大的落差,任谁也是一时承受不了。好在对方手下留情了,她们只是没有亲到人,嘴唇并没有受伤。

烟香看大师兄终是憋不住了,出手阻拦了那些姑娘,让那些姑娘碰了一鼻子灰,她真是无比解气。

这下,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大师兄还是有原则有底限的。不可否认,他有时候确实守身如玉。

那些姑娘像受了羞辱般,用手捂着嘴唇,低低抽泣,却不敢埋怨楚天阔。

烟香乐坏了,心里无比爽快,却恶作剧般非要在她们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不好意思,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们了。楚公子他其实喜欢男人。不信,你们可以问问他。”

那些姑娘很诧异,却并非全然不信,将信将疑地看向楚天阔。

来醉芳楼的男子,不都是来寻花问柳吗?怎么楚公子却如此推却?之前,她们一再撩他,他虽无明确拒绝,却一直很沉得住气,面上维持着很稳重的样子。

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好似无形中有股力量隔开了她们的纠缠。而受到那位清秀公子启发,那是她们撩不到位,她们豁出去了,想要一亲芳泽,却被强硬隔离开。

听了那位清秀公子的解释,楚公子喜欢男人?

她们都用一种无比怪异地眼神看向楚天阔。

楚天阔被盯得浑身不自然,却没有生烟香的气,他对烟香的反应无比满意。她竟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吵不闹,还将问题全推给他,让他独自面对。嗯,不但睿智,还很有定力。看来,她也并不傻嘛。

她终于不再像以前那样,遇上不满的事就大吵大闹,甩了脸色就走。她自己有了预判以及处理事情的能力。

楚天阔望着烟香出神。此刻,脑中有个想法浮出,他竟萌生出一股冲动,一股想吻她的冲动。

“过来!”楚天阔对着烟香命令道,语气不容拒绝。

烟香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他看她的眼神里流露出汹涌的情愫,分明带着渴望。她心下一沉,鬼使神差地向他靠近。

当着那些姑娘的面,楚天阔像发了疯般,失去理智地一把拉扯过烟香,把她搂在怀里。

那些姑娘神色一震,原来楚公子真是喜欢男人!更令她们大失所望的还在后头。

楚天阔一手拥着烟香,一手伸到她脑后,将她的脑袋压向他,寻到她的唇,轻车熟路地吻了起来,一下一下啃噬着。全然把那些姑娘当了透明人,视周围如无物。

烟香蒙了,脑袋一瞬间空白,全然没有料到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强行吻了她。

那些姑娘吓了一跳。连忙往外退,个个唯恐避之不及地逃离出去。两人男人嘴对嘴,这画面太欠违和感,怎么看怎么恶心。任凭她们见多了世面,也不曾亲眼见到这等场面。

她们全身心注意力都在楚天阔身上,哪里会知道,那个清秀公子其实是女子?

楚天阔的唇极有耐心流连嬉戏,细碎吻着,美妙瞬间充斥烟香的感官。

烟香被他吻得涌起一阵热意来,竟忘了要推开他。

直到烟香微喘,楚天阔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的唇,双手却依旧禁锢着她。

这会儿,烟香猛然想到了什么,用力想挣脱,却是挣脱不开。几乎每次被他抱住,她很少能挣脱开的。她哪有他的力气大?幸亏他也没有进一步的过分举动,不然,她能奈何得了他?

她气呼呼地低吼:“放开我!你脏死了!别碰我!”

楚天阔看着怀中人儿扭动,嘴角轻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你要拒绝怎么不趁早?你嫌我脏,为什么刚才还同意让我吻你?你这不是明摆着要过河拆桥吗?”

“白送的殷勤我~干嘛不要?”烟香毫不怯与他对视,心口如一:“我不得不承认你吻人很有技巧,我也很享受。”说着,语气一转,怒目横视:“所以,你这高超的吻技,是在这种地方学的?”

楚天阔连忙撇清:“当然不是了。”他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嗓音却带着莫名的诱~惑:“我说了,你是我唯一吻过的人。你为什么就不能自信点?”

“那你跟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是这里的熟客?“烟香直切主题,没有拐弯抹角,很直白地说出心中不满。

楚天阔对她不信任的态度,有些不快,懒得跟她解释:“这个,你可以去问陆采儿。”

“我现在问的是你。”烟香冷哼一声,单手捏住他的下巴,凶巴巴道:“我们之间的事,不需要别人插足。明明你自己可以解释清楚的东西,为什么要我去问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