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也不觉十分惊异。凤凰公主今天在百花谷举行婚宴,百花谷谷主却让人在这谷口把门,不让人进去,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百花谷谷主竟然不知道凤凰公主的婚宴就在今天吗?如果是那样,那也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先前那人说道:“那就请姑娘替我们通报一下吧!”

那少女忘了那人一眼,冷声道:“就凭你们,也值得向谷主通报!”

那人一听,气愤道:“姑娘此言差异!我们接到了请柬,要我们来这里喝凤凰公主的喜酒,姑娘却拦在这里,不让我们进去,世上哪有这种道理!”

那少女瞥了一眼那人,不屑道:“在百花谷就是这个道理!”

众人见这这少女虽然美丽,却一点儿也不可爱,竟然是如此不讲道理,都不觉十分生气。众人议论纷纷之中,走出一人,向着那名少女说道:“姑娘这样说,未免不近情理,有些霸道了吧?”

那人二十来岁,一袭锦衣,面如冠玉,气宇轩昂,显然也是名门世家的公子。他背插一柄七星宝剑,负手而立,显得是风流潇洒,气度不凡。一般来说,少女若是见到了这样的公子,面色都会变得和善温柔,可是那黄衫少女少女见了那俊美公子,俏脸之上,冷漠的神情却没有一丝改变,反而冷若冰霜地说道:“本姑娘就是不近人情,就是霸道了,你又能如何?”

那公子听了,俊面之上,现出怒气。他强压住心头怒火,沉声道:“我等前来是为了参加凤凰公主的婚姻,并不想惹是生非。姑娘若是再不让开,我们少不了要得罪了!”

那 少女一声冷笑,道:“本姑娘就是不让,你只管得罪好了!”

那公子听了,噌的一声拔出七星剑,振臂一颤,龙吟之声不绝,果真是一把好剑,显见他臂上功力也相当深厚。他持剑在手,向着那黄衫少女道:“姑娘还是让开吧!”

那黄衫少女一声冷笑,道:“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就让本姑娘教训教训你吧!”说着,她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装饰极为精美的剑来。只见他玉腕一翻,那剑便径直向着那青年公子的咽喉刺去。

那青年公子身形微微一晃,躲过来剑。

那少女见自己的剑落空,一声冷笑,剑招陡变,剑尖以及其刁钻古怪的角度向着青年公子胸前的要穴刺来。出手之疾,剑招之奇,竟然是一流高手才有的风范。

青年公子见那剑来得古怪,却也不敢大意,施展七星剑法,一招紧似一招,向那少女源源不断刺去。

那少女见了,冷笑一声道:“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就让你见识见识本谷的武功绝学!”说着那剑势又变,如穿花引蝶般在那青年公子周身游走,那剑尖却如毒蛇吐芯一样不停地刺向他各个要害之处。

青年公子见那女子剑法竟是如此诡异难测,辛辣狠毒,更是不敢大意。当心凝神以对,全力一付,和那少女交战了起来。转眼之间,两人已经斗了三五十个回合。

那黄衫少女和青年公子一个俊男,一个靓女,又都是用剑,剑招精妙,姿势优美,端的是十分好看。人群之中,立刻爆发出喝彩之声。

人们喝彩之际,那青年公子心中却暗暗叫苦,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和自己交手的这个少女竟然是如此扎手。他的剑法出自名门,在陕北一带的年轻人之中,绝对在前三名之列,可是现在竟然对付不了一个把守谷口的少女!这要是传出去,他自己还有何颜面?他心下着急,手中剑势更猛,出手便毫不留情。

那少女见了,眉头一皱,皓腕一勾,那剑竟然进入自己袖中。众人正在惊异,却见她又突然从怀中抽出一条似丝非丝、似缎非缎、又非麻绳锁链一般的金色带子来,然后右手一扬,那金带便被她抖得笔直,金带的一端却宛如眼镜王蛇的蛇头一样飘忽不定,向着青年公子面们疾袭而去。

这话说来繁琐,其实只在刹那之间。那青年公子料不到竟会有如此变故,大惊之下,便本能地用剑去削那金色带子。那七星宝剑锋利无比,虽不能说是削铁如泥,却也足以切金断玉。那青年公子的出手又迅疾异常,那剑便一下子削中了那金色带子。

通常情况下,那金色带子一定会被一削两段,或者是一削三段,甚至是四段、五段。可奇怪的是,这一次非但没有把那看似柔软的带子削断,那七星宝剑反而被那带子卷中。那青年公子用力抽剑,竟然不能抽出!

那黄衫少女手腕一抖,一声断喝,叫道:“撒手!”就见那青年公子的手竟然真的不能再握持住那七星宝剑,那剑竟然就被那带子卷到了半空之中!

众人惊愕之中,那黄衫少女收起金带,冷笑一声道:“就凭你这两下子,还想来闯百花谷,还是快点儿滚回去吧!”

那青年公子听了,面色臊得通红,嘶声叫道:“大丈夫可杀不可辱,我,我和你拼了!”说着赤手空拳就要冲过去!

旁边一人,一伸手拉住了他,道:“公子不可莽撞!”

那青年公子一见自己的手被人拉住,正待挣脱,扭头一看,却顿觉心头一暖,就像在外受了欺负的小孩子见到自己大人一样,眼中含着委屈的泪水,向着那人恭恭敬敬说道:“紫眉道长——”后面的话竟然再也说不出来。

那黄衫少女见站在自己面前的道长身穿灰衣长袍,灰发高髻,一绺长髯,容貌威严,目露神光,背后插着一把古剑,颇有仙风道骨之气,心中也不禁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