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四大家族之一的秦家路上。
宾利车飞驰着。
驾驶汽车的阿刁,俏脸含着疑惑之色,眼神透过后视镜看到夏龙渊在打量昨天与沐婉清、念念的合照,似乎看也看不腻。
犹豫会儿,直接问,“先生,属下有一事不明。”
夏龙渊放下照片看阿刁,“你说。”
阿刁道,“先生,您为何不告诉夫人您的身份?”
夏龙渊听罢,回身靠在椅子上,“凤凰曾经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阿刁好奇道,“凤凰姐姐也问了啊,那先生能告诉我?”
夏龙渊道,“我早就透露过我的身份。只是婉清不信。我也没幼稚到带上几百万将士来证明我身份的程度。”
阿刁听了略微思索,恍然大悟点点头。
“的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边塞之主就在自己面前,很难让人相信。”
“塞主大人的身份,也无需向任何人证明。更何况,告诉夫人您的身份也没用,那些打夫人主意的人,同样不会罢休,只有您在外透露自己的身份,才能告诉那些人,夫人是您塞主大人的妻子,得罪就死。”
“只有这样,才能隔绝一切隐患,保护好夫人。而且,夫人知道的越多,只会担心的越多,若夫人知道先生您的敌人强大到会令人窒息,只怕整日无眠。”
夏龙渊叹息一口气。
他的敌人,便是这夏国最恶的吃人虎!
总有一天会了结,但不是现在。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沐婉清在丰州市,成为谁都不敢招惹的存在,这需要一步一步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没多久,秦家到了。
红灯笼与红气球高挂,红鞭炮铺了几百米。
周边停靠着大量豪车,过百万的车,在这里根本瞧不见。
来来往往秦家之人,都是丰州市乃至是帝都的权贵名流,真正的顶级豪门,各方势力的大人物,宾落与此。
而秦家豪宅,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热闹非凡。
宅内,宽阔之地,婚宴正在举行。
台下过千人端坐,一脸微笑,目光所及之处是台上一位身躯挺拔,帅气有又富贵气质的男人。
这男人的身边,有一位身穿一袭白色婚纱,头上戴着钻石王冠,容貌娇美,身材曼妙。
与沐婉清比较,差了许多,但也不赖,在这丰州市,至少找不出十个这种极品女人来。
相比较其他新娘而言,这个新娘,是最不开心的,就算台下的人再怎么笑,她也心如死灰,一脸淡漠,那眼神空洞,俏脸上还夹杂着泪痕,想来不止哭过一次。
她叫,
教父手拿话筒,“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帅气的男人自然是秦默,他一脸自信,优雅上前,想为其戴上戒指,但这个时候还走神了一下,想到昨天那个可笑的电话,一个贱民竟然还敢说今天要来登门拜访?
进门都进不来的垃圾,也敢与他叫板?
他自然调查过夏龙渊,所以毫不在意。
那漂亮女人,挣扎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便伸出颤抖的右手。
教父道,“奏乐!”
身后的一大排乐队,在这喜庆的时刻,奏响欢快的歌曲。
“洁白的婚纱,手捧着鲜花,美丽的像童话……”
而……
就在这喜庆时刻。
一个悠扬的唢呐声即刻响起,直达灵魂,令人头皮发麻,脑海中猛然间浮现下葬烧纸的场景,在场众人均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婚宴现场歌唱“今天你要嫁给我”像是极大的嘲讽似的。
这唢呐曲子,音色高亢,却极为悲怆,催人泪下,这番唢呐的曲子表达出最为悲伤之情感,与婚宴喜庆的现场,形成格格不入之感。
陆陆续续的唢呐悲怆之声接踵而至,很有默契的融成一个曲子,瞬间盖过喜庆的婚宴,在场众人,无比瞪大眼睛,纷纷转动僵硬的脖子。
视线所及之处,秦家的豪宅门口,众多武者齐齐后退,一脸骇然,而门口出现大概十个身材各异的男人,均是双手捏着唢呐,鼓起双腮丝毫无惧的吹着。
在吹唢呐的后方,有一个男子如闲庭看花一般慢慢走来,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只见这男人身着金丝线缝制的黑色大蛇五爪蟒袍,右手戴着五枚龙戒,那轩盖如云的模样,让人一瞬间记住这男子,同时让人呆鄂的是,这男子气势凛然,如泰山压顶般,走来时,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黑色蟒袍?还用金丝线缝上了五爪的蛇。这,这是什么怪物?有资格穿用金丝线缝制的五爪蟒袍,只有军中超级超级大人物,或者国家内部的大功臣,放在古代都是丞相级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还有手上的龙戒,传说总共就只有十个,你家伙有五个?每一个龙戒都代表了战功卓越,这一个人拿五个?这是个什么怪物?”
“这男人是谁?四大家族之一的秦家办婚宴,这男人叫人来吹唢呐,这么悲伤的曲子,这是要闹哪样?”
全场的人,无不骇然,坐立不安,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这,来者不善啊!
台上的秦默瞳孔猛然收缩,手心冒着冷汗,“九蛇五爪蟒袍,龙戒。这,这莫非是边塞之主?不,不可能啊,塞主应该在龙家的啊!”
“这是哪个不要命的王八蛋,居然敢假扮塞主?”
显然,秦默并不知道,龙家那个假塞主,已经被夏龙渊揪出来了。
而旁边的新娘子,却是猛然瞪大美眸,失声叫道,“夏龙渊!他,怎么会在这里!”
来人自然是夏龙渊。
常人若身穿这蟒袍,自然体现不出其气质,反而还会显得另类,或者气质不搭。
但夏龙渊穿上这蟒袍,气质与蟒袍吻合,身上一股睥睨天下,傲视苍生的气势瞬间绽放开来,让在场的每个人纷纷下意识站起来,不敢小觑。
便见夏龙渊眺望秦默,俊朗的脸庞上露出一抹微笑,好似老朋友相见一般。
“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秦默,今日夏某来为你升天!”
“我上新闻,你下户口!可还,满意?”
话落,众人似乎灵魂一颤,脊梁骨冒寒气。
唢呐声,再度响起,如鞭策众人的灵魂一般,让众人本来欢快的心情,跟着悲伤起来。
在全场震惊时。
夏龙渊招手,“哭丧!烧纸!”
其身后,一个个身穿白衣的老太,走上前跪在地上,一边哀嚎痛哭,一边点燃纸钱。
“爽啊,呜呜呜,你就这么去了,爽啊。”
“爽啊,你死的好惨啊,呜呜呜,爽啊。”
秦默的小名,叫秦爽。
这场景,再配上这唢呐的哀乐,绝了。
全场寂静。
“今天你要嫁给我”这首歌不唱了。
每个人都用震撼的眼神看向夏龙渊,无不口干舌燥吞咽口水。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几乎就是一眨眼的时间,秦默这反应过来,门口的黄纸已经烧了一堆,哀乐与哭声让他面色阴沉到了极点。
“夏龙渊!”
秦默大声咆哮,对方自称夏某,他又不傻,昨天夏龙渊又说了要来,又如何能猜不到。
便见他丢掉戒指,急奔上前,与夏龙渊三米处停下,一双愤怒的眸子注视过去!
“你竟然敢跑到我秦家府邸来闹事,甚至还假扮塞主大人,你只是一个没钱没势的小兵,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
“我秦家是四大家族之一,是丰州市最为顶尖的力量,一根手指头都能戳死你,请问你有什么资格进我秦家的宅子!”
众人热议,秦默这话就是告诉众人,眼前的人,只是一个垃圾,不是边塞之主,让大家不要害怕,他也没把夏龙渊放在眼里,现在只是愤怒。
他的确扬言要杀了夏龙渊和沐婉清,但是他绝对没想到,这夏龙渊在自己喜宴上带人吹唢呐,烧冥币,还叫来人哭丧!
给他秦默哭丧!那么今日,夏龙渊必须死,这样才能挽回损失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