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一章韩初雪(1/1)

我在七星神君庙待了没多久,便回了天宫。天上的神仙看我的目光多少有些躲闪,有的甚至欲言又止。

月老拎着酒葫芦疯狂地敲打我府邸的大门,他红色的锦绣袍半敞焦急地喊“敖采,七星仙君!”

这才慢悠悠地打开门,言蹊吗?刚才确实觉得胸口有阵阵地暖流。“他明明在这里!”我拍拍胸脯,指了指他的头。“下次和我开玩笑用用脑。”

月老急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支支吾吾半天过了好久才说出一句话“你去大殿,去大殿。”

我差不多都要忘记今天圣君设朝。

当我踏进大殿的时候,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仙,接旨。”他微微作揖,那个身影和言蹊有九分的相似。

我拼命的忍住冲向他怀里的冲动。

“敖采,你来的正好。”圣君示意我向前“这是新上任的司命仙君,白巳。”

我向他微微一笑,那一刻我征住了。

“敖采,今后你要多多提携司命仙君,毕竟你是掌管时间,他掌管命格。”月老小声的在一旁提醒,语气里充满了玩味。

我坐在月老的月桂上,盯着红符愣了半晌。

“曦和神君。”白巳一身月牙白色锦绣袍。

月老好事儿的领着白巳闲逛,顺便用酒葫芦指指我“你真不认识曦和神君了吗?”

我从树上一跃而下“多嘴”头也不回的离开姻缘树。

转头的一瞬我感觉周围的空气正在冷凝,不得不逼迫我大口大口的呼吸。

“敖采啊!就是个怪人,司命仙君莫怪。”月老不咸不淡地在我身后来了一句,我知道他又在卖我充耳不闻。

白巳听说你以前在妖界?月老小声的问,我的肩膀微微一震,紧紧地握紧拳头。妖界?

还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我们便渐行渐远。

月老说白巳是槐树精。

下意识地我想问他是不是十里竹林的小槐树,想了想噤了声。

那棵槐树确实不在了,来到十里竹林的时候那棵槐树已经死了秧,没了半点生机。我决定去找清月,他曾说过言蹊没有离开。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那日我走后那棵槐树奇迹般冒出了新芽。

玄衣青衫云锦袍模子像极了言蹊,眉眼却不及他冷凝,他将灵气缓缓地注入了树内。

还没等我回北海,月老对我说妖界有一个精怪要见你。

“不见!”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好奇地问”你又是怎么和这精怪牵上线的。”

月老吱唔了半天,我瞥见他腰间挂了一个崭新的紫金酒葫芦。

“好啊!就一葫芦酒就把我卖了?”我忍不住咆哮。

“年轻人火气这么大?是两葫芦,这可是上好的桃花酿。”月老不怕死的抱着葫芦小酌了一口咂咂嘴“她说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你就是被迷住了心智!”我不屑。

“她可是言蹊的故交。“月老一下子点醒我。

要说言蹊的故交我恍然大悟“韩初雪?”

韩初雪是言蹊的故交,原本以韩初雪的修为是可以成仙,可她要死的执着说妖比仙自在无拘无束。

言蹊在天庭的时候偶尔也会去她那里,那是一个生的极其妖艳的女子,惊鸿一瞥仿若一瞬。

那时我就对这个女妖十分头疼,生的妖艳偏偏又洁身自好,生怕有一天言蹊把持不住为了他放弃做神仙的机会。

就这么一直担心到那个女妖出嫁,据说她嫁给了魔界的君主,自从嫁入魔界之后言蹊就很少去找她了。

要说爱的轰烈还属她,魔君亲自驾着凤羽车,五彩祥云为伴,身后是万千的魔兵,凤羽划过的天空姹紫嫣红。他们成亲那天我偷偷地跟在言蹊的身后生怕他一言不合就抢亲。

净衣的动静实在太大,与其说偷着跟踪倒不如说是正大光明的跟在身后。言蹊原本驾着云彩也停在了半路“你这是要去哪里?”他揉了揉净衣的头,净衣倒是没有想象中对他呲牙裂嘴,乖巧地与他亲昵。

“你去哪里我便随你去哪里!”从净衣的背上下来,跃进他的云彩。

他眼底写满笑意却又无可奈何“小姑娘,我可要去的是魔界。”

“巧了,我也去魔界。”就这样我随着他厚着脸皮进了魔宫。

我和言蹊也算是那棵桃树精的娘家人。第一次遇见魔君,他的比女人还细致惊艳,亘古不变万年冰川的脸,一身红衣头上别了一枚金钗甚是碍眼,坐在魔宫中央帝王般凝视着在场所有人。

我深深地打了个冷颤,拽紧了言蹊的衣角。

“墨白,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一道凄凌地女声打破喧嚣,刚才还在喧嚣的魔宫气氛将至冰点,几个护卫上前压制住一个青衣女子,那个女子生的也十分妖艳,甚至还有半分和韩初雪相似。

“青川”他似乎有了怒意眉毛不悦地向上挑。“我对你不好吗?”

“好,可是你对每个女人都同样好。”青川抑制住泪光“你对每个女人都同样好,那我还知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爱我?”

“那你现在知道了?”墨白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紧紧地扣住她的下巴。

“是啊!断了我的修为,为你最心爱的......”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刹那间就死在了魔宫的中央。

“做我的女人不能太贪心。”他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化成原型。

我躲在言蹊的怀里,听见墨白低沉的嗓音回旋在宫中“我从来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包括天庭。”这句话是说给言蹊听的,墨白警告他少管闲事。

言蹊的目光凌厉地像把刀子直直的射向墨白,他揉揉我的头“走吧!”

“我们是不是改阻止韩初雪呢?”我拉住他。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要轻易地走开。”言蹊目光灼灼落在我身上。

我偏过头“切,你不在意她为什么要来?”

他没有吭声,许久他笑了,笑的眉头尽展“你这是在怪我?”

“怪你什么?”我好奇。

“明明在意她,为什么不去阻拦这场婚礼?”他一下子就拆穿了我的小心思“我不喜欢她,生死攸关都是她自己的事。作为朋友我只给予她忠告而不是一个安慰的怀抱,那样会引起更多的是非。”

“那你?”我将后半句生生的咽进肚子里,我想问他,他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