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顿时就敞开了,外纱滑向一旁,里面的素白单衣露出来。
这样的姿势还真是让人难受。
君承修突然将羑言拉起来,搂着她的腰将她直接抱起来,隔着一张桌子她都能被他轻而易举的抱起。
羑言抱着君承修的脖子,只是他的眼睛,就没有想过要避开。
他们现在只不过是在继续方才没有完成的事情罢了。
明明说是来看看他的,接过,看着看着两个人就到床榻上去了,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变得顺理成章了,这是君承修最期望的吧。
“身体怎么样来了?”
君承修在羑言耳边问道。
羑言看着他额角流下的汗,她伸手帮他擦掉,轻声回答,“没事。”
没事?
她不是一直都是这么回答的吗?敢不敢不敷衍他?
“他有没有帮你看?”
君承修突然用力,羑言皱着眉头,手落在他的肩膀,借力抓着他。
“嗯……有,你轻点!”羑言瞪了他一眼。
没想到跟君承修重逢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这个,而且,两个人竟然还能这么平静的对话。
羑言本来是没觉得有什么的,只是自己突然想到这里了,脸却不由的红了。
看来,那酒劲还会不够大,她竟然还有心思脸红。
君承修竟然在她耳边轻笑着,这算是在嘲笑她吗?
“羑言,你这样子,真是不多见。”
准确的来说,就只有他一个人见过,旁人谁还能见到羑言这副娇羞的模样,她娇羞的样子,只有在床榻上跟他一起时才会有。
“君承修,你是为了这个?”
他就是为了这个,把她推给赫连绝的?
“嗯?”
他假装没有听清羑言的话,羑言抬起君承修的脑袋,他眼睛里慢慢的晴欲,不看还好,一看羑言的脸更加红了,差点都要忘记自己是要问什么了!
她遮住君承修的眼睛,问道:“你回答我的问题,你让赫连绝接我走就是为了我的病吗?”
“嗯。”
君承修应了一声,觉得不够,还点了点头。
“你没必要这样……”
君承修看不见羑言的眼睛,但是他能想象到羑言现在或许在笑,那种无力的笑,像是在嘲讽自己。
说她不值得他这样。
君承修心中一沉,扯掉羑言的手,压过头顶,俯身擒住她的唇,在她身上卖力的耕耘。
两个人的谈话最后还是无疾而终,什么结果都没有,想问的羑言基本都没有问,就算是问了,也得不到君承修的答案。
到最后,羑言基本上就放弃了继续问君承修问题。
时候,羑言在君承修怀中睡去,释放过后的君承修,眼睛已经恢复到一片清明,他搂着羑言,眸光深邃,他的吻落在她的肩膀上,将她紧紧的禁锢在怀里。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第二天天没亮,君承修就再次发兵。
俞朝国的士兵还好留了个心眼,不然真的是要再一次被君承修的人攻打个措手不及。
明明说好了的,不是要停战吗?
为什么最后又打起来了呢?
所有人都倍感无奈。
苍南他们其实是很想去叫醒羑言的,可是羑言不知为何,一觉睡了很久,直到正午都没有醒来。
等到羑言悠悠转醒的时候,那边已经打得火热了。
看到羑言的身影,苍南立刻冲到羑言面前,“王妃,您总算是醒了!”
苍南好奇,昨晚羑言究竟跟君承修聊了些什么,为什么君承修还是出兵了,而且那么仓促。
知道他们是反对的,干脆连他们都不带了,直接亲自率兵攻过去了?
难道君承修的目标现在真的已经变成要将俞朝国攻下来才满意吗?要让俞朝国破国他才会收手吗?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见苍南这么着急的样子,羑言就知道,一定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她蹙着眉,第一反应就是跟君承修有关,苍南都还不急说一个字,羑言就问了,“君承修呢?”
“王爷他去战场了!”
“什么!”
君承修竟然去战场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君承修起来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君承修调兵那么大的动静她也一点感觉都没有。
“现在是什么时辰?”
“王妃,已经午时了!”苍南话语中有些埋怨,可就算是埋怨他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啊。
她竟然已经睡了这么久?
怎么可能呢?
她就算睡觉再熟,不可能连调兵这么大阵仗她都不知道啊。
只有一个解释,君承修对她动了手脚?
“他为什么要出兵?!”
不是已经发音赫连绝了吗?她回来了也不足以让君承修放弃攻打赫连绝是吗?又或者,君承修的目标本就不是羑言。
就像昨天君承修说的那样,即使赫连绝不将羑言交出来,他也有那个本事把羑言抢回来。
“这我也不知道啊!”苍南也不知道君承修为什么要出兵啊。
大概原因就只有君承修一个人清楚,除了君承修,谁还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啊!
“他是不是收到过信?”
不是说君承修是因为收到一封信才变得异常的吗?究竟是什么信,能让君承修改变主意,强烈要求要出兵?甚至不顾众人反对也要出兵?
“对……对!”
苍南也想起来额,那信还是他送到君承修手上的。
“信是匿名的,根本不知道是谁。当天王爷是自己一个人看完的,王爷看完信之后也没有异常,谁也没有放在心上,不知道信上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苍南解释给羑言听。
“信呢?”
说这些都是没用的,她最关心的是信的内容。
“好像已经被王爷烧掉了。
后来苍南进去就只看见地方的灰烬,风一吹就散了,什么都没有了。
那个时候谁能想到君承修竟然会因为一封信对俞朝国发兵啊!
羑言咬着下唇,昨晚君承修也不对劲,可是她没有往心里,现在想来,他是早就这么打算了。
如果那天不是赫连绝拉着她出面,或许昨天君承修已经跟赫连绝开战了。
之前就已经打过好几场了,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为什么好像变了?
赫连绝都知道关心百姓和无辜士兵的生命,可为什么君承修却要带兵上阵,他是真的要将俞朝国拿下吗?
君承修根本就不是那种有野心的人啊!
“王妃……”
苍南看着羑言,他也着急啊!
“带我过去!”
羑言将视线落在苍南身上,对着他说道。
左新文和花雨赶出来的时候,羑言已经跟着苍南离开了,他们没有跟上,只能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他们眼中。
“君承修一大早就是出兵,羑言现在才跟过去?”
左新文转头对花雨好索道,花雨好像没有听进去他在说什么,眼睛视线涣散,一看就知道她在想别的东西。
这个时候了她还有心思想别的事情,她不是最关心羑言的情况吗?
“花雨,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左新文拉着花雨的手臂。
花雨转头看向他,只是说了一句话,“我听见了。”
她只不过是没有回应他而已。
羑言昨天的态度就很明显了,只不过,看样子也知道,她昨晚应该是没有跟君承修讨论出什么结果来,不来君承修怎么可能出兵呢?
“君承修究竟是怎么想的?”
左新文不理解君承修的所作所为,若要说之前是为了羑言,那还说的过去。可是现在呢?羑言都回来了,他为什么还有出兵呢?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问我干什么!”
花雨转身离开。
哟,吃火药了啊?什么情况啊这是,莫名其妙的。
左新文挠着头,不想了,越想越烦。
还以为花雨不管事儿了,可谁知,花雨离开之后,直接找了马匹离开了。
左新文叫都叫不住!
“哎,你去哪儿啊!”
怎么说走就走了,也不跟他说一声,让他有个准备一起离开啊!
左新文也快速的找了马,跟上,不用猜也知道花雨要去哪里。
羑言一路上都很急,越急心里越慌,突然心头一痛,不知是不是她用力了,马儿突然失控了。
抬起前蹄,羑言死死的拽住缰绳,整个人差点被甩出去。
“王妃!”
苍南听到动静,勒马看向羑言,只见那马突然倒在地上,向前扑,羑言也跟着被甩了出去。
其实羑言是完全可以躲开的,她也不知怎么了,反应一点也不敏捷了,手上的速度跟不上她的大脑,直接被甩到地上。
羑言滚了好几圈,倒在地上,全身都是痛的,脑袋也晕,眼睛也睁不开。
“王妃!”
苍南跳下马上前将羑言扶起来,羑言靠着苍南的身体,眉头紧蹙,想要开口,最后却只剩下低吟声。
“您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直接从马上摔下来啊!这肯定是受伤了的,就是不知道伤到哪儿了,万一严重了,那就不好了。
苍南检查着羑言伤口,光是能看见的手背还有手腕就已经有伤了,皮都破了,还有血痕。
好不容易缓过来,羑言抓着苍南的手,像是要转移自己的痛一样,然而一点效果的都没有,身上的痛感很是明显。
“王妃?”
羑言一直不答话,就是抓着他,怎么看着觉得不是摔伤之后的疼呢?
羑言整个人开始慢慢的蜷缩在一块儿,死死的抓着他的手,咬着下唇,全程眼睛没有睁开过。
“苍南……”
只能依稀听见羑言喊了他一生,苍南兴奋的应着,“王妃!”
“你别管我,去找君承修。”
不能让君承修再打了。
“这怎么行呢!”
这荒郊野岭的,把羑言一个人扔在这里吗?苍南可是做不到的。
而且羑言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他更是不会放任羑言不管的,怎么样也要跟羑言好了再说。
难道是王妃又发作了吗?
“王妃,是不是又犯病了?”
羑言已经没有回答他的力气了,只是忍着疼。
很快苍南就验证了自己的猜想,仅仅只是碰到羑言的皮肤就能感觉到羑言手上冒出的血汗。
这是血啊,不是汗啊!
王妃什么时候开始流血了?
不再是假血,而是真的血。
不过不多,都是在手心里,染红了两个人的衣袖。
他们这么一耽误,花雨和左新文赶上来的时候他们还在原地。
一看大两人立刻下马了!
花雨盯着苍南问,“怎么回事儿!”
不是说东方曜已经给她看多了吗?那为什么还会这个样子,不是应该好了吗?可是看上去情况比以前还要糟?
究竟更是东方曜根本就没有给羑言医治,还是东方曜故意害了羑言?
“不知道啊!”
苍南怎么会知道,两个人骑马骑得好好的,王妃也不知怎么的就突然被甩了出去,然后就直接发作了,他也不清楚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啊。
他们的对话羑言都听的一清二楚的,只是,她没有能力去思考,现在脑子里,全身上下就被一个字包围,痛!
花雨握拳,上前从苍南手中将羑言抱在怀里,让羑言靠着她。
左新文也蹲下来,让羑言抓着自己的手。
“苍南,你去找君承修,就说,他要是再不停战,就永远都别想见羑言了!”
“啊!”
乌鸦嘴,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