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去临河市做什么?”苏芷撇了我一眼问道。
“我去看一个朋友。”我真的很想去看一眼兰姐,我觉得坐苏芷的车去,应该安全很多,至少比出租车安全。
苏芷撇了我一眼道,“行吧,我就带着你去吧。”
见苏芷答应了我,我很开心,苏芷的后面坐在了她的车上。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我不喜欢坐在后面,所以我坐在了副驾驶上,而苏芷坐在司机的座位上面,把高跟鞋脱掉,换了一个平底鞋。
换好鞋后,她就启动了汽车,我们出发了...
在路上的时候,我问苏芷问临河市做什么,她告诉我,她也要去看一个朋友,这让我不得不感叹,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我给豆奶打了一个电话,告诉豆奶和柳絮,我已经在去临河市的路上了。
豆奶想要骂我,但又欲言又止,变成了嘱咐“你可得小心点。”
“放心吧,我很快就回去。”我说道,“豆奶,你帮我打听一下兰姐在哪家医院,我不去看一眼,我觉得不安心。”即使兰姐还在误会着我,我也想要去看兰姐一眼。
不一会儿,豆奶给我回电话了,告诉我兰姐在人民医院。
知道兰姐在哪个医院后,我也就踏实了,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就睡着了。
苏芷开车的速度非常的快,一看就是一个老司机,没用多大会儿,我们就到了临河市。
她把睡的正香的我喊醒道,“二蛋,到临河市了,你要在哪下车?”
我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看了一下车窗外说道,“把我送到人民医院吧,顺路吗?”
“可以。”苏芷点了点头。
我望着窗外,觉得临河市的每一个地方都非常的熟悉。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座城市,难道仅仅是因为我第一次出远门选择了这座城市?还是因为这座城市里的人呢?我不知道,我也想不明白。
苏芷把汽车停在人民医院门口时,让我下车。
“下车吧,已经到了。”
“那等会我怎么找你?”我问苏芷,我可不敢打车回去,毕竟宾哥还有没有让出租车公司找我,我也不确定。万一还在寻找,那我可就回不去新乐了。
苏芷想了想道,“等会我之来这里接你吧?”
“也可以。”我点了点头,和苏芷约定了三个小时后,我就从汽车上走了下来。
等我下了车后,苏芷也开着车离开了,但是我并不知道她要去哪里。
不管她去哪里吧,反正我的目的达到了就行。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人民医院。
医院里的人挺多的,我觉得我的目标挺小的,就是医院里有公司的人,他们也不见得能看见我。
不过,我还是小心为妙。
我在医院里碰见一个带帽子的小伙子,我捂着脑袋走了过去。
“哥们,能把你这顶帽子卖给我吗?我头上刚被砸了一个窟窿,等会进了医院包扎后,肯定特难看,我想用帽子先遮盖一下。”
那个哥们看了我一眼,不疑有他,很爽快的把帽子递给了我,“你拿去带吧,估计等会还得给你剪掉头发。”
我没有想到居然没有碰壁,这么容易的就把一定帽子搞定在手,为了表示感谢,我塞给这哥们一百块钱,可他死活不要,说他的帽子不值这么多。
但在我心里,我在这里能找到一定帽子,简直太直了。
为了不让这哥们再缠着我,我只能带上帽子,跑开了。
拿人的东西,当然得给人家钱财了,我不能骗取人家的好心,不是么。
有了帽子,我在医院里来回走动也放心了不少,我就不信公司里的人可以认出带着帽子的我。
这个帽子很完美的遮盖住了我的额头,包括我的眼睛。
按照医院的指示牌,我来到了住院部。
我并不知道兰姐在几楼,只能一层一层的找,一个病房一个病房的进。
说实话我特别讨厌医院的味道,也不喜欢看病人的惨样,我总觉得医院里病人仿佛才是人生,到处散发着消毒水的味道,到处都有浓郁的悲伤气息。
我去了好多病房,每一个病房里都非常的压抑,但都没有发现兰姐的踪影。
当我把所有的大病房转了一遍以后我才想起来,以兰姐的身份和地位,她不可能和人在一个混合的病房里,她应该在一个单独的病房里才对。
想明白这一点就好办多了,我跟一护士打听了一下单独病房的楼层,然后道了一声谢谢,只奔五楼。
五楼果然比我刚才去的楼层安静多了,味道也不是那么的刺鼻了,看来有钱确实在哪也好使。
只是到了五楼后我同样发现了另一个问题,单独的这些病房,都关着门,如果不开门,谁知道里面住的谁啊。
这可让我怎么找兰姐呢?
我在楼道里不停的转悠,从电梯口,走到楼道里的另一头,然后从另一头又走回到电梯口。
我就这样在楼道里大概走了十来分钟吧,有几个病房门打开过,但都不是兰姐。
就在这时电梯开了,我看见哨子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饭菜。
我猜测他应该是去给兰姐买饭去了。
我发现了哨子,但哨子并没有发现我。
他没有发现我很正常,因为他没有防备,不知道我会出现在医院里,还有就是我戴着帽子。
再次看见哨子,我又别样的情绪,也不是那么得恨他了,或许他有他的苦衷吧。
我假装拿着手机在拨打电话,等着哨子从我身边经过时,我再在屁股后面跟着他。
我一边假装打电话,一边跟着哨子来到了最顶头的病房。
哨子推开门,我趁机往病房里面看了一眼,里面的人不算太多,有两三个吧,都是我不认识的。
而且我也没有看到兰姐,哨子进去就关上了门,我根本没有看清楚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谁。
我站在病房的门口做着深刻的思想斗争,我到底是推门而入呢,还是在等一会儿呢?
最后我决定再等一会儿。
希望病房里的人只是探望兰姐一下,一会儿就会走吧。
......
半个小时候后,病房的门打开了,哨子领着三个人走出了病房。他们几个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了电梯口。
真是天助我也!我猜想哨子一定是去送他们去了。
我看着他们坐进了电梯以后,才来到了病房的门口。
站在门口我是深呼吸了一下,不知道兰姐现在是清醒状态呢,还是在昏迷中,若兰姐是清醒的状态,我应该怎么说呢?
我的心里很是纠结。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来都来了,还怕什么呢。
就是,既来之,则安之,有什么好怕的。
蛋蛋,加油!
我给自己加油打气后,一把推开了病房的门。
推开门前,我想了无数个画面,脑海里有无数种的想法,但当我推开门时,却傻眼了。
兰姐穿着病号服,胳膊上绑着绷带挂在了胸前。
但此时她的胳膊病不在胸前挂着,她坐在病床上削着苹果,一只手拿着刀,一直手拿着苹果。
兰姐没事?她没有受伤?
我的心瞬间浮了很多东西,但是我又抓不住头绪。
我怔怔的望着兰姐说,“兰姐,你没有受伤?”
我推开门的时候兰姐也看见了我,她表现的淡定。
脸上虽然有很多的表情,但是我知道,这表情里不包括惊讶,也不包括愤怒。
她看了一眼我,挑了一下眉头道,“二蛋,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受伤了就过来看看你。”
“你走吧,我不用你看。”兰姐皱着眉头说。
虽然兰姐皱着眉头,但是我知道兰姐并没有生气,因为兰姐生气时的样子不是这样的。
我鼓起勇气,从门口走进了病房里面,走到了病床旁,走到离兰姐很近的地方后。
我伸手摸了一下兰姐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