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的挑衅。
“恭喜你,也不需要太感谢我,只要哪天他不想碰你的时候,你不怨恨我就好。补汤我不需要,你这么憔悴还是自己喝了吧。”
“也是,你那么防备人,怎么可能随便喝我做的汤。说来也是奇怪了,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朋友,可你总拒我于千里之外。”
这些虚伪的话,麦田实在没兴趣听,她脸色淡淡的说:“没什么其他事柳小姐请回吧,我还要吃早餐,不留你了。”“好啊,不过以后还希望有空能来和你常常取取经呢。你看,你怀了别人的孩子,辰都还对你念念不忘。昨晚,在做的时候,他还说了一次你的名字。后来睁开眼睛看到是我,还稍稍有些失望,还好……后
来我想办法让他更专心了。”麦田面色一沉,“这样的细节柳小姐怎么好意思说出来?你说着不脸红,我听着都不好意思。至于什么要取经的事,你现在就可以去找其他男人试试,也许他会忽然爱上你不能自拔呢。梅姐,帮我送柳小姐
。”
“是,麦小姐!”梅姐说,“柳小姐请吧。”柳心悦面色如常,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传言她在慕辰总统套房过夜,未必传到麦田耳朵里。就算传到了,她也未必信,所以需要她亲自来把细节说一下,这样才能让麦田难过。大的磨难,她当然也
会给她制造,小的不爽,她也得让麦田尝尝。
麦田刚吃过早餐准备去剧组的时候,苏若溪来了,她的眼睛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哭过了。
“麦田,我心里好难过。”苏若溪哑着声音说。
麦田让梅姐和小宁先去做出发前的准备,而后和苏若溪在她卧室的床上坐下来,默默的揽着苏若溪的肩膀,轻声说:“还想哭吗?如果还想哭就继续哭,把所有委屈都哭出来吧。”
以为自己已经没有眼泪了,靠着麦田,苏若溪还是又哭了出来。
哭了好一会儿,等她静下来了,麦田拿出纸巾帮她擦干了泪。
“现在好些吗?”麦田问。“没有。麦田,你告诉我,我现在应该怎么办。你知道昨晚辰哥哥怎么说我的吗?他说他对我没有兴趣。我好伤心啊!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没有那方面的兴趣,是不是很悲哀?你说,我是不是一点儿都不性
感,所以他才对我没兴趣的?”
心爱之人一句话可以甜如蜜糖,也可以毒如砒霜。他真过分,明明知道苏若溪喜欢他,仰慕他,竟然还能说出这样让她难堪的话来。要真是不感兴趣,就该早说清楚,一直让人家留在身边,让人一次次的燃起希望又一次次的去浇灭别人的希望,这算什么
?“不是!”麦田斩钉截铁的说:“你不要为了他那样一个人妄自菲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美好。你只是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太久了,都忘记你自己有多珍贵。若溪,放弃吧,他不是一个能给人幸福的人,他太
偏执了。”
放弃吗?“我想过无数次放弃,在每一个晚上,一个人孤单的躺在床上,刷着朋友圈,看着别人成双成对的秀恩爱,我就在想我这样坚持到底有没有意义。可是天一亮,我睁开眼想到的第一个人依然是辰哥哥,他英
俊的脸,他温和的声音。麦田,我不是不想放弃,我好像是真的做不到。”
麦田叹息了一声,从朋友的角度来说,她真的希望苏若溪放弃。慕辰对她是什么感情,每个人都看的清楚,那就是兄妹之情。不然为什么他和柳心悦可以过夜,和苏若溪就不能呢。
“如果你白天想着一个人,梦里也梦见那个人,你就是深爱着那个人。你说,既然是深爱,又怎么可能说放就放呢,难道你真的可以彻底忘记他吗?”苏若溪喃喃的说。“我觉得我可以彻底忘记他,若溪,我不觉得白天想着一个人,梦里梦见一个人就是深爱这个人的意思。那不过是思维和你撒了一个弥天大谎,那不是爱,只是一种思考的惯性。就好像你每天想一只狗,你
晚上也会梦见,你不可能是真的爱上了那只狗。我记得我学自行车的时候,晚上做梦就梦见自行车,难道我爱上了自行车。”
“是这样吗?”苏若溪有些迷茫。
“确定,就是这样,所以我也没有爱他。”
“那你说,要怎样才会改变这种思维惯性呢?”
“让自己充实一些,健身,旅行,试着和其他异性交往交往看。说不定某一天你会更清楚的看到,你对他只是仰慕,就像崇拜偶像一样。”
“嗯,我试试。”苏若溪微笑了一下。
和苏若溪分开后,麦田和梅姐小宁就去了片场。
这天的戏有一段是在商场里拍摄,本来是要等清场时上群众演员再拍,可是导演试了一下,又觉得太假,所以临时改成现场拍摄。
麦田拿着慕扬选好的衣服进到换衣间,就在她伸手准备脱掉身上的衣服时,一只手捂上了她的嘴巴。
麦田忽然觉得一阵眩晕,接着就没了知觉……
她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更不知道是什么人绑了她。她本能的抚摸上小腹,谢天谢地宝宝还好好的,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孩子受到伤害。
是慕北城和司徒文萱?这是麦田的第一反应,毕竟他们在得知孩子不是慕家的以后,最可能下手。
不对,他们两个人如果要为难她,应该是更加明目张胆啊。难道还是他的未婚妻之一,趁着他认定孩子不是他的时候突然对她下手?
不管是谁,都是来者不善,得赶紧想办法逃出去!
麦田在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后,站起来走了一圈,发现这里好像是个仓库,除了一扇铁门,窗户都很高,里面又没有梯子什么的,墙壁又那么光滑,她根本出不去。
她把整个地面都摸索了一遍,没找到她随身带的包,手机在包里,他们怎么可能那么疏忽呢。她颓然坐在地上,默默的想着,他们到底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她的孩子,今晚她会死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