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客厅内,我扭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苦笑了一下,反身,坐回到宽大的座椅上,端起水杯,灌了一口,熟练的点燃一支万保鹿,眼神迷离的,望着墙壁上,挂着的五幅画!

“肆儿,这就是你的五鬼?”老红花,在墙上,抚摸着五幅画,一脸惊奇的挠着脑袋。似乎,五只活蹦乱跳的鬼,被我搞成五幅画,这个心理落差有点大,毕竟,从小到大的老兄弟,对我这五只鬼,还是比较熟悉的!

而海晴,猪小妹,诸葛轻轻等人,则全无概念,在那里嘻嘻哈哈的,私聊着什么,对五幅画,五幅妖异的画,没有任何好奇的感觉,除了开始瞥了几眼之外,就全然无视的样子!

我神秘的望了望挤成一堆的女人们,扫了扫海珊略微凸起的肚子,暗暗对老红花竖起了大拇指,同时,内心也有点小懊恼,可以说,我努力的程度,被努力的程度,都是老红花无法比拟的,怎么海晴和猪小妹,那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老红花自得一笑,我撇了撇嘴,示意他坐下,然后帮他点上支烟!

金色的画卷,是一个书生的背影,背上,背着一柄长剑,画面犹如泼墨,模糊但不影响质感,四角各有一点金色的真气钉子,勉强固定着这副不断起伏,犹如活物的金色画卷!

绿色画卷是一片摇曳的丛林;白色画卷是一个泛舟波上的俏丽少女;红色画卷,是一副火焰怪兽;黄色画卷,是一座高高的土丘!

无不画面起伏,非常灵动的样子,但除了金色和白色之外,竟无一个类人的东西!

金色,绿色,白色,红色,黄色,五种淡淡的光晕,氤氲着,一旦彼此互相触碰到,便会立即分开,似乎,很陌生的样子!

我苦笑着,叼着烟,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带了几十年的五鬼同心链还在,可五鬼,却已消失,变成了五幅画,只有上面隐隐的玄异的纹路,时隐时现,见证着曾经!

“这玩意儿,是五行之躯?”我歪着脑袋,喷出一口烟雾,望着袅袅上升的烟雾,我有些无语的靠在沙发上!花费了巨量的黄金,巨量的“哇哈哈”纯净水,巨量的大马红木,巨量的山西煤炭,巨量的黄土高原高品质泥土,以及数不清的同属性的材料,就搞出五个艺术品?

“这中间,似乎缺少了点什么!”我陷入了沉思之中!

“肆儿,咱们的钱,花完了!还好,有黄大发那里源源不断的辟邪符订单,要不咱们集团,恐怕要宣布破产,连食堂,都没钱买菜了!“诸葛轻轻趴在我耳边,轻声道。

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钻进我的鼻孔,最近,在我不惜代价的猛作的情况下,地底密窟那点钱,自己的那点钱,老红花的老婆本,已经海晴,猪小妹,海珊等人的嫁妆,都贡献出来,才勉强,在原料供应上,没有出现问题。

可真正的问题就是,这五个东西,怎么看,都和五行之躯,没有半点关系!躯者,躯体,躯壳,这画,算什么?

生活如此不易,因为我的败家,诸葛轻轻,整日赖到我的屋子里求解救,我他么的搞出这五个东西来,谁解救我?

前面,宽大的大理石茶几上,除了几个硕大的茶杯,只有一个装着透明液体的小瓶,几朵装在密封的小瓶子里的火红,美丽的花朵,浸泡着的液体,同样是火红色,只是火红中,透着一抹淡淡的灰色;除了天帝心头血,这种让人崩溃的东西,也算凑个七七八八了,可是这五行之躯。。。。。

沉默良久,我的脸色有些忧郁和难看,正如我此时的心情一样,作弊,也好歹整个躯啊,五幅画,无论如何也交不了差。虽然,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这些东西,要向谁交差!

老红花打着呵欠,搂着海珊,满脸关爱,甜蜜自豪四溢的,回房去了。不过,恐怕,没有谁,像我一样,越夜越神经!

烟雾不断的吞吐着,客厅虽然空间阔达,也逐渐成了毒气室!

海晴等人,围着我,正想说话,我苦笑着摇摇头,目光仍旧盯着墙壁上的五幅画。

身后传来不满意的哼声,身上被袭击多处,而心烦意乱的我,仍旧一动不动,保持着姿势,不知不觉的,客厅,静了下来,而墙壁上的画,起伏阵阵,没休没止的样子!

“差在哪里?差在哪?”我对着五幅画,嘴里不停的嘀咕着。

去死吧,我大骂着,将手中的烟头,丢了出去,落在绿色的画卷上。

尚未等我反应过来,绿色的画卷,轰的一声,开始剧烈的燃烧了起来,中间的绿色,越发浓郁,而周围的火焰,升腾不息,宛如祝融发怒一样。可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丝温度,似乎,眼前升腾的火焰,全是幻象一样!

再仔细一看,伴随着绿色的浓郁,火焰的升腾,金色的画卷开始融化了起来,而水的画卷,荡起了涟漪,土黄色的画卷开始崩塌,火红色的画卷,开始了燃烧!

五色交织,而固定画卷,真气之钉,也被交杂的气息,溶解成一缕缕金色,穿插着,使得五色的越发的亲近,渐渐有了融合的趋势!

一切的起因,只因为那一颗我因愤怒而丢出的,小小的烟头!

眼前的景象,是剧烈而撼人的,但却没有丝毫的生息传出,只有眼前的我,才能感受到,五色交织中,传来阵阵的庞大的能量压力!似乎,在发生一场无声无息的巨变!

天亮之前,一切都归于平淡,而一颗分不清楚颜色的鸡蛋一样的东西,出现在我的掌中!

“艹!勉强算是个躯壳了吧?,小鸡也是生灵不是?“对此结果,我有点满意了,总比五幅画卷,要强上太多了!

迷迷瞪瞪的,天亮了,天亮之前,我将黄大发送来的大批符纸,符皮搞定,丢进箱子里,丢出房门,然后死死的锁住房门,此时的我,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搂着死一般沉寂的辟邪剑,心中的痛惜之情,犹如潮水,还没来得及成熟,就勇敢的牺牲了,剑魂,好可惜!

脖子上的无暇古玉,怀中的辟邪剑,成了我苦闷时候,最好的伴侣。而今,又多了一个,口袋里的光滑,冰凉的鸡蛋。

日食之城,究竟有什么,只有去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