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场梦罢,徐鹤衍垂眸看着怀里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心里满是思恋与叹息。

怀抱紧得阿令轻哼了一声,她忍不住红了脸,娇娇地求饶:“松,松开一点儿……我要不能呼吸了。”

怀抱倏而变得温柔轻缠,阿令舒服地歪头贴在他坚实温暖的胸膛上,颇为羞涩地抬指戳了戳眼前诱人而优美的肌肉,满足地暗叹了一声。

不规矩的小手顺着流畅精妙的肌肉线条来回摩挲,他的每一寸肌骨都写满禁欲清冷,然而手掌过处,又撩起了暗藏于内的妖冶魅惑。

徐鹤衍闷哼一声,下腹心里又燃起了熟悉的渴望,他低头衔住阿令的唇,优雅却又毫不克制地吮咬攻袭。

怀里的女人异常温顺配合,微微上仰的脖颈,笨拙纠缠的兰舌,几近于讨好的迎合都让徐鹤衍愈发相信这只是一个与寻常无二的梦境。

内心沉寂的情感死灰复燃,他毫不掩饰对她的爱欲,抬手卷起她的上衣,一手扶住她细嫩如脂的腰肢,一手绕去她身后,手指灵活而迅捷地解开她的胸衣。

突然而至的凉意让阿令从这个意乱情迷的亲吻中醒过神来,她又羞又恼,只觉得满腔歉疚化为了难言的怒火,猛力推开身前的男人。

徐鹤衍被推得一个踉跄,他惊愕地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女人,逐渐放大的眼眸里又惊又喜,还有一丝尴尬羞意,白玉一般莹澈无暇的面庞染上朝日霞光,眸光却还是那样*幽邃。

不是梦!这不是他的梦。

阿令迅速整理好衣服,捡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水管,指着徐鹤衍开骂道:“亏我还回来找你!你倒好!手法这么娴熟,是不是找别人练过许多次了!”明明上回在私人影院时还略有生涩的!

徐鹤衍勾唇一笑,舌尖探出唇外徐徐一舔,清冷不再,像是堕入凡尘的佛修,妖冶诱人,引诱阿令一同回味方才的那个吻。

他再次逼近她,阿令害怕地后退,拿水管抵在身前。

徐鹤衍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经常梦见你,现在,我们可以继续探讨梦里的内容,熟能生巧不过如此。”

阿令赶忙挥了挥水管:“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施主这样耽于情\\色,不好不好。”开玩笑,徐鹤衍刚刚的样子太可怕,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阿令本能地嗅到了危险,极力抗拒。

怕徐鹤衍霸王硬上弓,阿令抢白道:“徐鹤衍,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如果我到了时间期限也没有将你救出去,咱俩就要死在幻境里了!”她特地夸张了一下任务的危险程度力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徐鹤衍难得笑出声来,温热的气息与低醇性感的音色若有似无地灌入她耳中。

阿令被苏得一阵气短,瞪圆了眼强撑道:“把,把衣服穿上,聊正事!”

徐鹤衍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白皙修长的手指在衬衣纽扣上缓缓动作着,一举一动都是无声的邀约诱惑。

阿令想了想,她是要欲盖弥彰地遮住眼睛呢,还是一本正经地仔细鉴赏?

她摩挲着水管肆无忌惮地品评起来,心道,太傅面儿上禁欲冷清似佛修,实则内心藏了个热情性感的老男人。

如果徐鹤衍知道自己被冠上“老男人”的头衔,他大概会身体力行地让阿令体验一下什么叫做“旷日持久”的“老男人”。

两人离开浴室,徐鹤衍带着阿令走到休息室里,极简风格的装修让她觉得好似又回到了徐氏公寓一般。

阿令在松软的沙发上坐下,双手托腮看着徐鹤衍,一脸正直地问道:“想不想出去呀?求我。”

徐鹤衍弯唇一笑,眉目舒展:“求你?”

阿令眯眼,不愉地戳了一下他的眉心:“以后别擅作主张,我可没打算抛弃你。”

徐鹤衍捉住她的手,眉心一点薄红:“你怎么回来的?”

他不得不承认,再次见到她,他的内心非常非常愉悦。他愿意为她付出生命,希望她平安喜乐,然而,他深知自己那疯狂而阴暗的一面更想将她囚禁在身边,将她融入骨血里,永不分离。

他对她是有着那样可怕的偏执心与占有欲,绝对吞噬,誓不放手!

徐鹤衍长睫轻垂掩住眸中浓重晦涩的情绪,他深陷不断翻涌的爱欲泥沼,却想将她一同拖入这无望的狂欢。

多么罪恶的贪婪,多么病态的霸有。

阿令没有察觉到徐鹤衍异常的情绪,她佯装不在意地说道:“我就是想回来玩玩,顺便把你带回去。”眼眸四处乱转,就是不敢看向徐鹤衍。

徐鹤衍唇边噙着一抹微笑:“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阿令摆手说道,“任务是杀光所有的丧尸,还是写在一张白色卡片上,你看看……”她摸索着想要拿出卡片,突然想起它之前被她塞进了胸衣里……

所以,要当着徐鹤衍的面儿把卡片从胸衣里掏出来吗?

阿令努力保持微笑,说道:“卡片丢了,没关系,它不重要……来,我们来探讨一下怎样杀光所有的丧尸吧!”

徐鹤衍挑眉,笑意悠远:“好。”

阿令清了清嗓子问道:“听说你是研究这个的?”

徐鹤衍点了点头说道:“这些生物以人为食,行动迅捷,战斗力虽弱,然而普通人仍然没有办法与它们匹敌,杀灭后会变作粉红色气体,无毒无害。”

“我一路过来便杀了许多。”阿令说道,她初时还不敢对上那二十多只的丧尸,然而试探清楚底细后,杀丧尸就如切瓜,一根水管使用起来顺手得很。

“你是怎么过来的?”徐鹤衍看向桌边斜倚着的水管,轻轻摩挲着袖口问道。

“坐车啊。”阿令顺口答道。

“谁带你过来的?”刚刚丧尸围城,交通系统彻底瘫痪,而阿令又不会开车,也就是说,她应当是从丧尸嘴下救了一个司机,让他将她捎带过来。

阿令漫不经心地说道:“哦,就是一个市民,我救了他,作为回报,他把我送到这里……不过他好像还在外面等着。”

徐鹤衍打了个响指,门外进来一名身姿笔挺的士兵,他端起桌上的白水抿了一口说道:“将那位……”他看向阿令,阿令会意,说:“吴先生。”

徐鹤衍挑眉,继续道:“……吴先生,送到学校安全区。”

士兵得令退下,阿令笑眼弯弯地谢道:“谢谢。”

徐鹤衍垂眸微笑,不置一词,他放下茶杯,从衣袋内拈出一张皱巴巴的白色卡片置于鼻端轻轻一嗅,似笑非笑的眸里像是掬了一捧流丽春光,别有醉人波芒。

阿令瞬间面红耳赤。

她,她的卡片什么时候在他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