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上的人,越来越多。2慢慢的聚拢在一座挂满红绸花球的房屋前。
“唉!真不知大首领怎么样了?”忽然有一青年轻声感叹。
“你不要命了!”另一人出言喝道。说着,便抬眼望了眼四周的人。见无人留意,他便小声道:“就连大祭司都选择了赫理首领,我们还是老实呆着就好,至于最后到底是谁当族长...那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事了。”
“嗯嗯。”青年赞同的点着头。
随即,这两人的身影,彻底的卷入人群中,消失不见榛。
桓侯诺收回目光,眉头紧锁。
“君言你这身衣服,嘿嘿~嘿嘿!”商千央用手臂捅了捅桓侯诺,眼珠子在桓侯诺身上不停的转溜着。
桓侯诺双眼冷冷的瞥了眼商千央,手指下意识的拉扯了一下衣服蚁。
没办法,混迹一个部落中,当然要穿上这个部族的衣饰。只不过...伸手扯了扯衣摆。
商千央一掌拍上他的肩膀,道:“得了吧你,就凭你这样貌。再差的衣服,你都能穿出像是穿皇子服一样。”
“真的!”俊俏的眉宇,拧得越发紧了。
“当然。”商千央想也不想的回道。还别说,从小到大,这家伙不管穿什么衣服,可都比自己...要俊。
桓侯诺眉眼俱冷的瞧了眼四周,轻声道:“你在这里这么些年,总会有不少人认得你吧。”
“嗯,当然。”这是肯定的。
虽说他这个官,在这里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可是,他这张脸,在这儿还是多多少少的掀起过那么一股风浪的。
想起往昔,商千央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那般风光,可算是他这么多年来,最闪亮的一次了。
要知道,一直跟在桓侯诺身后的他,也一直都被所有人忽略。
嗯,看来他还是要离这家伙远些,才能引起姑娘们的围攻。
一丝邪笑挂上妖娆的脸颊。不等他在心里继续幻想,一股冰凉之感袭上脸颊。2
“什么东西!?”商千央挥开这突袭的手,摸了摸脸。
白皙的手指上,沾染着红白色的染料。商千央抬起头,向着桓侯诺看去。却见他那张脸上,早已涂抹上了几道颜色。
“君言你!”商千央惊愕的指着桓侯诺的脸。
要知道这家伙向来最注重自己的仪表了,可现在...现在...
桓侯诺抬起手,又往商千央的另一边脸上一抹。
“嗯,这样,应该不太容易被认出来。”桓侯诺冷冷的瞧着,满意的点头。
看着桓侯诺眼中那难以发觉的笑意,商千央只能恨得咬牙切齿。
这家伙,果然转眼抓住机会就要报复。哼!不就笑了那么一两声么。
商千央又抬手摸了摸脸颊,看着手上的染料,叹气。伦心思,他果然只能跟在桓侯诺身后走。
抬起头,看向四周的人。不少人的脸上都涂抹着这样的染料,因为这在千赫代表着,此人对于这对新婚夫妇的无上祝福。
而他与桓侯诺,居然要对念儿和那个神秘军师,送上这最高的祝福。这可真真是可笑之极。
“好了,我们走。”一章拍在商千央的身上,桓侯诺当先朝着人多的地方混进去。
商千央随即便紧跟而上。
一旁的高楼之上,一袭青衣道袍的男子,站立于栏杆边,将刚才发生的一切,悉数揽入眼中。
青铜面具之下的黑色眸子,染上一丝丝笑意。
“主人接下来要怎么样?”青衣男子身旁的白衣男子,摇着手中的折扇,问这话时,一点也没有谦恭之态。
青衣男子倒也不在意,身躯一挺。道:“之昊客气了,你我是朋友,私下里叫我的名字便好。”
白衣男子微微低头,道:“之昊既已答应在帮助主人完成大业之前,做主人的奴仆。那必然要遵守一个奴仆,对主人最起码的恭敬。”
一声轻叹。青衣男子转过头,道:“之昊既然坚持如此,我便不勉强了。至于接下来...”
***
青瓦壁楼之上,满是刺目的鲜红。
桓侯诺跟在商千央身后,看着这满目的鲜红,面色是前所未有的青黑。
“唉!”商千央抬手揽住桓侯诺往一旁躲去。
呼!差点就撞上那迎面而来的侍婢们了。
“君言,你...”商千央回头看着桓侯诺的表情,便明了。
唉,若是这满目的红绸是为他挂,那该有多好啊!商千央摇着头,晃去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探出头去,瞧了眼四周。
“走。”伸手拉起桓侯诺便向着原先猜想好的目的地走去。
在这后院里,转来转去,转了好一阵。将原先那些个猜想好的地方,都一一寻看了个遍。可却一直都找不到念兮下榻之地。
两道身影极快的从一个装饰得极喜庆的房间里,窜来窜去。等他们分别将房子里查看了个遍,又飞快的撤离,在外头一个隐蔽之处相见。
商千央气恼道:“这家伙早有准备,瞧瞧这些个房间,一个比一个还要像新娘房。这分明就是混乱视线,让你我一顿瞎找。”
不理会商千央的抱怨,桓侯诺凝眸环视着这四周。
突然问:“这个府邸原来是谁的?”
“自然是赫理那个大混...蛋。”商千央惊愕的张大了眼,脑袋飞快的左摇右晃。
一脸明了的抬起手指,道:“这是赫理的府邸,守卫自然应该极严极严才是。可是你我在这里来来回回的这么久,除了不时的遇上了几个侍婢之外,便连一个守卫都没瞧见。”
桓侯诺颔首。
“糟了!引狼入室。”商千央懊恼的一掌拍在后脑勺上。
真是的,只顾着想要将念儿给救出来。却连这最基本的事情都给忽略了。
“嗯,不算太笨。只可惜,终究还是发现的晚了。”一声叹息,戴着青铜面具的军师,从隐蔽之处走出。
青铜面具!桓侯诺看着这张面具,只觉眼前一张恍惚。将眼前这张面具与那日里昏迷时,瞧见的那张合叠在一起。
仿佛那一眼的情形,又再次重现般。心头一阵猛跳,整个身躯都仿佛燃烧起来般,灼热。
面具下一声轻笑。那双隐约可见的薄唇,微微勾起。桓侯诺眉心一拧。远比刚才猜想到这是引狼入室,而他们会被抓时,还要担忧。
“想来大皇子殿下已经猜想到了。”浓厚的嗓音,散发着玄机之意味。
商千央最是讨厌这种装神弄鬼。见这来人不过是一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道人,随即便轻声问道:“这位道人说话果然深奥。殿下,不知,你可知这位道人说的是什么吗?”
说着,商千央便抬手向着桓侯诺的肩膀一靠。
桓侯诺冷眼一横,商千央回以一脸的欠揍笑容。
“嗯,大皇子殿下或许是该好好给商小公子解说一番。不然...”面具下的眼眸,在商千央身上别有意味的一瞥。
商千央还是意识到了不对劲,眉心一拧,向桓侯诺投去求解的目光。
“我们中毒了。”桓侯诺意简言骇道。
“中毒!”商千央不太相信的瞪着桓侯诺的脸瞧,没变色。又抬手动了动筋骨,拉开袖子瞧了瞧双手有没有什么异样。
看着商千央这幅模样,桓侯诺心平气缓的说:“别瞧了,我们中的毒,应该是无色无味的七香。”
“七香!”一个呆愣,商千央神色凝滞。
难怪刚才他们每到一个房间,便有另一种香味。现在想来,他们统共闻到的香味,不就是分七种。
“大皇子殿下果然是见多识广,君某佩服。”军师双手抱拳,朝着桓侯诺一举。
“那不知君公子如此大费周章,是为何意?”桓侯诺亦是抱拳回礼。
他刚才应没有听错,这位军师姓君。
面具下的眸子,笑意连连。军师抬头挺胸的说:“自然是请大皇子殿下你,参加鄙人~与念儿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