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擂台上闹闹哄哄。夹答列晓念兮撅撅嘴,心道:不过就是摆个擂台,招个亲。怎么就碰上这么一个变态人物。打伤了人不说,居然还不要人家了。
额…貌似是那个阿三打伤的,那么…嘿嘿~,依着简巧这傲性子,怎么会愿意嫁给一个随从。
“我们走吧。”桓侯诺眉目森冷的望着简荀的背影,揽住念兮便要离去。
“念儿!”一声急呼,商千央不知从那处蹿到念兮跟前。看也没看清这抱住念兮的人是谁,便一把将桓侯诺推了开来。紧张的查看着念兮身上能见之处。
“怎么样?怎么样?你没受伤吧!”说着,双手还不停的在念兮脸上摸来摸去。随即又抓起念兮的手查看榻。
面对商千央这一近乎‘热情’的举动,念兮唯有傻着脸。朝着桓侯诺一瞥:还不快把这人给弄走,他这可是当着你的面,在吃你娘子的豆腐呢。
桓侯诺一挑眉,唇角微微勾起。摆明了置之不理。
哼!死孔雀。等姑奶奶我……“哎呀!”念兮惊呼彬。
商千央见手指上并无伤痕,抬手便要掀起衣袖。他这一孟浪行径,着实将念兮给吓个不清。要知道,来到这个世界十多载,她可还从没有让一个男子看过除却脸与手以外的部位。
至于桓侯诺……他毕竟还是她名义上的夫婿不是。看个身体,没什么的。
宽大的衣袖,眼见就要被撩起。桓侯诺两指掐上商千央的手腕,制止了他这一举动。
“你丫的是谁!居然敢……”即将脱口而出的污秽之语,被生硬的卡在喉头。“君言…咳咳…我这…我这是….”
桓侯诺抬起手,商千央便急忙的将手给收回。干干的笑了笑,道:“我这是害怕念儿受了伤。”
“嗯。”桓侯诺沉声回应,一把拉过念兮的手。冷声道:“所有你才一个人带她出来逛,而且还带丢了。”
“额…嘿嘿…”商千央厚着脸皮嬉笑。“我这不是看念儿在马车上闷了好些日子,特地带她出来走动走动。夹答列晓”
“君言。”冰凉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念兮下意识便想将手给抽回,可不等她抽回,桓侯诺便松开手来。转过身去,看了看那向着自己走近的人,谴责道:“有訫,你怎么也一个人出来了?凌舟和小霜呢?”
“他们也在找妃妖姑娘呢。”说道妃妖姑娘,唯有訫亦是冷冷的瞥了眼她。
这摆明就是嫌她多事。
念兮无趣的撅撅嘴,她又没有叫你们出来瞎找。她又不是小孩子,还能失踪被拐不成。多此一举。
“君言。”唯有訫伸起手,想要抚摸桓侯诺的脸。手指还未触及到,便眼前一阵昏花,昏了过去。
桓侯诺抬手便接住,心急的喊道:“有訫!有訫!你怎么了?”
桓侯诺一把将唯有訫打横抱起,吩咐道:“商千央,快去将凌舟给我找回来。而你。”眉色阴冷的瞪着念兮。“给我滚回你的房间老老实实的呆着。”
说罢,抬腿便要离去。
望着那狠绝而去的人,正红衣袖下是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白嫩的手心,都掐出了鲜红的淤色。一双美眸中,泛着淡淡的泪光。
商千央想要说些什么,可看着桓侯诺怀中的人儿。一狠心,抬脚便离去。
只是一眨眼间,这擂台下的人儿,走的走,散的散。独独留下她一人,驻立原地。
擂台上,简荀摸着简巧的脉搏。眉心越皱越紧。
简玲珑见他脸色逐渐深凝,便出声问道:“怎么样?姐姐她没事吧。”
“先把巧儿给送回去。”简荀冷声道,便站起身来,朝着身旁的一众家丁挥了挥手。便有一两个家丁上前,将简巧抱起抬走。
简玲珑幽怨的看着简荀,道:“我就知道这个方法不可行。”
“回去。”简荀不耐道,本温和的目光,瞬间一冷。
简玲珑不甘的咬住下唇,一阵目光对视。简玲珑跺了跺脚,便有些气恼的转身离去。还未走下擂台,便见念兮一人独自站在那里。
一抹阴光闪过美目,衣袖下的素手轻抬。一根细长的银针从手指中飞脱而出,朝着念兮直射而去。
沉思中的简荀,听得这一细微声响,一脸惊恐的转过身来。双眼盯着那就要射上念兮的银针,大喊:“念兮——!”
***
空洞的黑白光晕,一圈环绕着一圈,席卷而来。一股股要命的窒息感,刚要完全的夺去她全部的气息,却又松了开来。如此,反反复复。
莫名的痛苦,仿佛随着血液的流窜,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痛痛痛…怎么这么痛!
念兮努力的想要挣开眼皮,可惜最终还是徒劳无功。
“她怎么样了?”
嗯!?是谁在说话?念兮循着声源,想要听得确切些。可她除了听出是两个男人外,根本就再也听不清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
紧接着便又完全的昏死过去。
“她怎么会这样?”简荀望着床榻上已经昏死过去的人儿,对坐在床边的岳明溪问道。
岳明溪神色一松,收回在念兮鼻翼下探气的手指。忧心忡忡道:“找不到病因。不过…已经比昨天好多了。”
“哥,你怎么不去担心担心巧儿,尽在这里关心这个女人。”站在简荀身后的简玲珑,埋怨的哼哼着。
“再说了,这个女人反正是要死的。你又救来干嘛,还不如让我一针毒死她…啊!”
床榻上的念兮,突然猛地坐了起来。双眼一睁,纯黑色的眸子泛着一阵淡淡的红光,后背一阵火光,便瞬间将亵衣给烧成了灰烬。
眼眸中的红光消散,那后背上的异火亦随之不见踪影。
“哥…哥…她她~她是妖怪吗?”简玲珑稳住心中的慌张,才勉强说出话。
这…怎么会发生这种怪异的事情?!简荀亦是十分惊愕的瞪着那没有火光烧过的地方。洁净的玉背,有如玉石般光滑美感。
漫说是伤口,便是连一丁点的痕迹,都瞧不出来。
“哥!”眼见简荀不回答,简玲珑抓住他的肩膀。简荀便抬手拍了拍她的手,道:“明溪,跟小小姐去看看大小姐的伤势怎么样了。”“嗯。”岳明溪站起身来,上前拉过简玲珑的手,带着她离开了这间房。在关起房门的那刹那,他又担忧的瞧了眼床上的人。
唧——碰!
“你喜欢她?”岳明溪才转过身,便听到简玲珑毋庸置疑的说。
岳明溪冷冷的瞧了眼她,抬脚便走。简玲珑气恼的跟上他的脚步,道:“我说的是真的,对不对?你就是喜欢她,而且还是很喜欢。可是你怎么可以喜欢她呢?她可是桓侯诺的女人。而且还是明媒正娶的侧妃。”
“玲珑。”岳明溪双手抓住她的肩膀,道:“你该知道,我的心里,至始至终只有‘她’一个。”
“是么?”简玲珑显然是不信的。“那你怎么这么担心她的安危?”
岳明溪不耐的看着眼前这个无理取闹的女子,冷声道:“虽然你的银针并没有射上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可还是从她的脖颈一擦而过。所以…虽然她的体内并没有发现银针上的毒,可未必不会跟你的银针完全没关系。”
听着岳明溪的话,简玲珑渐渐笑开了眉。这才又像那一贯的大家小姐般,羞涩道:“所以说…你这是为了我避免被哥怪责咯!”
“嗯。”岳明溪淡淡一笑,仿佛清风拂过梨花般。儒雅。
***
客栈房间里,桓侯诺一把将唯有訫抱到怀中。让她背靠在自己的怀里,从小霜的手中接过小碗,轻声细语的哄着:“乖,就吃一点点,嗯~”
靠在桓侯诺怀中的唯有訫,一脸煞白。秋水美眸病怏怏的盯着桓侯诺,好一副汲弱的病美人之态。
“嗯。”桓侯诺微怒,唯有訫这才乖乖的点了点头。张嘴便含住桓侯诺亲手喂上的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