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
福嫂不甚理解的问了出来,眼泪是可以表达内心的情绪,要是没了它,人怎么会感受得到悲伤和欢乐。
“陈凌凡。”
吐出这三个字时,寒冰语气是冰冷的,表情也是冰冷的。这几个字对她来说太沉重,像一块巨石般压在她身上,让她沉入黑暗的沼泽里,永远站不起身来爬出去。
瞪大双眼,福嫂面部的五官僵硬着,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看起来很怪异。这名字她怎么会不记得,这个名字的主人正是陈可心的父亲,她之前的老板。
看见福嫂那一脸呆滞的表情,寒冰缓和了脸色,心里却是苦涩的。
“我想出去透下气,你能走吗?”
福嫂看着寒冰那故作轻松的样子,心里不禁黯然了几分,差点开口想问她童年的事情,但还是把话咽回肚子里。缓缓的点下头,福嫂伸手摘下了寒冰脖子上的颈圈,眼底隐藏着同情。
寒冰扶着她,两人一起走在医院的草地上,福嫂一直沉默着,只是不时偷偷看寒冰的侧脸。心里乱成一团,当年在她面前被强行抱走的女婴已经长大成人,还搀扶着自己的肩膀,福嫂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为什么要回到李暮少爷身边?”
气氛有点沉重,福嫂不禁开始找点话题,希望能了解她更多些。之前她是恨寒冰的,恨她入骨,现在福嫂还是恨着她,只是恨少了一点点,变成了那一点点内疚。如果她当年能阻止陈凌凡抱走寒冰的话,也许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如果我说为了陈可心,你相信吗?”
寒冰说完倏地笑了,这话福嫂怎么可能相信,连说着的她也觉得荒谬。所有人都认为是她害死陈可心的,包括连寒冰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她没看到,福嫂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这样对你,你不觉得难过吗?”
福嫂没有回答寒冰刚才的问题,而是继续发问着,她相不相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根本接受不了。
“我的生活从来都很艰难,只要习惯了就好。”
天色已经黑了,草地上传来细细的蟋蟀声,夜色下的寒冰,让人觉得幽深和凄迷。福嫂没再说话了,她感觉到心里很空,从陈可心死了以后一直空到现在。
可是她发现,身旁的寒冰很飘渺,像风一吹就会飘走的花絮,她和陈可心那么的相象,又那么的不同。
“你没事吧。”
一直在发呆,连李暮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旁也不知道,福嫂回过神,看到他一脸的担忧。
“没事……”
话刚说完,看到耳边传来清脆的巴掌声,接着福嫂看到寒冰整个人失去重心,跌倒在草地上。凌乱的秀发遮盖住她的脸庞,福嫂不禁吓了一跳。
“你这个扫把星,还要害死几个人才满意。”
一想到接近寒冰的人都没好结果,李暮不由分说的心里来火。明明知道也许不关她的事,但是想起之前是陈可心,现在又轮到了福嫂,总是不断的有人因为她受到伤害。
“不关她的事,是因为突然有辆车……”
福嫂弯腰想扶起寒冰,却不料被她一下甩开,整个人连退了两步,扭伤脚踝站不稳,差点跌倒。
“你说得没错,只要接近我的人全没好下场!”
寒冰捂着发痛的面颊,表情阴狠的盯着李暮,故意用冷漠的语气说着。反正在他眼里,自己本来就是个不祥的人,既然如此,那就让李暮恨她到底好了。
“颈圈呢?我不是说过不许拿下来的吗?”
福嫂见形势严峻,顾不得脚上的伤痛,把手里的颈圈递给李暮。这僵持不下的情况让她不由的担心起来,因为李暮的脸色黑得像吃了几斤炸药一样。
拿着颈圈,李暮不顾寒冰的和挣扎,经过一番努力,硬是套到了她脖子上。可是寒冰还不停的反抗着,手指掐进了他手腕的皮肤里,刺得生痛。这让李暮更恼火了,索性抓起她纤细的手臂,然后用力往后一扭。
“咔”的一声后,寒冰整个人软下了身子,俯在草地上不动了。右手的关节被李暮扭得脱臼了,传来阵阵的剧痛,小脸变得惨白,五官都痛得皱在一起。
福嫂突然觉得不忍,毕竟手臂被硬生生扭到脱臼,是件很痛苦的事。可看到李暮脸上没一点同情,仍继续把寒冰脖子上的颈圈扣好,不禁让她心里感到恐惧,不敢出声阻拦。
连拖带拉的把寒冰拽到车旁,然后打开后坐的门,用力地把她推了进去。
“啊!”
受伤的手臂一碰到坐垫,寒冰传出一阵惨烈的痛呼声来,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像断了一样,痛彻心扉。
回到了家里,看着李暮把寒冰拖进了房间,然后大力的关上房门,不久就传出一阵阵女人的尖叫声。福嫂觉得后背发寒,坐在沙发上咬着唇不放,尖叫声变得越来越沙哑,可以想象得到,寒冰再一次被摧残得体无完肤。
这一夜在寒冰的尖叫和嘶吼声中,福嫂失眠了,躺在床上不安的翻来覆去。几天前,她还认为这声音是世上最好听的安魂曲,可现在却变成是无比凄凉的痛哭声。
寒冰流不出来的眼泪,全化作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呐喊,代替泪水告诉哭诉着,她到底有多痛。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
整个人被李暮粗鲁的推到床上,寒冰捂着自己发痛的手臂,脸色惨白的怒骂着。
重重地摔上门,李暮抿着嘴什么也没说,开始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刚才他赶去医院的路上,心像被火烧了一样,当看到寒冰和福嫂安然无恙的时候,总算松了口气。但还来不及细想,寒冰看到他时那一脸冷漠的表情,再度把他心里的火撩拨起来。
“你不是喜欢被变态折磨吗?”
揪起寒冰的头发,把她的脸拉进自己,李暮死死的看着,咬牙切齿的问着她。
脱臼的手臂只要一有动作,立刻传来剧痛,寒冰紧紧的咬住唇,不屑的别过头去。
“我告诉你,今天晚上我会一直折磨你,以后每天晚上也会折磨你,直到你开口求我放过你为止。”
她的态度再一次把李穆惹恼,他说完开始动手撕扯着寒冰的衣物,无视她那痛得皱成一团的小脸。
“啊……”
下体再一次被撕裂,寒冰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浑身开始发抖。李暮每次律动,都把那种撕心裂肺的楚痛带给她,每次抽离,总感觉有浓稠的液体从她身体深处涌出来。
脱臼的手臂更是雪上加霜,让寒冰好几次感觉快痛得昏厥过去。
李暮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重复的做着同一个动作,就是一次次的把身下的女人贯穿。即使面无表情,但是身体还是传来一阵阵快感,李暮不知道怎么了,只想疯狂的要她,要到天昏地暗。
“啊……啊……啊……”
咬住的唇松开了,寒冰感觉身体已经被折腾的快死掉,整个人被李暮拉了起来,推到墙壁上。然后按着她的脖子,再一次从后面被撕裂。那鲜红的血液,沿着大腿一路留到脚尖,触目惊心。
在那一**毁灭和报复的快感中,李暮迷失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只是想要征服寒冰,直到她完完全全的归顺自己。不去管那痛得拧成一团的心脏,李暮已经无力再去思考些什么。
“求我!快求我放过你。”
感觉到快感已经接近爆发,李暮按紧寒冰的身躯,在她身体深处里低吼着。看着眼里的白皙身躯像一块柔软的海面,只要稍微一用力,就会被撕成几块。
脑袋一片混沌,痛苦像蝼蚁,啃咬着寒冰的每一个神经。她想哭,可是流不出泪水,她想尖叫,声音已经变得嘶哑。被如此的蹂躏,寒冰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死了,只剩下那一点点少得可怜的尊严,在辛苦的支撑着她。
“休想,你就是杀了我……也休想听到一个求你的字眼。”
寒冰的话像是一块冰,狠狠的撞入李暮的胸膛,让他原本沸腾的血液静止下来,身体僵硬。
突然退出寒冰的身体,李暮看着她滑落到地上的身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表情复杂起来,如果寒冰刚才求他的话,李暮想也许自己会抱紧她,然后把所有的怨恨发泄出来。
总算得到解脱,寒冰的手却没有力气再扶住墙壁,眼前一黑失去意识,放任身躯沉入无边的黑暗里。
还不够……还不够……一切都还不够……
他还没恨够她,没要够她,寒冰就像是一只高傲的老鹰,即使现在被折断了翅膀,她也会用双脚走离自己。李暮不允许这种事发生,没办法想象陈可心死了以后,寒冰也离开的情景。
上次寒冰从医院里被人带走后的两个月,李暮觉得自己的灵魂也被带走了,那种离开了现实和**,一直飘荡着的空虚感,他害怕再去尝试。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寒冰离开自己的身边,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无所谓。首先要做的,就是狠狠地粉碎她的尊严,让她的世界只有他,只能有他。
再次苏醒,寒冰发现自己整个身躯泡在浴缸里,水是那么的冷,冷到她开始发抖。手脚都被捆绑着,寒冰想挣扎,脱臼的手臂和下身都传来一阵楚痛。
“感觉怎么样?”
李暮走了进来,身上穿着灰白色的浴袍,翘着双手站在浴室门口,脸上表情阴森。
“啧……”
原本想开口还击,寒冰却感觉咽喉疼痛,只能发嘶哑的冷哼声。明明时间正是初夏,寒冰**的身躯泡在冷水里,却感觉冰凉透心。
走向前去,李暮伸手抚摩着寒冰那苍白的小脸,眼里的视线更幽暗了。
“你知道吗?这是楼下泳池里提上来的水,是淹死可心的水。
寒冰哆嗦了下,脸色变得更白了,死灰一片。原来李暮一直没换过泳池的水,甚至是夜夜把自己锁进书房里,透过窗户看着下面的泳池,哀悼着陈可心。
“你好好感受下,可心当时所承受的煎熬和恐惧。
李暮丢下了话,转身手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和灯,把寒冰丢在那冰冷和黑暗的深渊里。他不得不承认,这次的做法太过残忍,可是已经回不了头了,他感觉自己被逼在了悬崖上,无路可退。
寒冰感觉有什么东西死了,死在了这片冷水中。她想了很久,才意识到原来死的是她的心,她的心已经和陈可心一起死去了,这算是陪葬吧……
冷……冷得无以复加,这水像是有生命一样,不停的往她身子里蹿,阵阵的寒意让她不禁发抖。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这冰冷的水里,寒冰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融化了。有些东西碎了就碎了,怎么样努力也拼不回原来的形状了。她和李暮之间,寒冰已经觉得无能为力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伤痛,若还有一点点怜惜,恐怕不会做到这个地步。把寒冰放在这冰冷的水中,任意浸泡着她那遍体鳞伤的身体和心。
艰辛的挪动着身体,寒冰不去理那撕裂的地方传出阵阵楚痛,下一点,再下一点,直到能让这冰冷的水淹过她的鼻腔。
猛烈的咳嗽着,大口大口喝着这些有怪味的水,寒冰紧紧闭上双眼,痛苦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能和陈可心死在同一水中,也许是上天对她的恩驰赐。
感觉到大脑缺氧,然后一片空白,寒冰在还有一丝意识的时候,在心里说了对不起三个字。她真的已经身心疲惫,累到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再去履行陈可心的嘱咐。
正当她以为马上就离开世界时,突然出现的一只手把寒冰拉出了水面。一呼吸到空气,她不可抑制的狂咳嗽起来。
“你想自杀吗?”
福嫂开了灯,站在浴缸旁边盯着寒冰看,表情是复杂的。她那惨白的脸色,还有被捆绑的手脚,和**全遍布伤痕的身体,都一一落在福嫂眼里。
“咳……不用你管……”
尴尬的扭过头,寒冰觉得一阵难堪,没想到自己这副模样被福嫂瞧见。心里一惊,原来刚才她不知不觉就想到了死,什么时候,她已经对这个世界感到如此绝望。
“要死也别死在这里,我们会很麻烦的。”
福嫂皱着眉头斥责她,但是语气却不怎么凶狠,甚至还带有浓浓的同情。说完伸手解开了寒冰手脚上捆绑的绳子,想把她扶出浴缸,却不料当她一触碰到寒冰时,她的身子哆嗦了下,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寒冰的反应让福嫂的心抽痛了下,她现在那茫然的眼神,让人不自觉想起了陈可心。
“李暮少爷出去了,我抱你到床上去吧。”
福嫂从水里捞出那单薄的身体,手上传来阵阵的冰冷。她快速的把寒冰抱到床上,但一看到白色的床单上沾着点点血迹,于是又抱起她走到别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