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啊!”
公孙瓒欣喜若狂,重重的拍一下椅子的扶手,咔擦一声,扶手应声而断,忽然一种落空感席卷上来,不爽的感觉瞬间席卷上心头,但很快的又被压制下去。
眼前的头等大事已经解决掉一个,剩下来的,大马金刀而坐的公孙瓒望着南方乃是兖州的方向饱含深意道:”子远,兖州那边,我们可否插上一手。”
“不能。”许攸不假思索的打断公孙瓒的想法,随之继续说道:“兖州局势扑所迷离,着实诡谲,攸看不懂亦是看不透。”
从情报的回馈上来看,许攸隐约猜测到了一点,但亦是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等。”
最后许攸给公孙瓒一个简单的答案等字。
一个等字,道出奥妙。
等到局势明朗,等到兖州那边分出胜负后,在出手不迟。
再说了,现在他们的头号敌人可不是兖州,而是同在冀州的袁本初,至于占据魏郡的张阳,就只能等兖州那边的战况如何。
败!
则魏郡回到公孙瓒的手上,胜则相安无事。
所以等是最好的办法,同样的也是无奈的办法。
兖州眼下的局势,虽是让人看不懂,但亦是让人心动,若是有办法,定然插上一脚,只可惜啊,没有这样的办法。
“广宗...广宗...”
得到答案后公孙瓒喃喃自语着目视着前方,幽冷的目光散发出来的冷意,瞬间让这间屋子冷了不少,一阵山风吹了进来,刹那间,许攸稍微拉紧了衣裳。
这是六月天啊!
而他还会觉得冷..
说是冷,不如说这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寒。
随着地盘的扩大,公孙瓒的威势也越来越重。
这是一件好事...
争霸天下的潜龙岂能没有威势!
三日后
广宗城三十里之外。
连绵不绝的营地就这样驻扎下来。
颜良文丑二人艺高人胆大但并不意味着二人就真的是那种有肌肉没有脑子的武将,该有的常识,他们还是有的。
三十里的距离!
正好了!
“二哥,人来了!”
张飞那对豹子眼有着猛兽的野性以及猛兽的攻击力,一开口便是震耳欲聋的声音。
“嗯。”
手持一卷春秋,关羽神态自若的研读着春秋。
春秋大义!
慢慢的放下手中的那卷春秋,关羽起身铺天盖地的气势席卷而来。
“战!”
做为广宗的统帅,关羽说战,三军出动,毫不犹豫的出动了。
人往往佩服的都是有本事的人。
一场接着一场的胜利,攻城拔寨无所不克。
在这样的基础上,关羽张飞二人让人信服了,尤其是关羽在军中的威信远远超过张飞,谁让张飞脾气暴躁,固然不会与以往一般,对麾下的军士动辄打骂,但大部分时间不给人好脸色倒是真的。
若是没有关羽压制张飞,这黑脸张早已经把天给捅破了。
广宗城门外,头顶上的那片天,虽是晴空万里,连一星半点的白云的影子都找不到,此处就像是一个大火炉,整个冀州大地都是如此。
只能凭借着时不时在天地间溜达的清风飘荡着,给他们勉强带来一丝的凉爽。
炙热!
压抑!
烦躁!
敌对的双方
心头的火气被刹那间被挑了起来。
冷静!
是不存在的。
脑袋里面只有一种声音,那就是杀了对方
杀出一片朗朗乾坤来!
双方都是极其自信的武将领头着。
三军阵前
关羽第一次见到袁绍重金培养出来的大戟士,身着重装铠甲,手中拿着一支大戟,胯下的马儿都极其的神骏,不然担负不起如此的重量。
穿着铠甲的人,一个个都是人高马大身材壮硕。
“蠢货!”
一看便能知晓威力无穷的大戟士,在关羽的口中成了蠢货。
“你过来。”
“诺!”
指着旁边的副将,关羽在其耳边低语数声后,副将拱手应和道:“末将定当完成!”
副将眉宇间都透露着一股喜色,他深知这是一份功劳,一份天大的功劳,跟随在公孙瓒麾下十载的时间,他早已经知道他的那位主公的性格是什么样子的。
只要能拿下!
滔天的富贵已经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完不成唯你是问!”
“完不成,末将的项上人头大可拿去!”
“好胆气!”
关羽笑着赞叹道,旋即眼睛目视着前方,心中暗暗叹道时也命也,只能怪袁绍的命不好了,这样的军伍,放在那里都能大放光彩,甚至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才对,可遇上公孙瓒只能无解了。
慢是一个致命的缺点!
这个缺点
会要了他们的命!
没过多久后,关羽把视线收了回来,重新审量着站在最前头的二人。
身高甚至比他还要高上那么一点,粗壮的手臂足以媲美成年人的大腿,粗壮结实的腰部,厚实的背部,再加上那双强劲有力的大腿,无论从那种程度上来说都能感受道一种恐怖的力量。
二人的身体条件其实差不了多少,单论面貌,左边的大汉会比右边的大汉稍稍俊美一点,但也好不了多少。
老天爷给你关赏一道门时,也会顺手把你的窗户也给关上...
呸...
是也窗户的打开...
一失一得
如何的比较倒也说不清了。
“驾!”
轻轻的挥舞着马鞭,马儿一受疼,微微上前几步,便被关羽勒住,不让胯下的马儿上前半步。
“关羽在此!谁上前受死!”
青龙偃月刀在地面上一划,人就站在那里岿然不动,气势如虹瞬间镇压全场。
绝世猛将!
亦该如此!
随之,关羽的身体内隐约有虎豹嘶鸣雷霆震怒的咆哮声,紧接着转变的就是滚滚长河奔腾不息的声音的声音。
“名无虚传!”
颜良深深赞叹一句,之前轻视的眼神已经被他收了起来。
重视!
前所未有的重视!
紧握着手中的马槊,颜良冷哼了一声:“你这红脸大汉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今日颜良便来会会你。”
在离去的时候,颜良在文丑耳边低语了几声后,文丑有点担忧的望着自己的兄长。
“怕甚,我们只需要胜便可。”
“好!”
话音一落,颜良一马当先冲杀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