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长安
作为大汉的东都,可以说有着仅次于洛阳的繁华,如今洛阳城已经化为了一堆灰烬不复存在,这座长安城俨然成为了天下间最为繁华的城池。
一把火,万般无奈的烧毁了长安城的董卓这一次倒是学乖了,长安城虽然萧条看不少,但依旧也算得上繁华,毕竟这个世道已经了乱了。
乱的让百姓连活下去的机会都不给,就不用说其他嘻戏娱乐的东西。
“陈留这一次如何了?”
李府内,亭廊中,李儒端着酒问着刚从陈留回来的故友。
“不虚此行。”
简单的四个字从他的口中道出,却有着莫名的神采,就连颓废多日的李儒不由的神光乍现,多了几分往日不曾有的神采。
“可惜啊,不能亲眼看到。”
这等精彩绝伦的战役竟不能亲身体验一会,着实是可惜了。
“倒是有一乐事,文优你且听一听。”
随之,贾诩便把当日河内所见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司马儁倒是干脆,只可惜老天爷不给他这次机会,只能说活该司马氏倒霉了。”
李儒摇着头笑道,倘若这一次河内司马氏有把握住机会的话,定然能更上一层楼,可惜的是时不与他,只能眼睁睁的付出极大的代价再把这一次的机会给争取回来。
“亲眼见到张子阳,文和你以为他如何?”
“果断!”
长垣那一战,张阳做的非常的漂亮,直接让曹操缩回燕县,不仅如此,还损失了一名大将,这等于赔了夫人又折兵。
“济北鲍信、兖州刺史刘岱已经死在了陈留,除却山阳袁遗之外就只剩下东郡曹操,但曹操如今是自顾不暇,袁伯业是聪明人,他深知自己不少争霸天下的这块料,他不会去开疆扩土,如今只剩下占据泰山,且杀了泰山郡守的臧霸。”
“臧霸虽勇猛,可终究只是一名草寇,不存有半分的威胁。”
“如今看来兖州是要落在张阳的手上,直瞪冀州战事一起,他的准备向兖州发动攻击。”
二人相视一笑,颇为当年在西凉时指点江山的味道,不过二人同时都把徐州的陶谦的给忽略掉了。
陶谦老了...
这等重担他挑不起,固然,陶谦目前有实力吞并兖州其余州郡,可他首先要面对的就是泰山的臧霸,其次他扬州的刘繇、豫州的郭贡也是对徐州蠢蠢欲动。
放眼望去!
北方之地,徐州陶谦年纪最大,心力已经渐渐的跟不上。
就算当年再怎么才情盖世,终究他已经老了。
人一老就意味着有些事情会跟不上局势的瞬息万变。
再说了,当地的豪强世家没有几个愿意把自己的身家性命赌在一个已经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诸侯身上。
“现在张阳首先就要把并州吞并,把并州打造成自己的后花园,如此才能徐徐走上吞并天下的道路。”
手上的杯中之物不知何时已经完了,望着酒杯中一滴不剩的酒水,李儒轻轻的拍着额头笑道:“说起来这厮也是狡猾,故意把目标转向河内,转向兖州,让冀州韩馥等对他松懈,当然渤海郡守袁绍倒是有点出乎意料,若非栾提于夫罗那个蛮子肆意妄为,恐怕就要让袁绍给得逞了。”
“时下,韩馥内忧已起,他麾下大将鞠义造反,让他自古不暇,只要张阳把握得当,并州就是他的,现在他在等机会,等一个袁绍同样在等的机会。”
闻言,贾诩摇头一笑道:“公孙伯圭!”
三方势力都在等公孙瓒出手,一旦公孙瓒出手,必定牵一发而动全身。
“届时并州必需要能人才填充张阳自身的实力,毕竟他麾下可用之人着实是太少了。”
出身!
按理来说一个形势大好的诸侯,应该会有不少的士子投奔才对,但却因为出身导致张阳如今这个尴尬的局面。
“文和你的意思?”
与贾诩相交多年,李儒深知贾诩的个性,他不是一个容易束手待毙的人,甚至在他的眼里董卓从来就不是一个可以效忠的对方。
董卓只是贾诩的一个跳板,一旦贾诩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时,必然贾诩就会离开,去一展他平生所学,此生抱负!
人皆是如此,此无关忠诚,只关乎理想!
一个看似虚无缥缈的东西。
“不急,再等等。”
君在择贤臣,贤人亦在择主。
世间万物本来就是相对的没有什么绝对的。
君臣两者间的关系本就是如此。
“文优你...”
贾诩略微肥胖的脸上带着一丝的忧虑,已经年过四十的贾诩身宽体胖,忧郁之色更让他多了几分的魅力出来。
“我?”
李儒微微摇头笑着。
他们二人都是明眼人,长安城中这些大臣搞的小动作他们怎么可能看不见,这些人自以为聪明,结果那些小手段不也还是一个不落的落在他们二人的眼中。
“如此醉生梦死倒也是一件美事。”
哀莫大于心死
现在的李儒不再是当年西凉意气奋发的李儒,同样的现在的董卓亦不是当年策马扬鞭向天下的董卓。
世道变了...
人也跟着变了。
闻言,贾诩久久不言。
人生难得几知己,贾诩不愿李儒这一辈子就这般草草的了结。
“文优你...”
欲要开口继续劝解李儒时,贾诩的话却被李儒给摇头打断了:“文和莫要多言,我心意已决,更何况相爷已经对我起疑。”
“他!”
瞬间,贾诩怒目冲冠,本来到了他这个年纪不应该会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怒气腾腾,但李儒所言之事的确让贾诩怒了。
难怪...难怪..
李儒会寒心,不论换做了谁欲要这样的事都会寒心,幸幸苦苦为其筹谋,结果呢?
换来的只是无尽的怀疑罢了。
人生如此,岂不可悲?
良久,贾诩无言,怒气无处可发,只能化作一坛接着一坛的酒灌入了喉咙中,他欲要接着酒水浇灭心头的怒火,可惜,无论怎么喝,心头总是有股火在烧着,在闹腾着。
“文和不必如此。”
李儒抢过贾诩手中的酒坛慰藉着,随之举起酒坛子一饮而尽。
“我已习惯。”
酒水入口,再可口的酒水此时此刻尽是无尽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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