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煮青蛙,水温慢慢的加热,青蛙自然而然就会被煮死掉,倘若火太大,青蛙立即就会跳出锅中。
“就依尔等二人之言,只是何人适合。”
张阳紧皱着眉头,不论是史涣还是高览亦或是于禁读不适合干这事,一时间他倒是没有想到有谁适合。
闻言,郭嘉忽然拍手大笑着,眼神中略微带着一丝的戏谑。
笑声在书房中格外的刺耳,张阳眉头一挑看向郭嘉略微的不解:“奉孝因何发笑?”
“主公难不成忘记了,当日我与敬志二人前往幽州找公孙伯圭索要战马时,主公所吩咐的事情。”
张阳一听略微楞了一下,脑海中努力的回想着,随之眼睛一亮,脸上满是欣喜之色,他还真的想不到当日他只是随口一提,郭嘉还真的把人弄来。
这可以说是这一次大战后的意外之喜。
“好!此人为主将,只是何人为副将。”
一主一副,既然有柔了,就需要刚来辅佐,阴阳之道讲的不就是刚柔并济。
“薛洪。”
戏志才稍微思考了一番开口道。
薛洪?
张阳倒是有点意外,他不曾想到戏志才会推荐薛洪,襄垣那一战,薛叔远的表现倒是让人大吃一惊。
论功行赏时,张阳才忽然想起这位读都亭候薛洪了。
仔细的思考了一番,张阳倒是忽然有点明白戏志才的用意了。
出身!
这二人都是起于微末,尤其是薛洪更是临危之际更是被任以重用。
“明日让他们进来过府一见。”
“诺!”
戏志才与郭嘉二人应声道。
“主公司马氏那边可来消息了?”
此事放在一旁不论,郭嘉更关心的乃是河内司马氏的回应,司马氏作为河内的庞然大物,能在前河内郡守王匡的压榨下还能完整的保存实力,河内司马不容小觑。
倘若河内司马氏乃是司马防当家做主的话,郭嘉能拍着胸脯保证司马氏能上钩,但是当家做主的乃是人老成精的司马家的老祖宗司马儁。
活的越老,心思就越是难以琢磨。
这厮经历过太多太多的风风雨雨,他的人生经历完全可以撰写出书。
此时此刻,河内温县中。
司马懿司马朗等人坐在司马儁的左右边,至于他们的父亲司马防则是站在司马儁身后替司马儁揉捏着肩膀。
“并州张阳年纪轻轻眼光不凡,如此倒是给老夫出了一个难题。”
苦思数日,司马儁终于开口赞叹。
张阳给了司马家一个难题,一个让他都觉得头疼的难题。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活到老学到老,司马儁倒是深刻了理解了亚圣这句话的真谛所在,欲要得便要先学会舍。
只是前后者,他都是难以取舍,不论前者还是后者都关乎司马家的千秋大业。
“伯达、仲达你们二人怎么看。”
“孙儿不知。”
“孙儿不知。”
司马懿司马朗兄弟二人连忙摇头,并非他们不愿讲,只是真的不知。
取舍从古至今都是一个难题,不论谁遇上了,都会觉得头疼。
难...难...
苦思数日,司马儁还未能得到一个结果。
司马如今...
司马儁看了一下自己的儿子,再看看自己的孙儿,心中稍微有点宽慰。
忽然,司马家的大管家顶着一头的白发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慌什么!”
司马儁忍不住的呵斥了一声,倘若这里有外人,岂不是失了礼数,丢了司马家的面子。
到他这一步,更清楚世家豪强要是立足于世的根基是什么!
名声!
钱财不缺之后,要的就是名声!
老管事闻言立即唯唯诺诺的吓欲要跪下磕头,司马儁冷哼了一声,摆手让他停下,随之极其不悦道:“何事!”
老管事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当即干脆的回答道:“老爷,孔明先生来了。”
胡昭?
司马儁心里灵机一闪,沟壑纵横的老脸上,犹如山峰颤动一抖一抖的,他笑了...
“立即请孔明进来。”
他既然想不出答案,但胡昭呢?
年老的管事急匆匆的出门,没过多久就带着胡昭进了书房中。
“元异公,建公兄。”
一进门,两鬓略微出现一丝苍白,如雕刻般五官分明脸饱经了岁月的侵袭,那对眼睛流露着睿智,直指人心。
“老师。”
“先生!”
司马懿行弟子大礼,至于司马朗则是行了一个晚辈礼,倘若能行弟子大礼,他也心甘情愿,只可惜啊...
不能!
“孔明你来的正好,老夫恰好有一难题欲让孔明给老夫指点迷津。”
一进门,司马儁便迫不及待的开口。
难题一直卡在心头上,这些日子来他也不曾睡好过。
双眼稍微巡视了一周,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说起来,胡昭所找的这个位置也是恰到的好处,既体现了他的身份,同样的又没有起到喧宾夺主的感觉出来。
“元异公且说便是。”
胡昭也想听听能让司马儁这样久经世俗的人头疼的问题是什么。
闻言,司马儁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张阳留给他的疑问,同样的也说了自己的顾忌。
不过这样的东西,要是眼前的人不是胡昭的话,司马儁也不敢毫无保留的讲出来,毕竟人心隔肚皮,一旦上了名利场的人,就再也难以相信。
但胡昭不同,一个隐士,一个真正的隐士,不涉足与名利,同样的与司马家有着莫大的关系,故而,司马儁从来不曾把胡昭看做外人,不然何以敢把司马家的麒麟儿直接丢给胡昭去教导。
静静的坐着听着司马儁的娓娓道诉,胡昭时不时的捋着他引以为豪的美髯,眼露深思熟虑之色。
过程中,胡昭不曾打断司马儁的话,等司马儁滔滔不绝的把心头疑问说了个干净后,胡昭忽然捋着胡须大笑了起来。
这一笑,让司马儁心里一咯噔,随之一喜,连忙开口道:“孔明计将安出?”
闻言,胡昭放下手中的手,沉稳且有冷静的环视了四周,一字一顿直视着司马儁道:“其实元异公此事并不难,就看你想要什么,亦或是司马家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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