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快去扶公子起来。”
围观的士卒,不知是谁高声呐喊一声时,围观的军士才手忙脚乱的上前,把瘫软在地上的张阳给扶了起来。
搀扶着张阳的军士,在接触到张阳双手的时候,浑身一抖,隐约间看向张阳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
”公子,你...“
被缓缓的搀扶起来,张阳大口喘着气,慢慢的呼吸调整了回来,推开左右的军士,脚跟子站稳后,略微虚弱的看着左右的军士道:“去看一下小娃娃有没有事,还有跌落水中的牛还能不能耕地。”
三言两语间,张阳便把当前最为急促的事情给安排妥当。
旋即,便起身向着郡守府邸的方向而去。
至于周围的人的惊讶与惊疑,张阳有何心思去管,俗人的看法,倘若无法去改变,直接无视便好,何必让自己受罪。
拂袖离去,一群军士紧随在张阳身后,生怕张阳出了什么乱子,届时,可真的是无法挽救了。
今日,也亏得他们的张大公子没有什么的大碍,不然这项上人头说不得就要被张郡守直接拿去给献祭。
“这...这还是那位被酒色掏空,横行无忌的张公子?”
张阳前脚离去,后脚的,人群中便爆发出一阵的惊天的议论声。
“刚才的那人可是张稚叔之子?”
“回禀老爷,正是他。”
马车内,便陷入了一阵的安静中。
“女儿,人不可貌相,不可听尽传言,眼见为真。”
“爹。”
马车内,传来一声带着不满的轻柔的声音。
“走吧,这里非是良善之地。”
马车内人并未回应,倒是冷静的吩咐马夫继续前进。
今天下大乱,身在陈留的曹操写檄文道董卓的种种不是,并且提出“散家财,合义兵”,倡义兵号召天下英雄讨伐董卓。
从那个时候开始,黄巾之乱中欲要休养生息的百姓,再一次的踏入滚滚不喜的战火中。
经此一事后,无论是军中还是高都城内,张阳的名声一时间到有转为好评的风向。
好人做坏事,只要做了一件就容易被打上坏人的标志。
但坏人做好事,只需要做了一件,就有可能改变百姓心中的固有思想。
迈着步子,走到前往府邸内,路过议事厅时,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张阳下意思的眉头皱了起来。
打成为穿越狗后,不仅仅是视力变好了,就连这听力也变得极佳。
将乃是三军之胆!
现在议事厅内嘈杂不休,号令得不到统一,你一言我一语的,谁都不服谁,都想着把自己的声音给拔高一点,站在外头,张阳大概能想象到自己便宜老爹张杨此时此刻紧皱眉头的样子。
他的便宜老爹乃是今上党郡守,一方诸侯,更是跟随过执金吾丁原,而后更是奉大将军何进之命,在此地招揽民勇,这样的资历尚且还压制不住麾下的将领!
学了一辈子的武术,打了一辈子的黑拳,看了一辈子的书!
张阳前世用一生终结一个大道理,完全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
杀伐果断!
倘若杀伐果断了,麾下的将领还敢这般阳奉阴违的,不尊令!
这是大忌!
在过一个月,霜从天降,届时牛辅段煨等人必定率领的大军踏平上党,而这些人还在这里喋喋不休争吵个不停。
不得到刀刃加身,他们就是不死心!
现在军令得不到统一,三军的指挥权又不在他的身上,张阳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无济于事,也能在这里干等着。
“哼!至今壶关攻打不下来,诸位将军还有心思在这里争吵不休。”
时间紧迫,张阳只能先声夺人,现在这些将领面前露一下脸才说的过去。
高傲并且带着不屑的声音使得嘈杂的议事厅瞬间安静下来。
“子阳,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还不赶紧出去。”
紧闭双眼的张杨本来还高兴着有那个愣头青站出来为自己所说,但一睁眼就见到自己的儿子站在自己面前,瞬间就给吓懵了。
刚才议事厅内,争的可不是什么军国大事,恰恰乃是他的儿子张阳祸害一方,需要他来下定主意,本来张杨还打算浑水摸鱼过去,谁料他的宝贝儿子竟然直接站了出来。
玩了!
张杨心中不断的悲呼。
“恰逢郡守与少将军皆在,今日也好把事情给解决了。”
坐在张杨麾下右手边第二个位置的张着一撮小山羊胡子,身上披着一件由牛皮编织而成的皮甲的将领站了出来率先发难。
张阳闻言心中一咯噔,随之偷偷的看了一眼他便宜老爹张杨的眼神,张杨的表情印证了他心中的不安。
看来这一次冒头却是冒错头了。
不过这样也好,恰好也给了他一个机会!
一个改变众人对他印象的契机。
“哦,这位将军不知是?”
张阳并没有如同以往一般大声呵斥,倒是先问了一下来者的来历,随之急促的行了一个晚辈礼,一前一后的倒是把站前来欲要指责的将领给弄懵了。
直接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肚子里面一大堆的话,欲要说出来,一瞬间被卡在喉咙中,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杨丑。”
“哦,原来乃是杨将军当面。”
张阳腰板一一挺,倒是摆出了一个郡守之子该有的威势来。
“哼,张公子你横行霸道与高阳城,百姓可是对你苦不堪言啊,此事你欲要怎么做。”
杨丑当即把心神稳住,随之发难。
“此事,我怎么听闻杨将军家中的大公子三番五次的把牢狱当成自己的家,杨将军欲要本公子给杨将军一个交代,那杨将军是否该给高都城的百姓一个交代。”
反客为主!
张阳一番话,直接让杨丑甚至在座的将领一时间鸦雀无声,本来他们欲要把张阳赶出高都,谁料竟然被将了一军,一时间,左右皆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毕竟,在座的将领,没有那个人的屁股是干净的。
见状,张阳冷哼一声:“大汉养士四百余载,倒是养出了杨将军之流,前有壶关挡路,后面牛辅大军紧逼其后,尔等反而不思,尽在这里与我父为难,安的是什么心!”
“你....”
“你...”
“.,.....”
议事厅内的将领一时间被气指着张阳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杨丑冷笑一声:“张公子若是若是有本事,就把壶关给破了,我等随张公子怎么处置。”
“好!”
张阳闻言,眼睛一亮,当即爆喝道:“就依杨将军之言,只需本公子破了壶关,尔等就要交付出手中的兵权,为我所用。”
闻言,杨丑心中一咯噔,随之与议事厅内的将领交流了一下眼神,心知已经骑虎难下,当即硬着头皮道:“自然可以,但倘若不成,杨公子有该当如何?”
“随诸位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