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身居那芥子世界中,知道其内大阵连绵不绝,大小阵相杂纠葛,又相得益彰,主阵为基,附阵为相助,威力绝伦,不禁讶然。
“不知其内中大阵到底何人所造?”
那不足心下暗自思量道。然唯一可知者乃是此域主大人绝然非是寻常之修也!
“如何?”
那域主大人微笑道。
“此地果然了得,居然有大阵守护!”
“哦,阁下居然识得大阵?”
“哪里!不过粗通罢了!”
那不足笑道。
“此地大阵尚无有名姓,足下何不取一名呢?”
“呵呵呵,大人玩笑也!小可哪里有能为如此大阵取名呢!”
“呵呵呵......以金足阁下之所言,大约是识得此阵之精妙也!请语之!”
“不敢班门弄斧!”
“呵呵呵......何太谦也!”
那域主大人微微笑道。
不足随了那域主大人正行间,忽然前方一童子模样之一魔修正独坐湖水畔垂钓。那不足正行间忽然将眼瞧了那修一眼,然却无有语之何言,只是复随了那域主大人直入内中而去。
小山丘上依山而筑若干洞府,皆金玉为基。不足随了那域主大人入得一座高大门户,内中一间大厅在正中,四围数间洞穴为室。那域主大人径直入了一间密室。
“进来呀!”
“是!”
不足随了其入内,见那洞穴外观之不过一间,而内中却别有洞天。一座小谷般山坳,花树彩蝶,珍禽异兽凌乱奔跑,人来不惊!其间有木楼一座。占地不小。那域主大人率先入内,而后不足亦是入内中坐定。一张玉石案几,数把竹木金玉熔铸之椅子相围了案几。其上茶点果品已然安排妥当。那域主大人道:
“金足阁下,何不仔细将汝之所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策细细道来?”
“此不过诈术尔!先是去数十神通不错之修假冒渎神者。截杀抢劫吾魔域之寻常魔修。待其官家下令截杀,吾等即可将兵而出。闹出莫大之动乱来。暗地里却然先将麾下大能潜伏,待时机不错即可杀出,入那天魔境中,诛杀圣主主上!”
语之此处。心中忽然莫名一痛!
“如此而已?”
“呵呵呵,域主大人,其实此事之要,更本不在吾家,乃在冲击天魔域之修上。彼等若可能将那魔界三圣制住,诛杀圣主当无有大问题也!而三圣何人?岂是区区此界之一干大能可以对付者也?”
“呵呵呵......三圣中老祖便是吾家主上,至于那老魔圣其修。咯咯咯,痴迷法阵,哪里有相阻之意耶?”
“如此甚好!则假冒之渎神者应遍洒在天魔域四围诸域,甚或稍稍远一些之域。勒令彼等诸域中大能者之修围杀之,而致使其不能按时勤王也。潜修却然可以专注击杀之!”
二人仔细谋划罢一干计较,那域主大人忽然行下来将手拉了不足之双手道:
“金足,汝可以道一声智者也!”
“哪里!”
“咯咯咯,何哉避开?难道吾之容貌入不得汝之法眼么?”
“哪里?域主大人乃是老祖之人,岂是吾等弟子敢纠缠者也!”
“何人乱嚼舌根?啊也,气死吾也!”
那域主大人忽然惊怒交集,眼巴巴望了不足道一声:
“金足,汝且先去,待吾身具所长时,自然会寻了汝来。到那时你我琴瑟和好,该再无有何人乱讲呢!”
“是!小可明白。”
那不足躬身而退,行出此间山谷,飞身而出此地,在那芥子世界中一步步往外间而去。路过那童子般魔修时,不足复仔细观视得其半晌,知道其修乃是法阵上大家,有了不得之大阵可以为用呢!
“或者此修便是彼等所谓三圣之老魔圣其修也!”
那不足心间思量道,人却一步不停过了此间,往远处而去。那老魔圣忽然抬起头盯视了不足半晌,忽然轻轻叹口气,复低眉而居,坐地垂钓。
那不足慢悠悠行出,一边心间冷笑:
“老魔圣?哼!原来汝亦是背叛了灵儿之狗贼也!”
三月后,此地一干魔域中渎神者之乱终是愈演愈烈,那诸域中官家纷纷请援。圣主颁下圣旨,着那金沙域域主大人遣将调兵围猎捕杀渎神者!
那域主大人召集一干将令商议,而后一一遣将调兵布置妥当。待其将令发处,那不足居然遭留守!其心下大惊失色,本欲将此讯息传回灵儿,现下却如何是好?
“大人,末将......”
那不足闪出班中,大声欲求战,然其声音半吐,那域主大人已然挥手打断,大声道:
“金足阁下,汝,智者也。此地之要非同小可,非是智勇之士不能令吾心安也!”
“是!”
那不足黯然回座。其侧旁一将冷哼一声道:
“大人不愿汝前出冒险,大有深意!哼哼哼!”
“吃软饭之魔家向为人所诟病也!”
另一修假意亲近,悄然谓不足道。不足紧紧儿皱了眉头,一言不发。
“诸位,若无有异义,便各自去吧,三日后进兵,不得迟缓!”
那域主大人沉了脸,大声道。
“遵谕令!”
一干大能行出大殿,独不足静静儿安坐。待众人尽去,那不足起身道:
“大人,属下深知大人之维护之意,然正如方才数修之言,魔家畏惧不前,向为人所诟病。属下恳请大人准许同行,前出而大杀四方,为大人增功,为自家正名!”
“金足,非是本尊不愿汝之同行,乃是汝之大策已然为吾主上所用,然汝却然非是圈中人,不得不防也!就本尊之意,巴不得日夜有汝在侧也!”
“何吾之大策耶?明明大人早有计较,不过借吾之口道出尔!”
“啊呀!汝难道不知吾之心么?”
“某家多谢大人厚爱!”
那不足无奈何躬身而退。高台大位上,那域主大人观视不足受辱不喜而归,叹口气自语道:
“金足,吾虽有爱恋之意,然汝身份不明,唯囚于此地也!好在汝之智已然为老大人所信服呢!”
那不足知道其已然遭禁锢,不得随意出入此间也!
“唉!当真是偷鸡不着独丢一把米也!如之奈何?如之奈何耶?”
不足躺在自家云床上,双目无神,呆视眼目前物什,实则无有一物入得其目中。
第三日,喧天大鼓连响不迭,百十万魔兵纷纷行出此间,往此域四向急急而去。又复数日,那域主大人差人来请,不足往去听令。域主大人引了不足去自家闺房中,那闺房淡雅清净,有一缕淡淡女儿香萦绕。不足观视得一眼,忽然便忆起灵儿,那将其丹田神界为自家卧房之小丫头,如今之灭界之主上,不知其时正如何也,可知道此次大变乃是其哥哥亲献之计谋么!那域主大人观视不足痴呆,忽然笑吟吟望了不足道:
“吾向不信一见钟情,然那日邂逅,偶然一瞥,心中便再不能存了他人!金足,汝可知吾心么?”
不足闻言一凛,低首道:
“大人,小可寻常魔修,不过小有诈计尔,岂配与大人天之骄子同列?勿得不折煞了小可之寿元么?”
“汝岂能妄自菲薄?况吾之所爱,何人敢乱语?”
那不足叹口气道:
“小可临阵退缩,已然为魔众兵将所小瞧,岂敢随在大人身侧,有辱大人威严呢!”
“真是讨厌死也!”
那域主大人忽然过来靠在不足怀中,娇嗲道。不足伸手欲推,然知道不妥,终是无有举动。便是这般尴尬站立,一边假装了傻呵呵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