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修静立此十方囚魔狱中好半响,门主蓦然道:
“将其传出去吧!”
于是四修于各自法袋中摄出若干布阵之器具,不一时儿,此十方囚魔狱之中央便现出一座小巧之转移法阵。不足观其灵光闪烁,便会同此四修入了那法阵。只是白光一闪,此间空域之内便再无余物。
待得不足复张目四望时,其人已与那四修皆在宏法门密室之中。不足见四方十数修注目而望,便后退一步,低了头,静悄悄站在此四修身后。
“怎得入去如此之久耶?”
门主道:
“还是先去中央大殿再议吧!”
那老者闻言面露不豫之色,然却无多言,与众修一起往中央大殿而去。
中央大殿中,上首一修端坐。不足等入得殿来,纷纷行礼毕,而后位列两列,面向高坐之修。
“老祖,吾等奉命已将金足带到。”
“嗯!如何?”
“老祖,恐是大事不好也!”
“嗯?”
那宏法门老祖将眉头一皱,冷哼一声。门主亦不在意,自管张口道:
“十方囚魔狱巨变!其内空间已然塌缩若十数丈方圆。那金鼎连同其内之鸠摩天龙皆不复见矣!”
“嗯!”
老祖忽然立起,定定儿盯着门主,好半响方道:
“那方空间稳定无匹,便是古万级门之创派老祖,吾派之创派老祖宗等那般大法力者都无奈其何!怎得塌缩耶?”
“是!便是塌缩若十数丈方圆也!”
“何因?”
“不知!不过那囚于金鼎之中之鸠摩天龙,连同鼎亦是消失无踪也!”
“难道那物竟然真诞生也!”
那老祖低头思索半响,忽然道:
“那小修法力微薄,哪里能掀起如是大浪耶!放其出去吧!暂时于法阵殿羁押,听候发落。”
“是!”
门主一边应诺,一边指使座下弟子带了不足行出。
上首之老祖目送不足行出,缓缓道:
“此子身具异能,其法体模糊,老衲竟然看不破!诸位,若当真有劫难,只怕会应在此子身上。暂时不要动他,顺其自然可也!”
“老祖,那物若诞生,则必引动四方大能,诸派势力齐出。如此此修界必乱!然吾等居身风口浪尖,恐首当其冲也。如此不知老祖有何策应对之?”
“此事乃是门主等大修之事,尔等商议便了!”
那老祖言罢起身,众修皆诧异莫名。门主注视老祖行出,心下暗道:
“欲以数千本门子弟并宏法门之存亡换取圣宝,以图功法再进,老祖,汝怎得如是无情耶!如此便是得逞,此后之心境亦是有碍再进,岂非饮鸩止渴。”
门下一修见门主低头半响不语,出言道:
“门主,老祖怕是怪罪吾等办事不利也!”
“哼!哪里是办事不利,只是一己私利未得逞,恼羞成怒罢了!”
一修冷冷道。
“不得胡说!老祖之心思若海,岂是尔等可以揣测!”
门主喝道。
“哼!”
数修冷哼不再言语。门主观此太息曰:
“诸位尽皆吾宏法门之精英,当此门派危难之时,不要再生是非才好。”
“门主之言有理!然此时外有强敌压境,内有忧患未除,则计将安出?”
“门主上修,前些时吾等数人已是相聚商议,众修皆赞同引得强援来助!人修虽所修路数不同,且偶有相争,然却是尽为人族。更为至要者乃是可平衡修界人、妖双方之力量对比!”
“四苑长令之意甚善。然吾所虑者,乃是前门拒狼,后门放虎之忧也!”
其一修大声道。
“如此倒亦非至危!只怕前门拒不得狼,后门却放了恶虎进来!”
一修冷笑道。
“咳咳,诸位,可有妙计度此危局?”
门主尴尬道。
“门主上修,有外门长老献上一计可解得此祸患,名曰‘推珠之计’。乃是将明珠推出,交付诸龙来争可也。”
“推珠之计!此修何人?”
“乃是外门长老凤鸣仙子是也。”
“嗯!推珠?”
门主皱眉沉吟。
“然何为推珠耶?”
一修迷糊道。
“那金足小修不就是!”
“然若偌大门派保护不得门下弟子,则何以凝聚人心?门中高层何以取信众修耶?人心不齐,何以对敌?”
那修依然一副迷糊之情状。
“此修干系重大,为诸方势力之必欲得者。以一修之亡,得获门派之所存,其修有功于本门也!”
门主缓缓道。
“然则······”
“何况此修乃罪身者,便算是惩戒!”
“只怕外间之诸门派不信此修乃明珠真人也!”
“众口一词尔!常言道假作真时假亦真!真真假假正合当世之修界之风也!”
“哈哈哈······”
众修大笑,便是紧张气氛亦稍有和缓。
“三界之中唯真假难辨也!此时吾等尽可全力运作,若需借力门中长老,诸位尽管使然。”
后诸修复辩得几句,慢慢便欲退却。突然门口值守之修大声道:
“报!大佛寺方丈座下罗汉堂首座大师到!”
“嗯?”
门主讶然而视座下数修,略略一缓道:
“有请!”
“阿弥陀佛!老衲冒昧,还望门主及诸位上修海涵!”
“大师言重!大师请坐!”
门主道,看着那大和尚落座,门主复道:
“不知大师光临,所谓何事?”
“宏法门,修界大门阀也!然妖修凶焰滔滔,欲加罪贵门!此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我大佛寺决不坐视!”
“多谢上人,多谢大佛寺!”
“一家人,何必客气!不过听闻贵门之患,乃在于圣莲暗母,可有此事?”
“是!”
“不知此物现在何处?”
“吾等实实不知也!只是那门下弟子名唤金足者,当日值守禁地沸池,此修当知此事!然此修横竖只道不知!吾等遍使刑责,其修却依然只道不知!无可奈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