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之修炼渐渐增速,盖所修得新法诀已然入轨,运使之速大增之故。嫦儿大是高兴,似乎得了宝物般,整天笑嘻嘻的。其内心之惊喜,旁人哪得知晓!以不足如是孱弱之修为,竟然可以重组修行法诀!其威能虽简陋不值一提,然其潜力之大何人敢小视哉!况其阵法之能,炼丹之术哪个不是得其一,便能乐业安居修行耶!
“君如师妹,近来总是笑眯眯的,难不成那冯成师弟快出牢了?”
“门主奖励吾家不足哥哥了,好几瓶仙丹呢。”
“啊!那倒是一大喜讯啊!”
“是啊!只是囚仙牢中不能修炼,真愁煞人也!”
“君如师妹,冯师弟不是因事遭处罚身陷牢狱之中么?因何反受奖?”
“吾家不足哥哥之事,师兄最好莫问。便是知道,只怕亦会麻烦缠身!”
“啊!是了!是了!君如师妹说的是!如此师兄吾便告辞了!”
看着那同门之修急匆匆去了,嫦儿微微笑道:
“只怕麻烦已然缠身了!”
那刚刚问话之修急急转过易修门集市之街角,走不多时,迎面数修嘻嘻哈哈而来,那问话之师兄侧身让开,几欲错开而行,那伙迎面而来之师兄弟却自然分开,仍旧笑声不断,恍若无事,唯留中间之空隙于此修。问话之修只能入那空隙而过,两下身形相错之一刹那,数修突然发动,带头一修将手一指,封了问话之修之浑体经脉,那修脚下一软,缓缓倒地。此数围堵诸修并不关心周遭师兄弟猜疑之目光,径直拿了此人而回。
“好了,说吧!”
一处秘地乃易修门之刑罚处,此处数修乃易修门之刑罚堂弟子,其时正围坐若圆,其中央一修,正是那问话之修,浑体被绑若麻花,瘫倒在地。发问之人居然是门主!他盯着此修低沉地道。
“弟子不知门主上修要弟子说什么?”
“门中盯住汝已然许久也。”
门主道。
“门主上修,弟子只是好奇而已,别无他事。”
“哼!”
门主冷冷一声,站起身来道:
“好!既如此,汝等问吧!”
“门主,饶命!弟子招!”
此修闻听此语,只惊得面无人色,号哭出声道。此人自是知晓这易修门刑罚堂诸弟子门人之残酷手段。据说曾有一人受尽刑责嚎哭十日气竭而亡,想一想便令人毛骨悚然。
易修仙府一角楼,其景昏然,苍苍淡淡,仿若无人问津。其时,此内中一阁中恭立数人,一修面色苍老,端坐蒲团之上,微眯了眼,听此数人言说。
“原来那并非一座大阵!乃是一系列成套之大阵!如此一切便易于解释。只是仍不知大阵何名?是何用途?”
“内中已有人查知,不几日或许便尽知矣。此时之要当在太初!汝等务必加快破解之速。”
那老者轻声道,其声和煦无波,似是身如磐岳,心如止水般。
“是,弟子等晓得!只是弟子观那冯成确乎人才,其法阵之天赋惊人,大长老等会否存它念?如是则吾等便尽早着手算计。”
门主小心应道。
“人才?哦!阵法上造诣精深之流甚众。而此大阵或许乃是无穷岁月之后存留之奇葩!从刚刚破解之部分太初锻体大阵以及阵核傀儡之说,以吾观之,此阵只怕有惊天之能!若大阵能成,益处或超立宗之功!”
“创立宗派之功?”
门中一修乃诸位长老中之一人,修行时日久长,功法精深,此时竟然惊呼而出声。
“啊!其功大焉!”
另一修道。
“如此,吾等当发动诸方力量,尽快获取暗隐处大阵隐秘才是!”
门主冷静的道。
“正当如是!门主,此时有何手段便尽管施出。得了暗隐之秘才是大功一件!”
一黄脸长老激动出声。
十大宗门同盟诸派内,表面上一如既往,平平淡淡。然情形远不是如表面一般平静。传闻亦是如石投静水,一时之间波纹涌起,随此事深入,眼看已是暗涛汹涌。其实,自从大法阵被毁,独存冯成一人之消息传开,诸门诸派并暗隐之流便你来我往暗暗较劲。先是谷地城之追击,后有五色海之埋伏,现时,诸方诸派暗桩尽起,相互之间明争暗斗,实在是暗波渐起、山雨欲来之时!
十宗门所在乃是一个地广人稀之国,唤作南吉。由濒海之丘林带南岭与大吉平原两大块地域组成,凡界俗世王朝掌控其治权,与修行者从无交集。修行之地法阵玄妙、幻境如实,再加上其常以天然之险地与俗世之众相绝,故仙俗之众虽不能说老死不相往来,却亦是俗众不知仙,仙众不祸世!但在大吉平原之最大城市,亦是南吉国之冬都之地,三江相汇于此,名唤吉城之一小巷内,有一医药馆,名唤一品者,名声远播。因其医术高明,药材地道,受远近凡俗之追捧。
此时,此一品医馆之储药室内却不时有修行者进入。其室内一暗格,两丈方圆,内有一座小祭坛,其上闪动各色光华之仙家宝物镶嵌于一座法阵之上,若有俗世识者定会大吃一惊,此物乃是一座罕见之类虫洞穿越法阵,为仙家所用。凡俗不知此馆却原来是陆仙所开!
法阵小巧而精细,阵中巨能晶石莹莹耀目,阵旁一修,修为不弱,乃一小圆满之高手。其人只闭目不语,来修一人,法巾罩面,直上法阵,竟不搭语。那阵旁之修口念法咒,将法指一指,一道金光打在阵中之核上,法阵嗡嗡然白光大放,成一半圆之球形,将来修罩于其内,复紧闪数下,白色光球连同其内之来修倏忽不见。如此者十余回,而后再无修行者前来乃罢。那阵旁之修微微睁开双目,疑惑自色不降,思索良久,复摇头闭眼静坐如初!
数千里外之南城,南吉国夏都之所在,居南岭之中央大盆地中,气候润泽,风物甚美。其城内一巷,甚背。内亦有一家一品医馆在市。其大小及规模与冬都吉城者相若。唯地下密室甚巨。其广近百丈,内有厅数间。正中一厅甚大,其上首一玉台,不甚高。台上一案几,几后一椅。椅上此刻正端坐一修,手持几上玉制书简,仔细将识神浸入其中识读。台下两侧座上渐有皆法巾蒙面之修者来此,不言不语,静静等待!大厅四围之小厅中仍不时有修行者出来,却是自不同类虫洞创越法阵而来。来人皆向台上之修和两侧修者抱拳一礼,再不言语便直去某处坐定,看情形皆十分熟悉此地。又过得一刻时间,再无来者,那台上之修轻咳一声,众皆寂然。
“诸位,召大家来此非为别事,乃是为玄阵之核和众阵傀儡之事。承各位之力,特别是总领主之已故爱徒叶问天之力,阵傀儡已然大成,且有余者可替!然玄阵之核却因大法阵被毁,十八炼狱大阵受其波及爆毁而功亏一篑。但好在那所祭炼之阵核傀儡竟意外逃出。现在诸位议一仪该当如何?”
“在下以为应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十宗之同盟诸派,诛杀其后之势力,再正大光明重新祭炼阵核傀儡。”
一身段颇高,语音尖细之修大声道。
“此法直接,能成自然最好。然彼等同盟势大,其后势力不明,如何尽数诛杀?”
“此言所虑甚是!其实十大宗门同盟诸派亦非铁板一块,彼等派内此时只怕亦在明争暗斗,吾等何须直接与其对抗,徒增彼等齐心合力对外之势!”
“以汝之见,吾等当如何处?”
“暗中下手,以暗对暗,将水搅浑,伺机而动。只需获得阵核傀儡之修,再组法阵锻其识神,成就阵核。”
“嗯!善哉,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