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手上有一道疤痕,那是小时候杀鱼的时候留下,这也是我和我姐姐唯一在外表上的差别,因为在手上,一般人不会注意,目前为止除了魏一鸣之外,没有第二个人怀疑过我的真实身份,至少明面上是这样了。
魏一鸣拉着我的手。
“石头的手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是谁?你的脸,你,你……”
魏一鸣再次伸出手来扯我的脸,我的脸和我姐姐长得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整容的痕迹了。他扯得我脸皮生疼。
“妈咪,妈咪,你不要这样对待我妈咪,你让开!”
在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的,大宝突然就站起来了,挡在我的前面,一下子就推开了魏一鸣。将我护在身后。
关键时刻,竟然是大宝来帮我了。
“你不要碰我妈咪,你是坏人。”
大宝对魏一鸣印象不好了,他曾经弄伤过他,还说大宝娘娘腔,他虽然只有五岁,可是已经知道很多的事情了。
“你不是石头,你绝对不是石头,大宝,她不是你妈咪,不是的……”魏一鸣再次质疑我的身份,我有些惶恐不安了。尤其是现在大家都看向我们。
事实上我和我姐姐虽然相貌是一样,但是从小性格差别很大,人和我们在一起时间久了,很容易分辨出来的。
“她不是石头,你们……”
就在魏一鸣准备和大家说,来揭穿我身份的时候,他倒地了,对,就突然倒地了。天啊,我真的没有对他怎么样。
“你,你,你怎么了?”
我走了上去,看了他一眼,他没有说话。
“这是,这是……”
我还没有弄清楚状况,魏一鸣已经躺倒了地上,我走进一看,他已经昏迷了。
“救护车,钱存赶紧打电话。”
我上去查看了一下魏一鸣了,刚才还是好好的了,怎么突然就,这个也太奇怪了吧。刚才就大宝推了他一下,除此之外,没有人去碰他。他这个活生生好端端的人,怎么就……
“石头,怎么回事?”
闻非执此时也走到我这边,我只能朝着他摇头,事实上我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就等救护车来了。
“妈咪,他没事吧,我,我只是……”
大宝一脸害怕的看着我,就抱住了我的大腿,将他的脸贴在我的大腿上,我摸着他的头,示意他不要害怕。
“没事的,大宝应该和你没关系,等下我们起医院看看啊。”
“一鸣,你怎么了,你们到底把他怎么样了?”上官静也发现了这边不对劲,就冲了回来,将我们推到了一旁,去看魏一鸣。
“你不要动他,等救护车。”
上官静本来准备上前,可是在听到我的话之后,也不动的。
“到底怎么回事,石头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我告诉你,魏一鸣是好人,当初是我想和他在一起,是我骗了他,一切都是我,你们不能在一起,都是因为我。和他没有关系,你有本事就冲我来,不要对魏一鸣下手。”
上官静十分的激动,看样子是想要把我给撕了。
“我不知道,我没有对他怎么样?他突然就晕倒了!”
我说都是事实,不管别人信不信,当时人那么多,我想肯定有人看到发生了什么,而且法院都是有监控,我不担心。
“魏一鸣身体很好,他怎么会突然晕倒,宁穿石我告诉你,如果魏一鸣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上官静的话刚刚落音,大块头就通知我救护车已经来了,我就和其他医生一起将魏一鸣弄上,送上了救护车。
这件事情怎么说,也发生在我面前,而且还是大宝将魏一鸣推开之后,不管如何,我于情于理都要去医院看看。
大宝也是担心害怕,也要求跟我一起去看看。最后,我们一行人全部都去了医院,我到了医院之后,陈拓正好查完房出来看到了我。
“石头,你怎么今天来了,不是说明天……”
他本来是想说完的,结果发现闻非执和其他人都在这里,他看了看我,就没有继续说下去。然后我就将今天在法院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陈拓。
“突然晕倒了,没有任何的症状,之前有什么吗?”
“我推了他一下,我的力气很小。”
还没有等到我回答,大宝就替我说了,我看得出来,大宝是真的自责了。
“你推他?他就倒了?”
陈拓问的十分的仔细。
“不是,他后退了几步才到。”
我记得当时的情景,他还说了好多话,然而欲言又止,就说不出来话来了,之后就突然倒地,我上去查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外伤。
“哦,那等我去问问,你们先不要着急。”
魏一鸣已经被推进去急救了,我们在外面等了很长时间。
“他醒了。”
“醒了,我要进去看看。”
本来我准备带着大宝进去看看,可是上官静一把就将我们推到了一旁,这个女人一点儿都不温柔。
“妈咪,我们怎么办?”
“我们也进去吧。大宝你不要担心,应该和你没有关系。”
我走了进去了,发现魏一鸣已经醒了,只是他的精神状况有点欠佳,我发现医生正在拿着东西让他辨认。
“你可以从一数到十吗?”
魏一鸣正在数:“0,2,3,4……”
当他数到6的时候,后面竟然数不出来了。
要知道,魏一鸣可是北大建筑系才子,留学剑桥海龟,理工科出身,这么基本的问题,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我……”
“他这是怎么了?”
我开始询问他的主治医生。
“目前为止还不知道,我们正在检查,目前为止无可奉告。”
“你们医生怎么这么无能,无可奉告,检查不出来,你们吃干饭的。”上官静开始咆哮了,我听着她的声音之后,只能无奈的摇头。
“你行要不你来查啊。”
原本我以为这个医生会沉默额,没想到他还反驳了,我看了一下他的胸牌了,蒋凡天,这个人我早有耳闻,在航大第二附属医院也算是一个奇人了。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小心我投诉你了。”
“投诉是吧,我叫蒋凡天,记住我的名字,从这里出门左拐,去投诉吧。记住,一定要写我的名字,不要投诉错了。”
蒋凡天十分不屑的看了上官静一眼,然后就收拾了一下东西,领着护士出去了。
“什么人啊,就他那样还能够当医生?”上官静有些恼了。
事实上医生是不能乱说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上官静太着急了。至于蒋凡天从来都是这个样子,他是急诊科的第一刀,脾气很是古怪。
“石头,你……”
魏一鸣看样子,似乎已经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了,好奇怪。我下意识的将带着伤的手别到了身后。
“你病了,需要好好休息,如果你有什么吩咐的,可以提前告诉我,我可以给你安排。”
“你……”
他想说话,可是突然再次晕倒了,后来自然又叫了医生进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了。
“陈拓,你……”
“急诊那边让我来支援了,他这种情况很可能是神经出现问题了,石头,这里没你的事情,还是尽快带他们走吧。”
陈拓给了我一个眼神。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那就是我姐姐其实也是在这家医院里面。如果被闻非执他们发现的话,我就前功尽弃。
“好,我现在就走,有什么事情,你电话通知我。”
“妈咪,魏叔叔怎么样了?他怎么一直不醒啊?”
大宝整个人的情绪异常的低落,他始终认为魏一鸣的突然晕倒和他有关系,我看了看他,摸着他的头,抱着他离开了医院。
“大宝,和你没有关系了,他会醒来的,走,妈咪先带你回家。”
大块头已经将车开了过来了,闻非执也坐上了车,我准备将大宝带回家,陪着他好好玩玩。现在我最重要的就是带这些人赶紧离开这里。
车终于启动了,我的心终于落下来了,真的好害怕闻非执他们发现我姐姐,如果发现我姐姐的话,那我引蛇出洞计划就全部泡汤了。
很多人都觉得我这样代替我姐姐没有必要,用什么的时兴的话来说,那就是然并卵。然而事实上呢?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姐姐或许早就死了。
那人的目标就是杀死我姐姐,我总觉得他就在我的身边,从目前处理的案子来看,我一直被袭击的重点。幸好我这个人命大,一直□□的活着。
“师父,魏一鸣我看着平时他挺健康的,怎么说晕倒就晕倒,大宝这么一个小孩子,应该不会吧。”
大块头用应该不会,而不是肯定不会这个字样,是有原因。
人体有时候是非常脆弱的,有时候不小心的一个触碰,人就死了。可是有时候确实很坚强,汶川地震的时候,有人被埋了那么久还活着,
“不知道,他都不能说话了,而且连从1数到10都不可以了,我觉得跟大宝应该没有什么关系。陈拓已经去看了,有结果他应该会告诉我们。”
我对陈拓很放心,他是一个负责的好医生。
“魏一鸣,人还不错的,当初确实是我纂改额他的实验数据,那个时候是我做错了。”闻非执上车之后,始终一眼不发,现在终于说话了。
我很好奇当年在北大的时候,魏一鸣和闻非执以及我姐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想问一下,我曾经真的和魏一鸣在一起了吗?我和他有过孩子?”
我总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的,我姐姐很传统,而且她也是学医,避孕应该是知道,还在读书期间,她应该不会怀孕。
“恩,有过,最后打了,我陪你一起去的。”
闻非执后来就跟我说了我姐姐当年的打胎的事情,说起我姐姐伤心难过了。可是这些姐姐从来都没有写信告诉我,她跟我说的从来都是在北大生活的很好,这里的人都很照顾她,她还有了一个读北大的男朋友,长得还挺帅气。
当初我一直以为那个男朋友就是闻非执,可是现在看来,应该是魏一鸣来着。魏一鸣长得确实不错了。而且在我们老家即墨找到一个读北大的男朋友,确实是一个值得吹嘘的事情。
在中国很多人看重学历,一听你是北大,那待遇肯定是不同了。
“哦,我都不记得了,一点印象都没有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好的?”我知道问这样的问题很白痴,可是我想知道细节。
如果我不问的话,这些事情我想闻非执应该是不会提及的。
“你打胎之后没有多久,魏一鸣就和上官静出国了,我一直陪着你,还跟你表白了,你一直以为我同情你,后来我告诉你,我不是。我们在一起一年之后,你猜慢慢接受我。而且你妈妈当初生病,我那个时候挺卑鄙的……”
闻非执说着说着就没有继续往下说了,他低着头。
“你怎么不说了,你怎么卑鄙了?”
闻非执真的是太讨厌了,有什么话怎么不一次性说完。
“你当时很缺钱啊,我就说你嫁给我的话,我可以名正言顺从我妈要钱。”
好吧,真的太狗血了,闻非执原来也是一个心机男。
看样子他还挺了解我姐姐的,我姐姐很孝顺,至少比我孝顺,我可以跟我生母一起去美国,我姐姐肯定是做不到的。
我妈妈生病了,需要钱,闻非执这么一说,以我姐姐被魏一鸣那样伤过,我觉得她肯定会答应。事实上我姐姐真的答应了,不然怎么会有大宝。
“哦,这样啊,那我们后来感情很不错是吧。”
“恩啊,很好的,只是后来我有个项目要去美国,我妈妈说你家里有事情要回大陆,我找了你很久……”
后面的事情我大致也知道了,还是一头雾水,闻非执说了这么多,也没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了。我姐姐为什么要回国?我刚才问了他一下,他也说不知道。问我?我当然更不会知道了。
还有我姐姐那本神秘的日记了,是我姐姐的笔迹错不了,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和日记上面相反。还有就是魏一鸣,他怎么说倒就倒了,不然我还可以从他那里知道有些有关于我姐姐的事情。
“石头,有时候我觉得,如果不是你这张脸,你真的和以前变化太大了,你以前……”闻非执看着我的眼睛。
原来他也怀疑我,只是他还是选择相信了我,是啊,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长的如此相像的人,更何况我和我姐姐在相貌上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而且但凡一个正常的人也不会去怀疑我不是宁穿石了。你也可以试想一下,你身边有人遭遇了船难,然后失忆了,她的相貌没有变化。你不会去怀疑她的反常和身份。
除非特别的了解她,我觉得我姐姐和魏一鸣之间应该有什么暗号,不然魏一鸣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我。
可惜啊,魏一鸣现在晕倒了,突然之间晕倒了,这也太怪了。
“师父,到了。”
大块头已经将我送到了家里,我们一下车,就看到我们小区好多人,好多人都围在这里。处于职业的敏感,我和大块头两个人互看了一下,闻非执也下车了,夜十三此时也跟我们下车了。
就在我们一行人下车没有多久,我就看到聂其琛和宋毅书还有婷婷和张局。
“正准备给你们打电话,没想到都到了。”
看到聂其琛等人,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就像很多人说,不喜欢看到我和聂其琛一起出现一样,因为他们出现,就代表有案子发生了。
“聂神,是不是又死人了?”
大块头问的十分的直白了,聂其琛回答的也十分的干脆:“操家伙吧,跟你师父一起来吧。”
“妈咪,你是不是要工作了,那我就在车里等你吧。你和爸比一起去吧。”
大宝永远都是这么的懂事,有时候看着他如此懂事,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看着他:“婷婷这是钥匙,麻烦你将大宝送上去吧。我和钱存要去现场看看。”
现场勘验对我们法医来说太重要了。
在此之前我就做法医和做医生一样,讲究的就是望闻问切。首先望就是勘验现场。
“好,大宝跟我来吧。我们先上去。”
大块头已经带上了我们的工具箱,然后将手套递给我,我和聂其琛等人就绕过了警戒线,进入了凶案现场。
凶案现场位于六楼,我们走进了609,刚刚进去,我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我抬眼忘却,这个太惨烈了一下,我看到了一具尸体,成爬行状,后头还拖了长长的肠子,简单的说,这个人的肠子被拽了出来。
真的是倒胃口啊,话说我昨天晚饭就是吃的肥肠,我估计着,有一阵子不敢吃肠子了,实在是太恐怖了。
“师父,你看这个是……”
大块头现在也没有以前的大惊小怪了,毕竟也算是见过了,这看起来也不是我们见过最惨了,好歹这个尸体还算是完整了。
“我们走进去看看吧。”
我走了进去了,聂其琛也跟了进来,死者的手指着一个方向,我们都顺着她走的方向看去了,发现她指的是一面墙。
墙上什么都没有,就有用血写的一个方程式:“4ax^4x-d=0”
我走近了墙上,看到这个方程式,看完了之后,确定这是用人血写成了,至于是不是死者的血那就不确定了,这个要检验一下。
“聂神,你看这是一个方程式,是不是要解出来?”
我差点忘记了,大块头和聂神两个人都是数学高手了,我数学不好,不过我也看懂题目了,应该是要求解x等于多少吧,只不过这条件这么少,怎么求解啊,这难度也太大了吧。
“那就解出来试试吧,这个不难解的,用费拉里法求解的话。
x^4bx^3cx^2dxe=0可得[(x^21/2bx)1/2y]^2=(1/4b^2-cy)x^2(1/2by-d)x1/4y^2-e,y是一个参数,(1/2by-d)^2-4(1/4b^2-cy)(1/4y^2-e)=0把y值带入上式可解得x值,这个难度应该不大。”
聂其琛说了一句,我压根就听不懂了。
“聂神,你该不会要手算吧,这计算量有点大,我觉得设置初值后,可以使用迭代法[1]进行求解,只不过这个理论求解很麻烦的,我看还是用s函数比较好弄。”
“迭代法没法求复数根的,如果若是辅值了a和d,牛顿法[2]求数值解达到0.00001的精度,不过这个我还是倾向于用b。”
闻非执也看了一下,参与讨论了,而我只好站在他们的身后,数学渣表示无意与听天书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再说什么。
“这个小意思,马上就算出来结果了。”
聂其琛显然没有将这个题目放在眼里,我看着他就望着这个方程式,一直站在那里。他这是在心算。他太牛了。
“石头,你听懂了吗?”
十三站在我身边,我朝着他摇了摇头。
“你懂不?”
“石头,我才初中毕业,你觉得我会懂这个吗?我不懂啊。”
“可是你是黑客啊。”
“黑客数学渣很正常,我数学不行,这个人为什么要写下这个方程式。石头,你知道吗?这是凶手的个性签名。”
“恩,是个性签名,这是全国第五起了。杭城第二起,留下的都是同一个方程式了。连环杀人案,基本上可以这样定性了。”
宋毅书顶着一头白发,站在我身边,望着墙上的方程式说道了。
“怎么个情况?”
我和大块头是后来才来了,还不知道具体什么个情况。宋毅书见我发问,就递给我资料,他特色手抄版的,我看了一下。
发现确实是连环杀人案,连死者的姿势都一样,还有就是肠子也拖了一地。
“这个肠子也是个性签名,刚才我去量了一下,拖在地面,十二厘米长,你看,长度都是一样,报告上面有写。”
我在看了一下材料,材料上面确实记录了。宋毅书见我和夜十三两个人还在迟疑,就拿出标尺量了一下,给我们看,果然是十二厘米。
“这个……”
我看着这个人的肠子,拉扯着这么远,我伸出手将他翻了过来,腹部都已经被剖开了。
“石头,这个还是你来吧,我看着难受。”夜十三立马就闭上眼睛,这小子胆子还挺小的,胆小鬼,我还是一个女人,我都不怕。
“是啊,石头这里就交给你了,那个我去里面看看啊。”
本来我还准备夸奖一下宋毅书,没想到他也是一个没有能耐,也跑了。
“钱存,你过来帮我一下。”
没办法,这个时候我就想起我徒弟的好来了,赶紧喊他来了。
“来了。师父。”
大块头速度倒是挺快了,就跑了过来,我看了看他,我示意帮我搭把手,我上去查看尸体了。这个尸体外伤还挺多的。
“师父,聂神好强啊,他算术好厉害,这么快就弄出答案来了。”
大块头是极为崇拜的语气来说聂其琛的。
“算出来了,我觉得也挺厉害,反正你们刚才说我都听不懂,钱存,我数学很差的。”
“师父,这个你不需要知道的,答案很复杂,我觉得对这个案子也没有什么帮助。”
算了吧,那是聂其琛该想的问题,我也想不明白了,果断不去管这个事情。
“师父,尸体被移动吗?”
“没有啊,看不出来移动的痕迹,就是这肠子,为什么要出来十二厘米,这也太奇怪了。”
刚才聂其琛告诉我肠子出来十二厘米也是个性前面,也就是说凶手有意将肠子拉出体外十二厘米,这也太怪异了吧。
不过我遇到的案子很多都很怪异,根本就没法去说明,现在这些个案子。
“身体应该没有吧,这肠子应该是人工拉的。”
我再次看了一下这个尸体。
“啧啧啧,割喉啊,竟然是割喉而死了,怪不得这到处都是喷溅的血液呢。”
这就是死者的致命伤吧,其实看到他是这么死的,我心里突然觉得好瘦了一些,割喉死的比较快,不那么痛苦。
有时候我也只能这么去想。
我站起来,查看了一下四周,一寸寸的找,目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这房间没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了。
“我去,这冰箱里面的东西都长霉了,这好久没有住人了。”
宋毅书已经打开了冰箱,查看了一下。我回头一看,发现冰箱里面堆满了东西。走了过去,扑鼻的霉味。
“没有啊,你看这里不是还有酸奶吗?日记就是今天啊。估计住在这里的人,不经常清理冰箱而已,现在年轻人都这样的。宋哥你也不要太大惊小怪了。”
大块头倒是十分看得开。
“钱存,你该不会也是这样的吧。”
“不不不,我才不是这个样子的呢。我只是说说,这个很常见了,年轻这一代有的。”大块头再次强调了一句。
宋毅书也没有就这个事情说下去了,然后就查看了一下。
“这里就住了一个人?这么大的房子?”
是啊,我也很奇怪,资料上面显示这个房子是出租房,这么大的房子,足足有一百三十平,住一个人也太奢侈了吧。
要知道这是在杭城,地段还不错,双地铁口啊,我和陈拓两个人合租才六十平。这个人也太奢侈了吧。
“聂神,房东到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的房子怎么会死人啊,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房东一进来,我们还没有开始说话,他就开始哭诉了。
“你们能不能不要将这个事情说出去,这要是说出去了,我这个房子算是毁了,以后怎么租出去。算我求你们了。”
房东的话我也是可以理解,死过人的房子确实是不好租了。
“我们会尽量,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媒体很厉害。”
聂其琛十分直白的告诉了房东,其实现在这个案子,怎么说呢?我估计是瞒不下去,媒体需要头条,而现在这个很适合头条。
事实上我们是和房东一样的,不希望这件事情被曝光,一点被曝光,我们的破案压力变大了。
“那些记者,我也看到了,这可怎么办,怎么办,我这房子今年才拿到手,租出去还不到两个月了,我……”
房东一副我很担心的样子。
“他是你的租客吗?”
我们现在没有什么时间去照顾房东的感受了,我们现在最重要还是破案了。
“不是啊,他不是我的租客,我的租客是一个女孩子,他是个男人。对啊,他是谁,怎么会死在我的房子里面吗?文洁呢?她去哪里了?”
“不是你的租客?”
刚开始我和聂其琛想法都是一样,都认为死者就是这里的租客,可是等到房东来了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不是。
这里住的原来是一个女孩子,而死者确实男性。
“那你找找吧,有原来租客的电话吗?”
“有的,我现在就给文洁打电话,你们稍等。”
房东十分的配合我们,就拨动了这位叫文洁的租客的电话。
很快,电话就通了,房东开了免提,确保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听到。
“漆大哥,怎么了?我现在在外面出差,房租不是说好了,下个月给你吗?”
“文洁,我的房子你和什么人合住啊。你,你想要害死我吗?”房东有些激动,估计是因为自己的房子死人吧。
“合住,我没有和人合住啊,我一直就一个人住,你是知道了,怎么了?我怎么会害死你呢?”
“房子里面死人了,死了一个男人,肠子都被扯出来了,你不知道吗?你如果不是和他合住,他怎么会有钥匙,怎么会在我的房子里面死了。”
房东越说越激动了。
“死人?男人,我没有给任何人钥匙,我,我……”
那位叫文洁的人一直都在否认这个事情了。聂其琛已经接过电话:“我是特案组总指挥官聂其琛,现在请你快点赶回杭城,配合我们调查。”
目前为止线索比较少了,如今这个人死在文洁的租住的房子里面,例行公事我们也要问问文洁的事情来着。
“好啊,我现在就请假回来,我刚刚来杭城没有多久,真的不认识什么男人。”文洁还解释了一下。
“恩啊,一切等你回来再说吧。”
这边已经跟文洁说好了,那边我和大块头继续在现场看了一下,我也开始着手处理尸体,以及采集现场的血样了,收集一些我认为有用东西了。
“师父,现在是不是可以装袋了。”
大块头看我们已经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现场也看得差不多了,就询问我可以挪动尸体装袋了。
“可以,一起吧。”
这个人还挺高的来着,装起来还挺麻烦的。
“弄下去吧。”
很快我和大块头这边就处理好了,那边宋毅书和聂其琛等人一直在和房东说话了。而夜十三则是找了一个安静整洁的地方,开始继续查他的资料。
“师父,你知道吗?我听说这个案子结束之后,聂神就要被调走了。总署派人来接替他。”
“为什么?”
聂其琛是一个很好的老大,对我们都很照顾,我们特案组一直以来工作也十分的出色,屡破奇案,一直没有出现什么差错。
“好像说聂神不配合他们工作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聂神很好,不想换老大。”大块头的想法和我一样了。
“我也不想换,总署那群老东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到时候如果换老大,我就不干了。”
我真的是这么想的,聂其琛对我们真的很照顾。特案组本来就很累,虽然工资确实是高一点了,但是忙啊。
以前我不在特案组的时候,偶尔还可以去鉴定机构走走穴,赚点外快什么的。自从进了特案组之后,我就没有时间了。如果不是上司人还不错,我才不会干呢。
“谁说不是呢?那群老东西……”
没办法,我们特案组的人几乎没有人喜欢总署的任何人,对,你没有看错,就是任何人。
“石头,钱存你们都弄好了没有?”
聂其琛这个时候就朝我和钱存两个人走来。
“弄好了,都弄好了,怎么还有什么吩咐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聂其琛走到我身边,我就会莫名的紧张起来,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没有什么,尸检报告,我说初步的,今晚可以弄出来吗?这个案子比较急,我们要尽快处理好,你不是要去云南吗?总署那边已经给出批复了,可以让我们去,但是要将手下的两个案子解决掉,其中之一就是这个案子。”
聂其琛再次来安慰了我一下。
是啊,我确实是想去云南,去找洛明泽,问问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想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为什么三少那么一个宅男会去云南,这一切都是一个迷。
“今晚的话,初步的是可以,但只是初步的,化验科那边我还要自己去盯一下,估计要一些时间来着。”
我要将事情和聂其琛说明白了。
“那可以,你现在就跟钱存去吗?”
“恩,既然你要的这么急,我现在就带钱存去。”
大宝在婷婷身边我还是比较放心,她也是一个妈妈,而且比我更了解孩子了。
“师父,那我们现在走吧。”
“恩,好,那我们就出发吧。”
说着我就领着大块头准备上车,就在我们准备走的是,聂其琛突然叫住了我们:“石头,钱存你们等等,我跟你一起去,这一次!”
“聂神,你……”
一般尸检什么的,聂其琛从来没有跟过我们,这一次竟然主动提出来跟,有点反常。
“走吧。”
聂其琛直接对司机说,快点走。
“石头,钱存,这个案子不简单的,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聂其琛将文件扔了过来。
我打开一看。
“这个人不是沈占峰,他的肠子……”
“他不是沈占峰,他是沈家豪,是沈占峰的亲哥哥,他死于谋杀,死法和这个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