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一贤欣然接受,双手一扬:“这个当然没有问题,我们的目标,从来都是一致的。而你,是我的宝贝女儿,我怎么能不配合你呢?”
蒋乙黛觉得恶心,冷哼了一声。
随后将手伸向包包,汪一贤瞳孔便是微微一缩,警惕地看着蒋乙黛的手。
看到蒋乙黛从里面取出一个本子来,才放下心来。
蒋乙黛再鄙夷地看一眼汪一贤,将本子打开来,手点着上面的字迹,说道:“你知道你失误在哪里吗?你动作太慢了,你给了柯爵部署的时间。所以,有了司琰的保护,你再想要动秦天楠,就变得难于上青天了。”
汪一贤实在不想听蒋乙黛说教,他问道:“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好办法?”
蒋乙黛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指着本子上的几个圆圈,说道:“这几个圈里的字,认识吗?”
汪一贤儒雅一笑,念出圆圈里的名字:“钟瑜衡,苏梦绮,刘敏娴,林诺潇,田小娇,李云清,洛静溪……”
念着,汪一贤抬头笑看着蒋乙黛,问道:“你这是打算对夏千寻身边的人出手?”
蒋乙黛阴冷一笑:“夏千寻不是不出门吗?不是出门必带着广昱国际S级的保镖吗?要是这些和她有关系的人给她添添堵,制造一点麻烦,或者是去她家里看望她的时候,给她带去一点特别的东西呢?”
汪一贤立即朝蒋乙黛大拇指一伸,赞道:“果然是我汪一贤的女儿,聪明!与她有过节的人约她,她当然不会出来,但是她身边亲近的人约她呢?能策反,我们就策反,不能策反,我们就让他变成尸体。亲近的人死了,夏千寻总要去遗体告别吧?我们动不了夏千寻,还动不了她身边的人吗?只是,你打算先从哪里下手呢?”
汪一贤说着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看向蒋乙黛。
他必须承认,在对柯爵的了解上,他完全不如蒋乙黛。
蒋乙黛不止是对柯爵下了功夫,就是对夏千寻,也是上了心的。
蒋乙黛唇角再阴冷一勾,说道:“田小娇是夏千寻的闺蜜,二人关系很好,可以从她这里下手。就像你说的那样,能策反就策反,不能策反,就让夏千寻替她收尸。另外,钟瑜衡,是夏千寻爱了很多年的人,呵呵,柯爵没有介入以前,夏千寻都不知道有多爱钟瑜衡呢?夏千寻这个见异思迁,喜新厌旧,势利的女人,看到柯爵比钟瑜衡更优秀了,立即就拣了根高枝来跳。我与钟瑜衡,怎么说都是好朋友呢。当初他爸爸入狱的时候,他走投无路,四处找人帮忙,我虽然帮不上忙,可我还安慰了他几句,也算是共过患难了。当初他为了苏家的财产算计夏千寻,可到头来,落得个鸡飞蛋打,两头没落到好,既没得到夏千寻,也没得到苏梦绮,难道他心里就不恨不怨?现在独自一人来帝都打拼,可不是一般的苦逼。所以,这种时候,最渴望雪中送炭。汪一贤,你帮帮他,然后,我这里会怂恿他再重新追求夏千寻。他如今,看夏千寻的眼神可不一样。我听说,夏千寻还是个写小说的,钟瑜衡那个小办公室里,可是随处可见夏千寻的小说呢,呵呵,小青梅,青梅竹马的恋情啊,柯爵如此横刀夺爱,也太不地道了。还是应该多多成全钟瑜衡和夏千寻才行。”
汪一贤听着蒋乙黛的话,儒雅地笑着说道:“你是想让钟瑜衡挑起柯爵与夏千寻之间的矛盾?”
蒋乙黛再阴冷道:“认识不到一年的时间,能有多深的感情啊?只要夏千寻一被气得离家出走,她就再也等不到柯爵接她回家了,呵呵!我们双管齐下,还怕不能引出夏千寻?”
“呵呵……”汪一贤笑了笑。
蒋乙黛再以大姐大的姿态道:“你这里,给我精挑一批忠心又会拳脚的人,我要用!”
汪一贤无比配合地笑道:“OK!”
*
柯氏第四轮考题出来了。
柯老把柯爵兄弟二人叫到柯宅,再一脸威严地领着他们去柯家祠堂。
当着列祖列宗的牌位,柯老一声令下:“老许!”
许管家立即恭敬地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两块鹤羽令拿了出来。
柯爵看着许管家手里拿着的鹤羽令,神色变得凝重。
柯震从未见过鹤羽令,看着许管家手里拿着两块青铜一样的东西,好奇地瞟了一眼,又再低下头去。
柯老威严的声音响起:“你们从成家的那一刻起,便拥有了同等竞争柯氏继承人的资格。我想你们都很清楚,柯氏的根本,在于柯氏十七堂。那么,想要守住柯家,我们首先得守住十七堂。十七堂,因历史原因,走到了今天这步尴尬的田地。于政府官方来说,他们是见不得光的黑涩会。于普通百姓来说,他们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坏份子。哪怕十七堂从始至终,从未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从来都是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当年初建之时,也只是守护自己的码头和盐。但是,发展到今天,它依然变得很尴尬。并且,走到现在,已经不止是尴尬了,而是很危险。政府官方,大概每天都在想着镇.压和取缔它。”
柯震听着爷爷的话,眉头拧了拧,又开始思考起来。
从未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烧杀抢掠,抢人妻室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分明,爷爷的说法,与干爹的说法,是完全不一致的。
而爷爷,并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
柯震的拳头,在身侧微微一紧。这些事情,每一件,他一定会查清楚!
又听到爷爷说道:“政府官方只想着取缔十七堂,却从未想过如何善后的问题。他们希望十七堂立即解体,却又从不考虑十七堂上下五万人的就业问题。五万人,便有着五万个家庭。做最保守的估计,一个家庭四口人,五万个家庭,便是二十万人。我们柯氏,也并不是不能解决他们的就业问题,但是,我们要考虑,他们是否适应工厂的工作以及薪酬的支付方式?十七堂的兄弟,大多都是一些念书比较少,空有一身力气的人。他们以往的薪水,也都是每个堂口的管帐,按需给他们进行预支,三天两头都得往家里拿点钱来改善家庭生活。去到工厂,必然是需要接受统一的管理,这是个比较难解决的问题,一旦问题得不到解决,便会产生各种矛盾,而柯氏,如今风雨飘摇,是经不起折腾的。”
柯震听着爷爷的话,心里又再五味杂陈。爷爷事事考虑周到,对十七堂的兄弟们负责,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去制造车祸呢?可是,那种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柯震捏着拳头,强压下自己想要立即问出口的冲动。
柯老再道:“在竞争继承人的时候,我便说过,柯氏未来的继承人,肩上的担子很重。享受着柯氏家族带来的荣耀,就必然要承担起对十七堂的责任。我不求柯氏在未来的继承人手里是如何的发扬光大,我只求十七堂的兄弟们,可以平安无事。眼下,政府取缔志在必得,我们必须为十七堂的兄弟谋,让他们拥有生活技能,让他们也可以的撑起自己的小家。同时,还要确保柯氏不出现危机!商场如战场,多少人正虎视耽耽地盯着我们柯氏,希望一举瓜分掉我们柯氏的一切!”
柯震拧了拧眉,第一次觉得,爷爷也是不容易的。
柯老伸手,许管家便将手里的两块鹤羽令交到他的手里,随即,又递上一只花瓶。
柯老拿着两块鹤羽令,展示在柯爵兄弟二人面前,说道:“这是鹤羽令!”
柯震又再眼眸一亮。刚才他猜测那东西可能是鹤羽令,现在听爷爷肯定地说这是鹤羽令,他又怎能不激动?可以调动十七堂的鹤羽令,他从未见过。
只是,鹤羽令为什么会有两块?
柯老将鹤羽令展示了以后,便扔进许管家准备的花瓶里,说道:“所谓鹤羽令,与传闻是完全不一样的。道上的人,都以为鹤羽令就是一块能号令十七堂上下五万人的令牌。事实上,并不是如此。鹤羽令共有十七块。十七堂,每一堂,都有一块令牌,令牌上刻着仙鹤的一部分,有的部分,看上去,便只有羽毛,曾经道上有人见过,遂传出鹤羽令的说法。其实,每一块鹤羽令只能对应地号令鹤羽所属的那个堂口。十七块鹤羽令牌,分别可以号令不同的堂口。除此以外,还有一块鹤头令,那块令牌,才是真正可以号令十七堂上下五万人的令牌,叫做鹤头令。鹤头令与鹤羽令共计十八块,拼凑在一起,便可组成一只完整的仙鹤!”
说完,柯老再道:“你们前几轮的表现,都很好,你们都是有责任心的好孩子。现在我宣布,第四轮的考题是,你们兄弟二人,各执一块鹤羽令,管理好鹤羽令对应的那个堂口。为期两个月的时间,我要求,在你们管理期间,不要出现任何纰漏。”
柯爵和柯震,脊背都挺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