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烦透了面对楚墨岑的感觉,但奇怪的是为什么抑制不住自己的心跳。睍莼璩伤她明明那么讨厌,那么恨楚墨岑。可近日面对他时,就如怀春的少女,总是心潮难耐。
一边擦,一边咕哝着:“色狼!王八蛋!混蛋!BT!b#¥¥%%%%&*……”
她不知道此时楚墨岑就站在净房外,听着一长串形容词险些破门而入。捏着拳,皱着眉,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忍无可忍,正欲抬腿一脚。不想屋里的女人突然迸发出一句感叹。惊的楚墨岑差点闪了腰,跌了眼珠。
她方才是在自问‘我不会喜欢上那混蛋了吧?’?难道凤倾天口中的混蛋还有别人?
楚墨岑头一次如此怀疑自己的魅力,不是因为不自信。而是因为太过于古怪。且不说近日他对凤倾天反常,如果凤倾天也有这样的疑问,那一定是有问题!
别的不说,纯粹看凤倾天对荆慕白的感情。那是成年累月积攒下的深情。为了他,她可以受自己威胁。可以去喝过敏的黄酒,甚至可以被砍头。还可以装疯……
想着心头好似真的涌出一股醋意似得,但脑里却很清醒。他最近为了凤倾天,怀疑过楚眠之,得罪了上官雄,连白如也舍弃了。究竟是为了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凤倾天已经拉开了净房的门。看见楚墨岑时一怔,不像从前开口就骂,而是退了一步脸上浮起了红晕。
又立即关上门,没好气闷出一句。
“楚墨岑你是偷窥狂吗?”
楚墨岑现在满眼都是皙白的脖子,若隐若现的沟谷,还有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钻进鼻子里,吸入肺中。整个人都木讷了。若是被敌人看见,怕是阎罗王爷的称号都要毁了。
干咳两声掩住尴尬,想说什么又觉得喉咙干痒。里面的凤倾天本就穿了件单衣,琳珑有致的身体一览无余。整个人靠在门上,心口砰砰砰乱跳。
没理由啊,没理由会为了楚墨岑动心啊!
“凤倾天出来,和本王谈谈。”
楚墨岑感觉心里有一团火,不是愤怒的火,而是一种莫名激荡的火。那种感觉就好像要将凤倾天捉进怀里,揉进骨头里。那是一种渴求,一种强烈的占有欲。
烧的他头昏脑涨,眼睛都红了。
凤倾天没有拿外袍,死活不愿出去。楚墨岑这人太奇怪了,最近对她是不是有点关注过头了!他们是仇人,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凤倾天,本王没什么耐心的。”
楚墨岑一刻也忍不住了,就像是要发情的猫。非要将那一半叫出来才甘心。其实也就是话音落的功夫,他已经狠狠推开了净房的门。
凤倾天被推得一个趔趄,整个人向前扑去。楚墨岑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像是两块正负极磁铁,紧紧贴合着。凤倾天自然是挣扎,因为心里一直就在挣扎。
楚墨岑是男人,男人就想不了那么多事。想要就是想要,垂下头吻上她饱满的唇。狠狠的碾磨,大掌从她的单衣衣摆下滑入,顺理成章的在整个后背上游弋。
他的手从来不温柔,带着薄茧。和人一样覆着邪气,具有攻击性。衣服被推高。凤倾天整个人已经懵了,楚墨岑这是要做什么?
脑袋里一阵轰鸣,推着他的手也变得软绵绵。唇上是他的唇,几次三番想要攻开她的贝齿,可她用仅有的理智咬紧了牙关。但从不曾想,那双邪恶的手会绕过她的后背,来到胸前。
天生灵活的长指在她柔软的小兔上绕了个圈,狠狠压上她的两颗小葡萄。一声惊呼,那一直徘徊在玫瑰红唇边的舌。一个不小心便占领她的城。这一次,不仅手软了,连脚都软了。
像一棵依附在大树上的藤草,整个人摊在楚墨岑怀里。脑子已经不能动了,紧紧闭上眼,不敢看那深邃的眸。
楚墨岑轻轻推开她,像一头饥渴的狮子,喘着粗气。这燎原大火,差一点烧的他神智全非。
“还记得昨晚在白如那发生了什么吗?”
凤倾天也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恢复了思绪。狠狠推开楚墨岑,用袖子擦了擦嘴。蹙着眉头瞪着他。
“什么白如?”
一头雾水,昨晚她明明是在房里睡觉,然后早上起来便发觉在他房里。而是还……倾觉对擦怀。
想到这凤倾天一脸通红,虽然已经和楚墨岑有了肌肤之亲。但并不是她自愿的。所以她一直装作与自己无关。
楚墨岑暗吸一口气,甩开心中的杂念。昨晚的事太诡异,太不合常理。他已经去问过楚眠之,楚眠之也是一脸疑惑。好似他根本没有给凤倾天瞧过伤。
难道一切都是他的幻觉?那楚安活着的事呢?
见他沉默,凤倾天赶紧溜出去,三两下套好衣裳。铜镜里,一双莹莹若水的眸嵌在粉扑扑的小脸上,唇瓣有些微肿。但看上去反倒是平添了妩媚之色。
她鲜少照镜子,镜子里的如此妖娆的女子是自己吗?越来越陌生了,她不该是这样的她。她该是充满阳光活力的,该是开朗爱笑的。这样上官莲儿似得娇小姐模样,怎能是她!
随手绾了个髻,刚准备将手里的梅花钗插入发间。就发觉镜中多了个人,先她一步将一支镂空雕花坠珠的紫金钗送进了绾起的长发里。
凤倾天一怔,那种心跳感再次向她袭来。楚墨岑自己也为之一怔,凤倾天打扮起来不说话的样子,很有大家闺秀的味道。一点都不比凤鸣月和上官莲儿差。就连比起丹云……
楚墨岑眸色微沉,这支紫金钗原本是他要送给丹云的,那日他穿着丹云救他那日穿着的白色滚边白袍。揣着一颗真心,想要娶她给她一切最好的生活。可不想却亲手葬送了她。
一言不发,盯着镜中的凤倾天看了半天,转身离去。凤倾天如芒刺在背,一动不敢动。总觉得他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那个人是被她间接害死的丹云姐姐吗?
楚墨岑一走,她才叹了口长长的气。手里反复摸着梅花钗,这是荆慕白送给她的礼物。她很珍惜,可不知为何,看着发间的紫金钗。突然舍不得取下。
摇摇头,咬着唇换了。她不能这样,不能这样莫名其妙的陷入对楚墨岑的悸动中。她很清楚,他们之间没有爱,一丁点也没有。1d7QG。
楚眠之送给她的佛经已经抄完,其实里面全部都是关于毒术的密语。只要掌握了规律很容易学,而且她又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就算毒不死楚墨岑,也足以搅得楚王府不得安宁。
深深吸一口气,在院中沐浴着阳光。从现在开始,才是她的重生。
***
楚墨岑离开如云阁,亲自去了白如的小木屋。
木屋在山林深处,白天看着破败灰暗,就像是一所被遗弃了的房子。推开门时,见白如坐在桌前。手中剥着白果,侧面看起来很娴静。但那股子冷气还是挡不住。
她仿佛早就知道楚墨岑会来,头也没抬便倒了茶。
楚墨岑坐到她对面,端起茶杯抿了口。白如将一颗刚剥好的白果放进碗里抬起头。
“不怕我下毒?”
“你不会。”楚墨岑和白如一样,天生就是这样冷静的人。说话从来都是很笃定,好似一辈子也不会出错。
“楚王爷你真的了解我吗?”白如突然笑了,她很少笑。其实笑起来很美,若说她平日里是雪山之巅的白莲,那笑起来一定是雪山之巅冰雪融化的样子。
楚墨岑微微挑了挑眉梢,诚实回道:“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白如的手指微微一僵,十分细小的动作却逃不过楚墨岑的眼。白如并非石头,人心都是肉长的。她是人就会有感觉,就会有情绪。只是她比一般人来的理智,更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但往往这样的人,一定受过非常人能及的苦。才练的这么一颗顽石一样的心。17904774
“你喜欢她吧?”
楚墨岑没有想到白如会这么问,但她这么问了也代表昨夜的事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发生过的。
“不,楚安还活着?”
“不喜欢为何那样护着?”白如大有一种要刨根问底的架势,楚墨岑最不愿的就是与人谈及感情的事。有了感情就是负担,就是软肋。所以这些年除了丹云,他从来没有动过情。
但丹云是死人,没有人能用她威胁到他。
“有用而已。”
白如一瞬不瞬的盯着楚墨岑,似在分辨他说一字一句的真实性。过了好一会才回道。
“你昨晚看见的是幻觉。”
听到答案,楚墨岑并不着急求证。哪种感觉真实,哪种感觉虚渺。他心里是有感触的。就像自己对凤倾天的感觉,好像是从脑子里突然生长出的一股情绪。
“凤倾天是本王要用的人,任何人都不可以打她的主意。人已经借给你了,再不会有下一次。咱们之间……”
楚墨岑顿住了,他能感觉到白如所有的精神力都集中在这时,连呼吸都是轻的。原来她不是没有反应,她今天的话就比往常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