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脑里这么想,身先力行已经这么做了。睍莼璩伤苍白如冰的两条细胳膊,突然抬起来搭在钱嬷嬷肩上。随后整个身体朝前倾。钱嬷嬷虽然很有劲,但是也架不住凤倾天这么扑。

尤其是那冰死人的两个爪子,刚挨上她的肩膀。就传来阵阵寒气,直入肌肤。

“小践人,松开!”

钱嬷嬷大叫着,浣衣局的奴才们都已经陆陆续续起床。纷纷聚在小屋前围观,但无一人上前帮忙。

凤倾天感受到了温暖,抓的更紧。整个人已经抱在了钱嬷嬷身上,骇人的脸还在她颈窝蹭了蹭,喃喃乱语:“娘亲的味道。”

就在钱嬷嬷气的面皮发紫的当口,突然一抹明黄拨开了人群。颀长的身姿,伟岸高阔。一双深沉冷静的眉眼,比楚墨岑有过之无不及。但却不如楚墨岑那样邪魅狷狂。

深沉里带着一股子狠劲,尤其说话的语气。明明是疑问,但却让人感觉已看透一切。

“她就是凤倾天?”

钱嬷嬷闻言一颤,整个身体都不敢动了。拉着凤倾天搭在她肩上的手臂。真想把这不识趣的女人甩出去。可凤倾天还在她颈窝蹭,嘴里咕哝着:“娘亲我冷,好冷。”

“回太子殿下,她是凤倾天。”钱嬷嬷好不容易把凤倾天从身上扒开,自己的衣裳也被染湿了。凤倾天受不住那么大力道,眼看就要朝后倒去。

钱嬷嬷只觉眼前一晃,一阵冷风搅动。再定睛时,太子龙啸阳已然抱着凤倾天,皱起了眉。

“太子殿下使不得,凤倾天乃戴罪之身。别沾污了您的衣裳。”钱嬷嬷从前在东宫侍候,专门照顾太子的生活起居。因为一次失误,被调派到了浣衣局,但依然以此为傲飞扬跋扈。

龙啸阳将凤倾天放在床上,沉声道:“给她找身干净衣裳换了。

钱嬷嬷朝一个小丫头使了使眼色,直到龙啸阳离开一直捏着的一口气才算松了。伺候了龙啸阳二十年,始终摸不透他阴晴不定的性格。

再看一眼躺在那要死不活的凤倾天,眼神变得有些不同了。在宫中生活的人都精的和什么似得,绝不会轻易放过一个人,也不会轻易去得罪一个人。

这凤倾天虽然被贬为奴,但人家骨子里可是定国侯府的二小姐。国师荆慕白护着,和楚王爷也一直纠缠不清,还差一点成了南宫相府的媳妇,现在连太子爷都对她的态度都有些不同。看来绝不是省油的灯。

钱嬷嬷不敢再与凤倾天为难,但太子的态度她也吃不准。说在意吧,但又没什么特别。为了保险起见,只能先让她养着病。

楚墨岑离开浣衣局,先去了六皇子龙啸麒那里。龙啸麒没有封号,暂居宫中。其母地位不高,亦没有家族背景。不受宠是理所当然。但他生性凉薄,似乎对皇子间的明争暗斗并不感兴趣。

平日里闲暇,他除了品茗抚琴最大的兴趣就是刻木雕。偏偏皇上是个好战的主,所以尤其看不上自己这个儿子,总觉得他是烂泥糊不上墙。但楚墨岑却和六皇子关系最好,只要进宫总要到他这里闲扯一番。

“殿下,墨岑觉得您这里的龙井特别有味道。”

龙啸麒抬眼扫过他,两排密密睫毛比女子的还要长。尤其是一双眼睛,多情深邃。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清澈。俊秀的瓜子脸白希异常,衬的玫瑰花瓣似得唇更加鲜艳润泽。

声音虽然清冷,但犹如叮咚清泉,沁人心扉。

“老罗最近频繁进宫该不是专程来讨茶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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