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可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残忍?”楚墨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一边脸在昏黄的光线里看着没什么情绪。睍莼璩伤一边脸在阴影下,让人感觉带着嗜血的冷笑。
荆慕白从不求谁,对谁都是淡淡的不放在心上。早年入朝为官时,连皇上的面子他都不买,一向独来独往。后来有了凤倾天这个徒弟,顽皮、捣蛋,不是打断了谁的胳膊,就是敲破了谁的头。
那时,定国侯常年在外。荆慕白担起了父亲的责任,向人道歉,善后、收拾烂摊子是家常便饭。这一次,虽然不是凤倾天的错,但是荆慕白只想护着她。
外面的雷声更大,风声更躁。闪电也扯着银光从天空劈下。屋里瞬间被照的发白,荆慕白突然站了起来。
“昆仑镜背后的花纹就是当年侯爷在昆仑国埋宝的地点。只要王爷能将天儿的这桩亲事退了,鄙人定会助王爷一臂之力。”
楚墨岑凤眼微虚,他没想到荆慕白竟会为了凤倾天做到这个地步。一个凤倾天换一个宝藏,倒也是划算。
“国师,你可知私自藏宝可是死罪。”
“王爷,明人不做暗事。您当初让天儿来拿昆仑镜时不就已经猜到了吗?而且据鄙人所知,楚沛羽应该已经是太子爷的人了吧?”
楚墨岑挑挑唇,荆慕白的聪明透彻不输于他。既然话已经说在了台面上,着实也不需要在伪装。
“凤倾天可以不嫁给南宫凌,但是也不能离开楚王府。”
在楚墨岑说话的同时,凤倾天狠狠打了一个喷嚏。从小她就害怕雷雨天,但今个不等她怕就有人抢在了前面。
在第一声天雷响起的时候,在她前面的风仪突然趴在了地上。抖着身体缩成一团,嘴里一直喊着‘饶命’。
凤倾天赶紧去拉她,没想到风仪刚站起来就捂着耳朵冲了出去。急不择路,原本是下山路,跑着跑着反倒是又钻进了林子。
凤倾天一进林子就转向,狂风呜咽,天雷滚滚。时不时天际还拉着闪电。山林被照的一阵白一阵黑。不一会便跟丢了。
“风仪——”
声音在风中被吹的破碎,衣衫被树枝勾着,就像是千万只手在阻挠她。风越急,雷越响。凤倾天也越怕,跌跌撞撞,撞撞跌跌。突然脚下一绊,惊起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
她刚要站起身,就听见一个冷冷的女声道:“别动!”
凤倾天心下一紧,莫不是撞见鬼了吧?
“呜呜,鬼大姐你行行好,饶了我这条小命吧。我上有七十岁的婆婆,下有三个还没断奶的孩子。夫君去得早,我要是死了。我那一家人可就没活路了呀!”
凤倾天趴在地上,一个劲哀嚎。当感觉到一个冰冷的手拉住她的脚踝时,浑身的毛孔都炸了。飞身而起,一个回旋踢。可仅仅只是摆了个样子就被捏住了脚腕。使劲一扯将她甩了出去。
“不想死就快滚。”
凤倾天一听,留了句谢谢爬起来就跑。可跑着跑着,忽然狠狠拍上自己的脑门。她就说那声音熟悉,好似是她装疯时,给她看病的白如!
当她在跑回去时,四周一片静谧。不知何时风停了,雷也不响了。一幢比树木影子更深的小楼立在树丛中,虽可以看清淡淡轮廓。却死一样寂静。
“白如你好,我是凤倾天,楚墨岑的朋友。我迷路了,你能帮我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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