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天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睍莼璩伤血浓于水,如今爹爹和鸣月都不在了。凤家还有血缘的不就是咱们兄妹了吗?”凤夜华一双阴鸷的眸子,怎么掩饰都无法遮掩其中戾气。

凤倾天自小就不喜欢凤夜华。她虽是个闯祸精,但能分清是非。而凤夜华身上,却几乎集结了金元所有贵族公子的纨绔特质。在凤家权势中天时,十多岁的他已是恶名昭著,风流成性。

凤家开始走下坡路的引线,就是凤夜华当年无意错手杀了金州县令楚安的儿子。定国侯虽用权势保住了他,但凤家却再也未得重任。

“大哥,还是别了。三年前倾天可是害的大哥被流放。下一次恐怕就真要把大哥害死了。大哥若还想多活几日,还是别和倾天走那么近。”三年前凤夜华强抢民女,凤倾天亲自告了凤夜华。凤夜华离开时说,再见到凤倾天一定会让她下地狱。

凤夜华瞧凤倾天铁了心的要和他划清界限,立即板起脸。阴鸷冷色一旦失了掩饰,整个人变得阴郁不已。“凤倾天,你该不是自己想做楚王妃,故意杀了鸣月取而代之的吧?”

凤倾天冷嗤,不屑的剜了凤夜华一眼。这才几句话,就恼羞成怒原形毕露了?可这也是她想要的效果。

“是我杀的,爹也是我克死的。大哥若不想死,就应该像避瘟疫一样避着我!”

凤夜华还没回话,大夫人又一次准时的出现了。抬手就欲往凤倾天脸上招呼。这次凤倾天有了准备,先大夫人一步扼住了她的手腕,冷笑着望着她试探:“大娘,先别急着打。我爹真是坠马而死吗?”

大夫人一滞,跟着冲进来的薛涛,立即上来拉开了凤倾天。同往常一样语重心长,“二小姐,侯爷不在了。您还是听大夫人和大公子的话吧。侯府再也经不起您折腾了。”

好大一个罪名,好大一个帽子。凤倾天拨开薛涛的手,瞧见站在门边的楚墨岑。心中冷笑更甚,楚墨岑是故意带他们来的吧。他是有多恨凤家,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看着凤家窝里斗?

既然他想看,那就好好演给他看!凤倾天像以往撒娇时一样,望着薛涛。指尖捏着他的衣袖,“薛叔,既然倾天那么招人恨,以后就不回凤家了行吗?”

话音刚落,大夫人立即回道:“好!从今个起……”凤夜华立即拦在大夫人和凤倾天面前,“娘,二妹向来快言快语不懂事,您和她生什么气?而且不管二妹多大逆不道,身上流的总归是凤家的血。”

薛涛也连忙跟着应和:“是啊夫人,二小姐本性不坏。就是贪玩,您就原谅她吧。”

大夫人瞪着凤倾天,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几个窟窿。可凤倾天却越看越觉得可笑。这戏要怎么演?

她忽而将目光转向门边,甜腻腻唤道:“王爷,倾天肚子饿了。”

所有人都未想到凤倾天竟会在这种气氛下来这么一句,大夫人脸都绿了。凤夜华则是漠不关心,薛涛脸上的失望之色更浓。

楚墨岑扫视一圈,配合着恍悟道:“本王都忘了,天儿还未用早膳。几位要一起来吗?”说着上前亲密的牵起了凤倾天的手。

这个时候谁还有闲心吃饭?众人拒绝后。两人装模作样的离开了如云阁。刚踏出院子,凤倾天就狠狠甩开了他的手。

“楚墨岑,不管真相是什么,我都要保住凤家!否则就算你有昆仑镜也救不了你义父!”

楚墨岑凤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试探道:“你知道昆仑镜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