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约记得妖孽给我看的那段关于‘天’的影像中,无数个大千世界组织在一起形成了‘天’的轮廓,那其实就是一个‘人’,一个在以A01世界为参照物之下,庞大到令人叹为观止的人,而我们这些人只不过是活在他身体里或者表皮之上,这就像我在这五维空间中看到的斑马世界或者金黄色小花世界一样。而在‘天’身体的周围与虚无之间的交错处则有一层淡淡的紫光,那层紫光像是隔离身体与虚无的一种特质,可我更愿意相信它是‘天’的灵魂或者意识!
当这个念头浮现在我脑海中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开始不安了起来!
那我现在,难道是在?
难道是在众世界边缘处的那层紫光里?或者说,我是在‘天’的灵魂或者意识中?
随着我的这种想法浮现,我的眼前忽然间泛起了一抹柔和的白光,很朦胧,以至于我的眼前只剩下一团白茫茫的,好在并不刺眼。
那团白光缓缓的朝我袭来,顿时间一股暖意将我包裹,很舒适,很放松,记忆中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舒适的感觉了。
就在我尚在沉浸在这种舒适的体验中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里:“寿臣,好久不见。”
这是?
我浑身不由的一颤,忍不住惊呼了声道:“浊阳?!”
那声音温和一笑道:“你也可以叫我浊阳,或者叫我‘天’。”
天?!
这怎么可能?
我被他的话给惊呆了,我甚至以为刚才听到的话是不是我产生的错觉?
他见我并没有回答他,轻笑了声道:“很意外我们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再次见面,但就如当初我隐藏在你大脑中时对你所说的那样,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或者说,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
我深吸了口气,匪夷所思的道:“很难想象,你居然就是‘天’,如此倒也能够解释为何我问你什么,你都会知道,可我却不明白为什么你要隐藏在我的脑海里?好玩吗?”
听到我略带嘲讽的话,他苦笑了声道:“其实我只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仅此而已。”
帮忙?
我冷笑了声道:“我能够帮你什么忙?对于你来说,我只是你身上微乎其微的一粒尘埃,不,我甚至连你身上的一个分子都不如吧?”
他并没有在意我的嘲讽,而是直言道:“其实我与你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不同,如你此前所想,只是参照物不同罢了,但从本质上来说我们都是一样的,是人都会存在生老病死,我也不例外,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帮我解除体内隐藏的危机。”
隐藏在体内的危机?
我微微一愣,继而想到了什么,于是试探性的朝他询问道:“你是指东皇钟?”
他欣然道:“没错,就是东皇钟,事实上,从东皇钟出现在我身体中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在想办法将它除去了,可惜这么多年一直都失败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道:“这我怎么可能知道?”
他笑了笑接着道:“有人一直在从中阻碍,他希望看到我死,从而替代我的位置。”
这怎么可能?
我干笑了声道:“你说的应该是你所生活的那个世界里的人吧?那我可没办法帮助你。”
他当即否决道:“不!他一直都在我的身体里,唉,我该怎么跟你表述呢?我们的表现形态与你们的表现形态其实并不一样,即便你认为一样,那可能也只是感官上的相同,就比如说,我可以进入我自己的身体里,进入这五维空间里,甚至进入你的脑海里,这在我们那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你们却根本不可能做到这样。”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那么你究竟想让我怎么帮你?如果按照王屠圣的预言,那么东皇钟爆发应该很快就会发生了,而且你刚才跟我提到的那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是你们那种形态的人?还是我们这种形态的人?”
浊阳,嗯,暂且还是称呼他为浊阳吧,我很难接受‘天’那么庞大的天体与我这种直观的对话,哪怕这种对话只是以意识形态在发生。
浊阳并没有任何犹豫的朝我直言道:“他是你们这种形态的人,而且可以说是与你属于同一类人,可以任意穿梭与空间,注意,这种穿梭是天生的,而非后天形成的,所以,他并不是普通人,这也导致我无法以常规手段将他直接从体内清除,所以只能请你帮我。”
说实话,他的这番话,其实让我很难理解,既然他可以直接进入自己的身体里,为何又不能亲自解决掉自己的危机呢?
还有就是那东皇钟,我的记得东皇钟是从太阳中孕育而生的吧?可从他的言语中似乎在说明,这东西是被人植入了他身体里从而杀他一样?
我咀嚼了一番他这番听起来很难理解的话后,呼了口气道:“我真的很难理解,你说他只是一个与我相同特质的人,那他怎么可能替代你的位置?”
浊阳语耐心的朝我解释道:“这其实并不难理解,只是你们对于世界的了解太过于浅薄,其实世界与时间的概念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抽象的,并没有明确的的实质,就拿时间来说,我们所了解的时间,纪元、世纪、年、月、日、时、分、秒等等,不过就是人类为了方便计量而设定的计量单位罢了,世界同样如此,如你所看到的那幅关于我的影像,其实也是类似于这种,所以这并不能表明我真的有那么大,而事实上,我并没有确切的形象,这也导致了一个弊端,那就是有可能会被代替,而现在我正面临着这种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