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便召集了卓不凡与刘庆两人,开始清点各自堂口的人数,总共两千余人,分别以台商以及东南亚商人,分别由六个国家化整为零的乘坐飞机前往华夏,因为人数众多,所以大致分为九批次为期三天前往。
而这些细微末梢的事情都被慕容一手包揽下来了,并不用我去处理,由此可见,此前我那番的决绝终究还是伤到了她,或许只有繁重的工作才能够让她暂时的忘却吧。
而在这三天内,天门总部周围明显已经加强了防范,赵括等人开会的地点也换至指挥室,明面上是为了集合脑力促成东区会战,实际上却是在暗度陈仓的推敲南区的统一。
几乎就在天门与南宫府开拔前往华夏东区的同时,赵括便开始陆续往两广地区输送行动人员。
而在此之前我与他已经一同前往广市与石破军碰面了,石破军在见到我们时总算是舒了口气,表示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而在大致的了解了一下我们这次的行动方案后,他对于小梅郎这位传奇智囊相当钦佩,说李家的真正七寸正是部署在南区的火箭军基地,根据他的了解,那里一共部署了两位不入轮回的长老级强者以及一位仙流派长老和护法,其中更是以仙流派的那位荀云长老的修为最甚,达到三方看四的地步。
再得到这一重要的消息后,我与赵括返回天门总部后,他便召集连成子等人着重的展开对火箭军基地的行动方案推敲。
与此同时,我则独自留在房间里一方面等待东区的人员集结,一方面加紧修习纸方术,浊阳离开后,与叶洛河的那一剑之余,让我感觉到自己一直以来对于龙决过于依赖以至于失去龙决后,我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出刀了,虽然最终勉力扛下叶洛河那势如山河的一剑,可基本用的都是蛮力,这让我深深的意识到了危机感。
既然当初我父亲传我血图腾以及纸方决,必然不会只是让我做一些折纸成蝶的下乘事儿。
可惜短短三天的时间并没有任何突破,纸方术的火焰依旧是深蓝,与紫色尚差一层薄纸。
不过想到我爸年过不惑也只是紫焰,我也没有过多颓废之色。
三天后,在见过赵括后,直接撕开空间前往福市。
抬头遥望着落坐在眼前的背阴山以及熟悉的建筑,我矗立了片刻后,直接撕开空间前往二十多里外的荣阳镇。
区区五十平方公里面积的背阴山中居然埋伏着超过上万人之众的伏兵,其中大部分应该都是更改着装之后的现役特种兵军人。
还真是下血本了,就为了天门区区两个堂口,真的值得吗?
荣阳镇算得上福市乃至整个福省数一数二的重镇了,其规划区域与经济规模甚至可以与一些五六线的小城市媲美,当然,这其中多半要得益于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老话说的好,树大好乘凉,南宫府淫浸了福省这么多年,家门口必然是要与众不同一点。
当我刚刚来到荣华路与济阳路的十字路口时,一辆黑色的桑塔纳便停在了我的身旁,我随身钻进了车里,开车的刘庆朝我恭敬的喊了声老板。
我轻嗯了声,询问他我们的人是否都已经到了预定的位置?
刘庆一边开车一边回应我道:“朱雀堂的人已经到位了,白虎堂那边,卓不凡那边暂时联系不上,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我点了点头道:“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你跟卓不凡俩分工不同,不联系也罢,南宫府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刘庆顿了顿朝我道:“早上南宫家主亲自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询问我们这边的人员情况,我大致的跟他说了一遍,后来他又给我打了个电话,询问卓不凡那边怎么联系不上?我这才发现跟白虎堂那边失去了联系。”
我佯装皱了皱眉道:“这个卓不凡,究竟在搞什么鬼?这么大的一次行动可千万别给我掉链子啊!”
刘庆估计平日里跟卓不凡不太对付,听我这么说,当即添油加醋道:“老板,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故作迟疑了下朝他道:“自己的兄弟,还是要信任的,你继续联系他,一旦联系上,让他赶紧过来见我!”
刘庆见我有些怒意,当即满意的应了声,一边开车一边给卓不凡那边打电话。
事实上,卓不凡那边的电话他是不可能打通的,既然知道背阴山那边有伏兵,怎么着都不会轻易的让这次鸿门宴轻易促成,而这一切都是此前赵括安排好了的。
车子最终在一栋有些年头的小区单元楼下停的车。
下车时,刘庆有些焦躁的告诉我,卓不凡的电话还是打不通。
我朝他摆了摆手道:“那就先等等再说。”
刘庆犹豫了下朝我道:“那南宫府那边如果问起来怎么答复?”
我直言道:“让他们直接问我。”
刘庆见我似乎是生气了,这才战战兢兢的领着我上了楼。
来到三楼的一户门前,刘庆上前敲门,随后房门从里面打开,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穿着睡衣开门后,瞧见站在刘庆身后的我,当即激动的想要招呼我,我朝他摆了摆手道:“非常时期,那些没必要的就先免了。”
进门后,房间里除了我跟刘庆以外,两女一男,这是真切的一家三口,当初匍匐在我面前宣誓加入天门时,我对这一家还是有印象的,男的叫李保真,当初在华夏捅死了个贪官,后来被判了死刑,恰巧天门的在洛市行动时,为了引起混乱劫了个监狱,后来稀里糊涂的跟着进了天门,为了避免牵挂,慕容那边随后将其妻女送到了果敢,而后在果敢宣誓效忠,一同加入了朱雀堂的。
我独自坐在沙发上,抬头朝刘庆道:“以后这种情况就不要轻易安排这样的行动了,说起来更方便潜伏,但天门还是要有一些人性的。”
刘庆面色难看的朝那一家三口看了一眼,朝我连声说是。
我独坐了片刻,随即起身朝穿着睡衣却颇为拘束的中年男人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