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在我面前停下后,紫戬急匆匆的从里面走出来,一脸狐疑的望着我道:“怎么了,妹夫?”

妹夫?

随着他这一声妹夫,我鸡皮疙瘩当时都起来了,不过想着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也没多想。

拽着他就朝鲲的门走去,走进鲲里,待门关上后,我才朝他询问道:“严守这个人是不是每天都混迹在斗兽场里?”

听到严守,紫戬就有些不爽道:“那是,那家伙不是从漠北地得了头妖兽白熊吗?现在几乎在整个斗兽场横着走,每天都赚的盆满钵满,他怎么肯舍得离开,怎么,妹夫对这斗兽场也感兴趣了?”

我朝他无奈的笑了笑道:“有那么一点,所以才想找你带我去斗兽场去看看。”

当然,这也只是我嘴上说说,事实上,兽斗这东西太过于血腥残忍,我是真心接受不了,即便紫麟在我身边,我也不会愿意让它整天跟那些野兽打斗的。

紫戬听我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取出两瓶酒,丢给我一瓶后道:“边走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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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酒瓶一口就喝了一半,坐在对面的紫戬咋了舌咋舌道:“我听说父王昨天带你去中央议会院了,而且你还把那些个老古董们彻彻底底的给羞辱了一顿?”

我闻言,耸了耸肩道:“有这么个事情,不过你要说羞辱我却不赞同,那只是策略。”

紫戬没所谓的道:“管你是不是策略,你这件事情办的哥哥我颇为欢喜。”

我撇了撇嘴,这大舅哥果然是个自来熟啊。

转而岔开话题,朝他询问道:“你那个永动力机研究的怎么样了?”

紫戬轻叹了口气道:“还是有很多实质性的问题没有攻破,譬如此前我跟说的那个阻力问题。”

我直言道:“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就比如A01世界中所涉及的能量守恒定律,在我看来当初设定这个定律的那个人的身边一定没有涉及修途的朋友,否则这个定律我相信他绝对自己就会首先给推翻了,因为他根本无法解释本命之源中的本源之力是如何由内而外的。

我的修为在突破神级的时候,就明白了很多物理定律实在过于狭隘,只是印证一些常理下的事情,而当超越这些常理外的事情就形成了令人矛盾不已的悖论,总之,我认为你也不用太过为难自己,你可是储君,而并非发明家。”

紫戬沉思了好一会儿,最终朝我点了点头道:“你说的这些我会考虑的。”

来到斗兽场,依旧是人潮人海,依旧是高呼呐喊,这里仿佛就是紫莱国最为喧闹的地方,而且每天都是如此。

小绿帽早早的守在门口,瞧见我们从鲲里走出来后,手忙脚乱的迎了上来,陪着笑脸的冲紫戬道:“殿下,我刚刚从一位龙马山的驯兽师手里购买了一头上等的龙马山狼,要不要进去斗一场?”

紫戬没好气的将他推开道:“去去去,什么龙马山狼的,你先告诉我能不能打赢严守的那头妖熊!”

这?

小绿帽一脸为难的道:“您也说了他那是妖熊,而且那么大的块头,龙马山狼怎么可能打的过它,不过我们倒是可以避开那头熊,对其它的小动物下手!”

紫戬一脸无语的横了他一眼,继而哭笑不得的道:“我就知道你只会出这些馊主意,还去欺负其它的那些小动物,赶紧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去!”

小绿帽一把抓掉头顶上的帽子,擦了一把冷汗,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他那瓜皮小帽里果真隐藏着秘密,不过并不是我此前怀疑的地中海,而是两撇小毛,望着那两撇小毛,不禁让我想起曾经一位故人,冯裤子。

不过小绿帽明显不是他,两人在长相上也没有任何相像的地方,我也就平生出那么一种感觉而已。

很多人失踪了或许就是永远的失踪了,有些人疯了,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醒过来。

买票进入斗兽场,随着人潮人海中间的通道来到了紫戬特定的位置,刚刚坐下,我便朝斜对面的方向望去,却是瞧见斜对面的严守也正朝我们这边看过来,我凑到紫戬耳边朝他小声道:“把严守给叫过来。”

紫戬有些疑惑道:“叫他干啥?这家伙过来指定要羞辱我。”

我朝他微微一笑道:“如果他敢羞辱你,我等会儿下去把他那头妖熊给弄死。”

紫戬闻言,两眼放光道:“真的啊?”

我耸了耸肩道:“我这个人一向说话算话的。”

紫戬便抬起手朝远处望着我们这边的严守招了招手,后者似乎有些犹豫,好一会儿才挤过人群,朝我们这边走来。

当他走到我们面前后,随即朝紫戬恭敬的行礼道:“大王子。”

紫戬颇为诧异的朝我看了看后,扭头望着严守道:“哟?今天严小侯爷怎么这么懂事儿了?”

严守斜眼朝我瞄了一眼,发现我同样盯着他看,赶忙底下头,局促不安的朝紫戬道:“殿下,严守错了。”

紫戬轻笑了声,刚想说一些讥讽他的话,就被我给阻拦住了,我朝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继而朝严守询问道:“严小侯爷,你那白熊是怎么得到的?”

严守身子明显颤了一下,哆嗦着声音回应我道:“是、是我两个多月前从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手里买下来的,他说这白熊来自于漠北地。”

戴着面具的男人?

我朝紫戬看了过去,紫戬朝我摇了摇头道:“别看我,我可不认识什么戴面具戴头套的人。”

我伸出手朝严守的肩膀拍了拍道:“没事儿,你先去玩吧,以后一定要尊敬王子,他可是未来的储君。”

严守如获大赦般的连连点头,继而转身灰溜溜的离开。

紫戬似乎想到了什么,继而恍悟的朝我道:“这小子一定是知道昨天中央议会院发生的事情了,我说这家伙怎么忽然间就怂了呢。”

事实上,严守的态度倒是让我松了口气,起码从他这里能够看出,严宽确实已经失势了,否则他也不会前后表现出这么大的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