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看腹部被拳劲炸烂了的衬衣,我伸手脱掉身上的西服以及衬衣,果露着上身,朝喘着粗气的石破军冷笑着道:“这拳有点意思,可惜,你现在的破军罡气根本无法支撑你一气呵成的将八拳打完。所以,你今天是拦不住我的!”

龙斩八方!

我蓄积三成龙杀之力突然间朝距离我三十米外的石破军出手。

尚未恢复过来的石破军匆忙的朝前方挥出了一记杀天八拳中的第四拳式,守山势!

几乎就在他吼出的瞬间,他一连朝前方击打出了三百六十拳,这才勉强的在三十米的范围内将龙斩八方的八条龙气打散。

然而,就在他刚刚准备休息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又是八条龙气朝他扑面而来。

如此不屑三个回合,疲于守势的石破军已经开始招架不住了,身上的皮衣完全已经汗湿,手也隐约有些颤抖。

望着他这种状态,我玩味的笑了笑:“守好了!”

说罢又是一记龙斩八方!

而这一次我则蓄积了六成龙杀之气,所以八条龙气明显比之前要大上一倍。

石破军原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瞧见这架势,压根就没敢再守下去,转身撕开空间一头扎了进去。

八条龙气轰轰烈烈的撞在了几十米外的一座岗哨高台上,将钢结构的高台给拦腰斩断,龙气则一往无前的朝前又扑倒了四五颗大树后才缓缓消散。

望着石破军逃离时的背影,我嘴角微微一扬,并没有对他穷追不舍,毕竟从其身上的气运看来这次我可能杀不了他,而这个时候还是救人要紧,保不齐别把青龙给等来了。

石破军一走,自然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的了我的,我当即也没多耽搁,释放出护体预防冷枪,继而快步朝西南监狱的劳改犯宿舍,这就引来了不少还算尽忠职守的狱警的包围。

对于这些狱警我倒是没怎么为难,毕竟在这个时候还敢留下来的都是老实人,索性当时就盯着十几颗子弹制服了一个狱警后,命令其它狱警将几十个宿舍的犯人都给我集合出来。

结果呼呼啦啦的出来了好几百个犯人,我在人群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我的人,于是我询问被我制服的那个中年狱警,国安十七处送过来的人都在什么地方?

可能是听到监狱大门方向传来的警车声,那狱警开始跟我死硬,我也没跟他多墨迹,一个耳光扫了过去,随即将他推倒在地上,作势要弄死他的姿态,这时候一位较为年轻的狱警站在人群后面悄悄的朝我指了指北边的一个一层的平房,我朝他微微一笑,这才放开那个中年狱警。

7O4●

身形一闪,迈出影魅七步,出现在了那栋平房前。

然而,当我踢开平房紧锁的大门时,里面的情景让我忍不住攥了攥拳头。

大约三十多具被五花大绑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望着眼前的这些或熟悉或偶尔见过的一张张惨白的面孔,我缓缓走进去。

我来晚了。

我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转身将大门关上,利用空间穿梭来回十八次终于将所有的尸体带走。

而至始至终,也没有任何人敢靠近。

时间是二月初一的晚上十点钟。

临近南宫府西南角的望月阁的院子里,整整齐齐的放置着三十六具棺木,得亏是在南宫家,才能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运来了这么多棺材,否则我这些兄弟还不知道得曝尸多久。

在帮尸体清理的时候,我发现这些人体内的血都是被抽干的,如此手段应该不是石破军下的手,那么就足以说明,在我赶往西南监狱之前这些人就已经死了。

在傅伯带着人给这些人清理尸体的空档,我给向离那边去了个电话,将情况大致的跟她说了一遍,再得知这样的结果时,向离那边沉默了很久,毕竟于我而言,她与这些兄弟们的感情更深一些。

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道:“后事先办了吧,家属那边等我们把李南橘抓到以后再说。”

我沉嗯了声道:“你那边要小心点,我没去之前任何人都不要贸然行动。”

挂掉了向离的电话,站在我身旁的楚明侧目望着我道:“会不会是血皇亲自下的手?”

我有些不太确定的摇了摇头道:“从杀人的手法上来看确实很像,以他的修为也完全有足够的时间来回,可这些只不过是一些神级一下修为的人,似乎不至于他来动手。”

一旁的久合轩主人赞同道:“寿臣说的没错,血皇只有吸食神级以上境界人的鲜血才会提升自身的信仰之力,这些人不至于的,还不如专门养一批神级高手供给来的好。”

南极仙翁冷哼了声道:“真没想到我堂堂华夏居然有妖孽当道的这么一天。”

南宫千寿宽慰道:“仙翁勿怒,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别看他现在得了势,可他终究还没到能够一手遮天的份上。”

我诧异的望向南宫千寿道:“三叔这话听起来话里有话。”

南宫千寿轻咳了声道:“这个,比他厉害的人多了去了,你父亲啊,青龙啊、天怒啊,王屠圣啊什么的。”

众人闻言都颇为有些尴尬的扭过了头。

而我却心里一沉,对啊。

还有天怒啊!

我怎么把这娘们儿给忘记了,她当初出现的时候不是也说过是来奉天罚世的吗?

这血皇如此倒行逆施她却倒好,人都不找到了。

想到这里,我便朝南宫千寿道:“三叔,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办。”

南宫千寿似乎早已经适应了我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行事风格,无奈的朝我摆了摆手道:“你去忙你的吧,现在府上还有这么多好友陪着我呢,去吧。”

于是我便朝众人告了声辞,当即撕开空间前往玉珠峰。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她很有可能就在这里。

人的习惯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比如在一个地方住久了,即便那地方再如何的不济,可其实在内心里早已经把那里当成了家。

而人,大部分都是恋家的,当然也包括我,或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