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几千年前古人遥望星空时,就会生出‘我是谁?’这种潜意识的求知欲,发展到几千年后的今天,我们的科级已经了解到除了三维空间外加时间之外还有四、五、六、七、八、九、十,乃至十几维以上的空间形态,可我们往往却忽略了自身,自身于空间之间的关系似乎同样对应了世界与维度之间的关系。

如果忽略掉时间这一人类感官上的错觉,主观意识上,那么我们实际上与体内的每一个细胞单元并没有区别,可实际上,体内的细胞是否能够感知到时间错觉我们并不得知。

所以反观于生活在A01世界中的我们于众世界所组成的‘他’得出结论,我们虽然如同细胞般渺小,可同样存在对于未知区域的拓展欲望,我想总有一天,关于世界的终极谜题会被我们所解开,而且并非止于理论上,不过这一切都需要我们的不懈努力,也许当我们破解了感知错觉于时间观念后,真相就不再遥远。

在徐家密室中休息了一夜后,于第二天一早,我拨通了向离那边的电话,询问关于秦罪的消息,然而,向离却有些气馁的告诉我目前他们只得到秦罪被带到首都这一消息,至于我们在首都的情报系统,目前依旧处于半瘫痪状态,很难起到作用。

我轻叹了口气,让她也不要太着急,并且嘱咐她要保重身体。

挂掉向离的电话后,我想了一下又给楚明那边打去了电话,楚明告诉我自从温家老爷子的事情发生后,南宫家已经额外增加了五倍以上的守卫力量来确保南宫府的安全,而且就在昨天,天门也给南宫府增援了大约一百位A级左右的高手,用以保护南宫府,如此一来,倒是可以用固若金汤来形容南宫府的现状,而就在刚才,福市那边传来了消息,省ZF的领导班子已经得到了调离的命令,如果不出意料一个礼拜以内会有新的领导班子会过来接手福省。

对此我倒是并不意外,众所周知我是南宫府的人,李家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南宫府,那么首先将福省的ZF握在手里这是必然的,不过即便如此,根深蒂固的南宫府想要轻易倾覆也不是短时间能够做到的,没有详细的蓝图以及承担相应后果的计划很难无损的解决。

因为楚明的话,打消了我原本准备先去南宫府的想法,从而决定亲身去一趟西湖之滨,温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一下的。

所以挂掉楚明的电话后,我也没多耽搁,洗漱了一番换了身干净的黑色素服,便直接撕开空间前往了杭市。

这次则出现在杭州的市中心,二月的杭州还是有些阴冷的,清晨的杭州下着蒙蒙的细雨,可对于这座快节奏的城市来说,这种阴冷的细雨却阻挡不住络绎不绝的行人为了生计而追逐的热情。

我喜欢杭州的人文与地理,喜欢它的烟雨江南,可对于生活在这座城市的温家来说,这种阴冷注定已经深入了骨髓里。

在接通了声音沙哑的温顺电话后,我跟他询问了老爷子所放置的殡仪馆位置并且谢绝了他亲自过来接我的好意,独自打了辆车赶往殡仪馆。

身为法医出身的我,对于殡仪馆这种地方其实并不陌生的,它很无情,无情的隔断了生者与逝者,可它却又温情,因为只有在这种地方,我们才能够见证更多难以割舍的亲情,当然,我们必须怀着不去怀疑每一段哭嚎之后的善意,如此,那些虚伪的、怀着心机的与否,似乎都不重要了。

温家老爷子因为身份的特殊性,原本是需要运回首都的,可温家自然是拒绝了,所以当地ZF只好将其安排在杭市殡仪馆最高级别的西亭院,目前追悼会还没有开,原因不说也清楚,温老的头颅没有找回来,这追悼会没法开。

当我来到西亭院外时,顿时就被门前四个持枪的武警给拦住了,并且告诫我立即离开,好在温顺之前已经安排了温家的人在门口等我,所以在一番解释后我才得意允许进入西亭院。

进入西庭院,首先映入眼帘的则是正中间挂着的温老的遗像,望着遗像中的笑容,我似乎想到了与他仅见的那唯一一面,却没想到再见已是天人相隔了。

院子里则站着一些身着黑色西服的警卫人员,温顺在得知我来了后从中央大厅里赶了出来,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仿佛老了十岁一样,通红的眼睛告诉我,他这两天很可能都没有休息。

我轻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节哀顺变。”

温顺颇为感激的望着我道:“没想到你会亲自过来,如果爷爷能够看到一定会很开心的,可惜····”

后面的话他由于哽咽以及说不出来了。

望着他如此难过,我也感同身受的心里一阵难受,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振作点,现在的温家只能靠你了。”

温顺强忍着眼泪,朝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随即我便跟随温顺一路走进了中央大厅里,大厅的中间放着一具水晶棺,水晶棺上盖着国旗,所以看不到温老的遗容。

温家大大小小几十个人都是一身孝服跪在旁边,对于我这么个外人,他们自然是不认识的,所以有些人表现出了不满,而在人群中我见到了已经哭成了泪人的温柔,她瞧见我后本想起身过来的,却被一旁的另外一个女人给拽住了,看相貌与年纪,那女人应该是她与温顺的母亲。

我朝她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温顺则感觉到了那些不满的情绪于是将我带到隔壁的偏厅,亲自给我倒了杯水。

我轻叹了口气道:“老爷子的事情我知道后,我去了中北海,结果被青龙给发现了,后来跟他打了一架,输的体无完肤。”

温顺闻言,有些激动的望着我道:“寿臣去中北海是?”

我深吸了口气道:“老爷子的事情不说我们也知道是谁干的,我本想去直接找那幕后黑手,请回老爷子的头颅的,可惜,我太高估自己了。”

温顺苦涩的摇了摇头道:“李贼原本就与我爷爷不和,这始于当年李贼竞选于扛鼎人时,我爷爷曾经在大会上严厉批评过他是山头主义,所以他一直怀恨在心,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对爷爷下这么狠辣的手。”

温顺越说越激动,后面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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