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我们这一队人匆匆赶往仲夏村,结果只看到四具尸体以及几十个哭闹的村民。
随后的半个小时内,其余的九支队伍相继赶来,可惜起不到任何作用。
凶手的任务完成了,危险暂时解除的同时我们抓捕他的机会已经失去,现在更大的问题是金铭失踪了,手机一直是无人接听状态。
这让市局方面的人都担心不已,没办法,一百多号人只好大晚上的地毯式搜索,结果就是找了一夜也没找到人。
天亮后,我让众人都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利用六识去找,八点钟左右,与巴桑村的武警那波人汇合,找了一天一夜后,我们决定放弃寻找,同时告知市局方面。
市局方面跟省厅申请了人员失踪的同时告知我们,一定要将凶手抓捕归案。
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所有的情况对于我们都是不利的,这个时候再谈抓捕嫌犯无异于天方夜谭。
那两天我极为苦恼,于是就给风间那边打了电话,风间说已经得知了我们这边情况,让我现在不要着急,事情还没到成为死结的时候。
我问他能否通过渠道给我提供一些线索上的帮助?
风间那边却告诉了我一件让我无语的事情,圣战之主在来临沧以后,拔掉了临沧所有暗员,渠道方面一直在抽掉人手过来支援,可这些人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在业务的效率上大打折扣,所以他让我这边不用考虑渠道的协助了,自己想办法吧。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楚明那边给我打来了电话,询问我临沧这边怎么样?
我就把我现在的情况告诉了他,他听了以后,帮我捋了捋我这边的情况后,提到了一个关键点。
那就是之前赵重阳在临死前对我说的一个情况,凶手冯阿公杀人挖脑的目的是摘取丹方《难经》中的一个偏方,想救活他身边带着的那个女性活死人。而根据赵重阳的所说,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而冯阿公最后的结果就是作茧自缚。楚明说,这个赵重阳说的很有可能会发生,因为根据他所知,当下流传中所谓的《难经》基本上都是假的,所以其结果是否那个女的会变成僵尸暂时还不清楚,但是冯阿公起码会癫狂,甚至崩溃。
如此,这个时候,我应该保持高度警惕,避免让凶手后续造成更严重的破坏才是真的。
听了楚明这么一番话后,我的心里顿时舒服了些许,倒不是说我这人有被虐的倾向,而是有了目标与方向。
挂了电话,我重重的呼了口气,给腹黑女那边打了通电话,我们很有默契的没有询问我这边的案子,我只是跟她说我会尽早回去,她说等我。
接连在小镇派出所待了三天,凶手那边依旧没有消息,金铭同样也没有消息,可谓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其实我心里一直怀疑金铭是不是跟凶手一伙的,虽然有这么个念头,可我一直也没想明白他跟冯阿公之间怎么会有联系,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此前所谓的报警电话,金铭接到报警中心转接后,就给每个村里留守的负责人打了电话。且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谎称自己带人在去的路上。
其后市局方面调取了那段电话的录音的鉴定报告,一直都没下来,金铭距离之前失踪了已经四天过去了。
很多人都说他生还的希望渺茫,可我却不这么认为,我总感觉这里面有其它原因,金铭很可能没死。
直到他失踪的第五天,风间方面给我打来了电话,告诉我金铭这个人不用找了,渠道驻缅分部第六处麾下的暗员就在刚刚于佤邦的邦康市区的一处旅馆外发现了金铭的踪影,随即反馈给了渠道智能系统,渠道智能系统分析了走势,已经确认照片中的人就是临沧市局刑侦大队大队长金铭,此人应该是徒步翻越国界的。
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算是印证了之前的猜测,可如此一来新的疑问又出现了,金铭真的跟冯阿公认识?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这个案子怎么看都不值得他拿自己的前途未来做赌注的吧?
既然人已经不再临沧了,多说也是无用,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尽力抓到首犯冯阿公。
正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当天晚上,位于仲夏村之右的康前村那边传来了枪声,随后我接到了驻留在康前村的侦查员李飞的电话,电话中,李飞颤抖着告诉我说他们发现了冯阿公,他和另外三个同事已经应该枪将他逼上了巴桑山,我当时心头就是一沉,连连叮嘱他们千万不要靠近,也不要上山,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随后我直接电话给了临沧市局,随即背上背包,打电话给派出所的所长,让他安排人送我去康前村。
前后折腾了半个小时,才来到了李飞他们所蹲守的位置,也就是距离巴桑山北面的山脚下,当时他们四个人表现的极为紧张,手里一直紧紧攥着枪,直到我们抵达了以后,我询问了一番,冯阿公逃窜的方位以及当时的情况后,让送我来的那位民警将他们先带回去,剩下的事情交给我自己处理。
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当然还是不想再看到伤亡了。
李飞他们走后,我释放出六识,迎着不太明朗的月光,顺着他们指引的方向上了山。
云南的山比之大别山的山从延绵来说或许算是各有千秋,可这巴桑山却比之大别山的主峰都要陡峭,在没有路的情况下,攀爬更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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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体力充沛,一般爬山的消耗对于我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主要还是释放六识搜索目标比较累。
沿路中确实看到了一些因为急走,而折断的花草,从我的行军速度上来推算,这冯阿公的速度同样相当惊人,而我想要在短时间内追上他估计没那么容易。
这一追居然追了一个多钟头后,我来到了一片松树林子里,望着遍地都是掉落的松针,我有些傻逼了,居然没有发现人为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