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头的两个年轻人,都是一脸怒气的道:这么多天了,已经丢了十八个孩子了,你们这些警察到底在干什么?你们今天不给个说法,我们马上就把村里的事情捅到外面去,就说你们这些警察成天什么事情都不干!
吴南洲面色略有些难看,不过还是语重心长的解释道:乡亲们,你们误会了,我们这两天一直都在村里查这个案子,可是凶手太过于狡猾,请大家再多给我们一点儿事情,我们一定会把凶手抓到,找回孩子,将凶手绳之以法!
然而,那些人根本不听他这一套,嚷嚷着拿着镐头大铁锹的就朝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我一看这情形有些不对劲,伸手就将站在门口还没反应过来的吴南洲给拽进了屋里,几乎就在同时一把铁锹横在了他之前脖子的位置!
吓的吴南洲赶紧将大门给关了上去!
大门只能勉强阻挡这些人,门上传来了噼里啪啦砸门的声音。
我扭头问冯裤子看出来这什么情况没?
冯裤子说这还用看?明显就是有人恶意鼓臊那些丢了孩子的家长过来闹事的。
我们仨正不知道怎么办的好,恰巧后面传来了桑吉愤怒的声音:特么的!这大清早的造反啊!
扭头一看,我跟冯裤子俩相视一笑,这桑吉赤果着上半身手上提着枪的样子,还别说,真有点儿像过去的土匪。
吴南洲惊骇的对着桑吉指了指门外道:外面那些人疯了,桑队,你千万别出去啊!
桑吉本来就火气在头上,哪里能听吴南洲这样的话,一阵骂骂咧咧的将我们掀开,就把大门给打开了!
然而就在他打开大门的那一瞬间,刺啦!
很明显的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接着,一颗人头朝我们这边飞了过来!
原本嘈杂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嘭的一声闷响,桑吉的身体倒在了地上,门外那群人开始惊慌起来:杀人了,杀人了。接着在我们震惊的眼神中,纷纷丢掉手中的铁锹铁镐,四散而去。
唯独一锹端掉桑吉脑袋的那个中年藏族汉子傻愣愣的端着铁锹,使劲儿的打了个激灵,然后瘫倒在地上!
吴南洲惊呼了一声,后面闻声跑出来的那群桑吉手下的侦查员咆哮着冲上去将那中年汉子给按倒在地上。
那汉子并没有挣扎,就被他们给制服了。
我跟冯裤子一直在旁边观望,直到那汉子被制服了以后,我才从背包里取出手套,上前一步,将桑吉那颗尚在流血的脑袋从桌子下面给捡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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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手中仍然带着愤怒表情的桑吉,我忍不住心里感叹,估摸着他一定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吧。
接下来,吴南洲紧急联系了甘孜州警局,局长副局都亲自过来了,局里的两法医过来验尸,后来将桑吉的尸体以及那杀人的藏族汉子带走了。
吴南洲则带着群龙无首的甘孜州刑侦大队的人马对之前那伙闹事的人进行调查,带走了以另外一个年轻人为首的十七八个人回了甘孜警局。
黄崩流村这一天极为热闹,临近中午的时候,纳兰尊带着一男一女两个老熟人,一个是慕容,另外一个则是楚明的师兄诸葛先生。
不知道为什么冯裤子一瞧见诸葛脸色顿时不自然了起来,隐约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他似乎极为怕诸葛。
诸葛始终是一副儒雅汗青的气质,行如风站如松,出声朗朗正气,言语却又像刀子一般深入人心。
三人来时估摸着是对于村里刚刚发生的事情若有所闻,得知详细后,纳兰尊忍不住直摇头,慕容一如既往的冷漠,倒是诸葛开口说:这事儿看上去一目了然,不过某却认为这里面有文章。说话间他深看了冯裤子一眼。
冯裤子被他盯的直发毛,讪讪的朝纳兰尊道:那啥,副组,既然你们都来了,那介里就没我的事儿了,我就先走了啊。
纳兰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小子看上去有点不正常。
冯裤子撇了诸葛一眼,随即朝纳兰尊笑着道:咋会呢,这彼岸犯的案子,我一个文职的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作用啊。
诸葛笑着道:冯兄,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某也是文职。
冯裤子突然间急躁了起来,张口道:我怎么能跟你比,你们还是饶过我吧,我真有事儿得走。
说话间,就势要朝村委外面走,被慕容忽然给拦住了。
诸葛笑着道:急什么,事情说清楚再走。
我心里一紧,望着众人打的哑谜,难道这冯裤子在外面犯了什么事,被诸葛发现了?
冯裤子被慕容这一拦,诸葛这一问,居然冷静了下来,沉沉的望着诸葛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纳兰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对诸葛道:这事儿先放下,这边的案子要紧,回头让渠道查查那人的底子,如果不干净,也就当为民除害了。
诸葛微微点了点头。
纳兰尊扭头对冯裤子道:你小子以后给我老实点儿,少给我捅娄子,下次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信不信我把你屎都给打出来!
冯裤子欣喜之余,连连点头称不敢了。
五人中唯独我不知道内情,有些雾里看花。
因为巴桑家刚出了事儿,所以午饭我们也没劳烦他家,在村里的小卖部随便买了些吃食随便对付。
随后纳兰尊主持召开了个会,对于这个案子,就连纳兰尊听了以后也颇为惊讶,否则他堂堂一个悬案组副组也不至于这么亲力亲为。
慕容向来都是个很可靠的执行者,但是正式场合下,从来没有发过言,所以也不指望她开口。
纳兰尊询问冯裤子,冯裤子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彼岸介次使用了引魂笛,从介一点说明那些孩子很可能并没有死。
纳兰尊点头表示赞许,随即将视线投向诸葛。
对面的诸葛开口道:某认为,黄崩流村这次发生的一系列失踪事件而不是一系列杀人事件,这并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彼岸的做事风格,所以有以下两种可能,其一,有人想利用引魂笛来嫁祸彼岸。其二,彼岸有可能想通过对这些孩子的绑架告诉我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