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下最后的血图腾力量消逝前,我狠狠的将手里挣扎不停的那东西的头给拧断,给前方推了出去!
耳边顿时传来了那人怒不可偕的声音:你找死!
我心底冷笑,想跟我玩这招,你还嫩了点儿!
血图腾力量的消逝,让我有那么一瞬间极度虚脱,圆月弯刀也不知道在哪儿,当时的我虽然识破了他的伎俩,可却将自己陷入最为危险的时刻!
我能感觉到他似乎是在我右边,距离上应该离我有十多米远,这中间应该有荆棘树林遮挡,所以他并没有冒失的对我下手,就算我当着他的面将他养的尸给解决掉,他也没有冒进,从这一点可以判断,这个人要比我现象中理智的多。
我缓缓的蹲在地上,背对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叠白光莲纸,我想趁着他靠近我前做一只纸鹤,以便于处理他突然对我下手的危机。
就在我蹲下的瞬间,身后的脚步声加快朝我冲了过来!
黑暗中,我快速的叠出了一张纸鹤反身弹出,纸鹤在空中自燃,一朵红色火焰突然砸在了他的身上,吓了他一大跳!
借着火焰的微弱红光,我朝他扫视了一眼,发现那是一个同样头扎道士头的青年,这时候,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没再去多想,借着微光,我身侧不远闪了一下亮,我心里一紧,应该是我的圆月弯刀,想都没想,朝那边一个翻滚,就将刀从草丛里捡起!
有刀在手,我也不怵他,他惊慌失措的想将地狱火从身上拨开,却不得其所,后来发现火焰似乎并没有伤害到他,这才恢复神色,恼怒的道:雕虫小技而已,没想到司徒青居然会命丧在你的手里!
司徒青?这应该就是那个本地活阴差的名字了,那这个养尸人应该跟他是亲戚了。
我持刀淡淡的道:既然你俩是亲戚,那他应该跟你说过我们这行的规矩吧,弱肉强食而已!
那人听了并没有吭声,因为他身上的地狱火已经消逝了。
我心里却是冷笑,虽然我这种级别的火对于灵魂的灼伤那是不疼不痒,可那伤害却是永久不可修复的,他应该还不知道吧?就算他这次能侥幸逃走,回去后起码也得落下个智商下降的后遗症。
因为火焰的消逝,我也渐渐失去了他的目标,但是可以肯定的说,他应该在移动,忽左忽右,我警惕的朝后面退了几步,因为不能保证他会不会突然对我丢个毒针之类的东西过来,没有血图腾力量护身的我,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刚退了两步就无路可退了后脖子上传来的刺痛告诉我,身后是一片荆棘。
就在这时候,脚步声消失了,我正想着要不要朝旁边躲闪的时候,脖子被一只带着些许尸臭的手给狠狠的锁住!
我挥刀朝身前一划,他快速的朝侧面一闪,躲开了我手中刀的同时,一把捏住了我的手腕,狠狠的一拧,我手里一阵吃痛,刀掉在了地上!
他腾出那只捏我手腕的手双手将我狠狠的反锁在地上!
我被一点脾气没有的按在了地上,身后传来了他得意的笑声:真是太弱了,看来阿青是点太背了才能被你算计,今天我就让你给他陪葬!
我心里一凉,就在说话间,旁边传来了一阵枪响,我身后的那人惨嚎了一声,将我从地上提了起来,勒住了我的脖子,面对着朝我们照射过来的好几道手电筒光恶狠狠的道:你们想让他死是不是?
我眯着眼睛朝前面望去,手电筒后面露出了冯裤子那张此时此刻看上去极度可爱的脸。
冯裤子冷声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袭击警察?
我身后的人,桀骜不驯的道:那是你们找死,这里是我修炼的地方,岂能容你们随意打搅!
冯裤子笑着道:你是个养尸人吧,看你年纪轻轻,是司徒家的人?
我身后的人疑惑了声道:你怎么知道?
冯裤子道:介个年代在江西还敢干介个的,也只有司徒家的了。
我身后那人有些不耐烦的道: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我提个要求,只要你们放我一条生路,我就把他放了。
/首(h发+(
冯裤子没有丝毫犹豫的说好,而他身边却传来了一个严厉的声音:谁同意了?你有什么权利放走一个罪犯?
因为光线的问题,我看不清楚是谁在说话,声音上听,应该是个我不认识的人,敢这样驳冯裤子面子的显然是个领导。
而这次参与搜山行动的军警领导都有。
我身后的人听到那个声音后,面色一变,恶狠狠的道:既然你们不愿意放我一条生路,那横竖都是死,我不如拉一个当垫背的,顺便也算给阿青报仇了!
我心里顿时开始对那人破口大骂起来,这种时候居然还出来打官腔!
冯裤子赶忙道:慢着,你容我们商量一下!
继而他似乎就跟那人小声的说了些什么。
两人似乎争执了起来,就在这个空档,我背后传来了一阵针扎的疼痛,随即眼前一黑,就朝前面扑倒了出去,晕厥过去的瞬间,我看到了一道黑影飞快的朝我身后扑了过去,随后传来了一阵阵枪响!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里,似乎有些眼熟,仔细一看,忽然想到了什么!
这不是齐太岁家的棺材楼吗?
我怎么在这儿?
我记得自己最后的记忆好像是在江西,怎么醒来后居然是在齐太岁家里?
恍惚间我从床上坐了起来,门嘎吱一声从外面推开,齐太真老爷子正拄着拐棍,微笑着朝我走过来道:贵人醒了啊,老朽给你去准备点吃的。
我朝他道了声谢后,跟在他身后,问他齐太岁呢?
老爷子和蔼的道:他带着懒牛儿去后山了,大概午饭档口会回来。
我应了声,跟着他一同来到厨房,帮忙添柴加火的同时询问他我是怎么来的?昏睡了多久?
老爷子倒也不隐瞒,说我是被齐太岁被带回来的,已经昏迷三天了。
我心里一阵阴霾,为什么会这样?
午饭的空档,齐太岁果然骑着懒牛回来了,瞧见我坐在门口,不屑的笑着道:恢复的还不错,明早你就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