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蒙逼了,这什么情况这是?
准备等我放松警惕的时候偷袭我?
我小心翼翼的从床上坐上站了起来光着脚从另一边下了床,望着她沉声道:把我害的这么惨,你还嫌不够啊?
她跪在地上低着头,声音略带愧疚的道:对不起,我当时只是恨,没想那么多,所以我是来道歉的。
道歉?
我半信半疑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想着以她的能力想伤害我,估摸着确实有点儿困难,也就相信了,可相信归相信,现在我的麻烦是杀了人,而且还是个高级公务员,现在被通缉了,难道只是接受个道歉就完了吗?
可似乎只能是这样,难道还能让她一个女鬼以身相许不成?
她干我还不干呢,想到她之前的那样子我就严重倒胃口,于是只好欣然接受了她的道歉,想着她早点离开,省的在这儿膈应人。
不过话说过来,当下的她恢复原貌后,应该就是生前的样子吧?看上去还是颇有些姿色的。
我朝她摆了摆手,叹气道:罢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走吧,这个黑锅我帮你扛下就是了。
她听了我的话,更加愧疚了,再次跟我道了声歉,我让她赶紧走吧,这次杀了人,种下了业报,想正儿八经的投胎是没什么希望了,只希望她以后别乱害人。
让我意外的是,她听到我的这番话以后竟然使劲儿的摇头。
我愣了愣神,问她怎么了这是?难不成真的想赖上我不成?
她茫然的说她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想了一下,让她先起来,她听话的照做了,我寻思了一番问她难道不可以再回之前那个地方了吗?
我这话刚说出来,很明显的能看到她身子颤抖了一下。
她在惧怕?!
我皱了皱眉,绕过床走到她身前示意她先站起来,然后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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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涩的摇头说:那片楼前镇的有符柱,这次如果不是上了你的身,我估计永生永世都没办法离开那里,既然已经出来了,我怎么可能还愿意回那里。
符柱?
我疑惑了声,若有所思的道:难道说你是被人害死的?
她听了我的话以后苦笑着说:那天给你看到的我,就是惨死时的我,你觉得呢?
我倒吸了口凉气,原本以为她当时搞成那个样子也就是为了吓唬人用的,现在听她这么一说,还真是,如果真的是被人害死的话,那害死她的这个人也太丧心病狂了。
我不可置信的撇了撇嘴,道:那你上我身杀死的那个法官就是害死你的那个人?
她摇头道:害死我的并不是他,可当时包庇那个人的他也算一个,可惜我只能找到他的家,至于那个害死我的人,我甚至连他是谁,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我迟疑了下,道:你这么说我又糊涂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谁害死了你?
她深叹了口气,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原本就足够苍白的脸色显得更为惨白了。
我没去打扰她,毕竟当我得知她是被人害死的那一刻起,我已经完全原谅了她,同时也觉得她挺可怜的,看上去死的时候应该也就跟我差不多大的年纪,居然惨遭那样的厄运。
她想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开口道:死了很久了,很多事情都已经忘记了,我只记得当时学校都罢课了,我在服装厂干活,下班的路上,被人给蒙晕了,等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被人开膛破肚,内脏都没了,被埋在那片小楼的地板下面,那时候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死了,被人给害死的,当时我很害怕,我想我爸妈,可我却根本出不了那一片楼,楼房的周围埋的都有符柱,只要靠近我就会感觉很虚弱,要消失的感觉。
后来,小楼里陆续出现了第二个跟我一样莫名其妙惨死的人,我从他的口中得知,我的父母去警局报案,被人给强行压了下来,后来我父母就到处去闹,有些人怕事情败露,就让人把我父母安插了罪名,抓进了牢里。那个人就是我上你身后杀的那个法官,他叫高政。
我狠狠的拧了一下眉头,这个案子听起来感觉听耳熟,可细想之下却又不记得再什么地方听过了,想了一圈也没想到,不过听她这么一说,我的感觉就是非同寻常。
按照她所说的那个时间,应该是那个黑暗的十年之间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这样的案子的发生,如果被曝光的话,确实是骇人听闻的,毕竟他老人家那时候还活着。
寻思了一番,我疑惑的她道:你是说,那一片小楼中还有另外一个跟你同样命运死去的人?
她沉嗯了一声说:不止他一个,仔细算算的话,那前后两年时间内,应该是有几十个人先后被丢了进去的。
几十个?!
我倒吸了口凉气,惊骇道:那也就是说现在那一片屋子里起码还有几十个厉鬼?
她楞了一下,缓缓的摇头道:那些符柱能够逐渐对我们进行磁化,而唯一想要存在下去的办法就是相互吞噬其它的鬼魂,这样才能继续存在下去,而你们来前的好几年里,那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了,偶尔会有其它误入的鬼魂进来,我就会将其吞噬。
我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道: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你这么多年坚持下来的。既然是这样,那我到底还能帮你什么呢?
她抬头看了看我道:你是魂人,又是法医,只要你能帮我查到那些害死我们的人,我愿意一直跟随你,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我赶紧摆了摆手道:这可不行,你是鬼,我是人,你跟着我不是害我嘛,这样吧,只要我能出去,我就帮你调查当年的案子,能不能查到我不敢保证。至于你说的跟着我就算了,我可没什么法宝可以把你藏在身上啊。
她咬了咬下嘴唇,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带血的木制梳子递给我道:这是我身前最喜欢的东西,你只滴上一滴你的血,然后装在身上就行了,我可以待在里面,你要是想让我做什么事情,喊我一声我就会出来的。
我傻眼了,感情她连这个都想好了,看样子是有备而来的啊!
我心里顿时犹豫了,其实我并不怕她,也不怕她开膛破肚那样子,我这种什么阵仗都见过的法医,怕那些真的不至于,主要是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去,不过想到她如果跟着我的话,那多我来说总会是利大于弊的。
所以,犹豫再三,我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接过了她手中的那枚带血的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