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我还在睡梦中,就被阿凤的敲门声给吵醒了,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我才发现已经是早晨八点了。
起床开门时,阿凤有些好奇的盯着我看,我被他看的有些不太自然,摸了摸脸,问他我脸上有什么吗?
他笑了笑摇头说有眼屎。
我白了他一眼,反身在屋里倒了点儿热水开始洗脸漱口。
完事儿后,问他这么早找我干嘛?他说还能干啥,吃饭呗。
我点了点头,穿好衣服就跟他出了门去正厅那边,途中,我试探性的问了他一个问题,是不是真的姓徐?
他没好气的说我不姓徐难道跟你姓王啊?隔壁老王?
我忍俊不禁的道不说就算了。
更8F新k最7e快z上;%
来到正厅,腹黑女已经坐在桌子上了,河伯站在一旁,并没有瞧见她们的太爷爷。
腹黑女瞧见我们进来后帮我们盛好米粥,随即问我昨晚上睡的怎么样?
我点头说还行,坐在她的对面,瞅了一眼她身边的河伯,白天的河伯看上去跟我在那段幻境中看到的他并没有什么变化,算起来他的年纪应该也有八九十岁了,可看上去要年轻很多。这让有些惊叹于难道住在这个院子里真的可以得益于院中的那棵自称太极的老槐树?
河伯似乎并不怎么待见我,跟腹黑女小声的说了句就离开了,屋里剩下我们仨气氛也就不一样了,我问他们以前是不是一直住在这儿?
阿凤脸色难看道怎么可能,这地方住个几天那叫度假,住个个把月就能把人给闷死,要啥没啥的。
我笑着说这倒也是,那你们平时住哪儿?
腹黑女接话道:紫玉山庄。
我一阵惊愕,那地方我倒是听说过,好像是临近亚运村的一个别墅区,不过想来他们的身份,其实这也没什么。
我喝了口米粥,吃了两根油条,完事儿后,问他们我们准备在这儿住多久?
腹黑女摇头说她也不知道,这得去问她太爷爷。
既然提到这茬,我也就顺杆子往上爬问道:我怎么没瞧见你太爷爷啊?
阿凤想说什么,腹黑女瞪了他一眼,随即看了看周围,小声对我说:太爷爷一般不出来的。
我本想再问的,后屋却传来了咳嗽声,是河伯的,他似乎是在警告我们别乱说话,我这才止住了念头。
事实上,见不见他都一样,从那段幻境中出现河伯的身影,我就应该能猜出她俩的太爷爷想必就是那位被河伯称为老佛爷的老人,只不过我更想亲眼见见现在的他,同时也很想知道当年被逼死的那个年轻人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等她俩都吃完早饭后,河伯出来跟腹黑女说,让我们先回紫玉山庄。
腹黑女让阿凤跟我先去收拾东西,她去换套衣服。
阿凤跟得了圣旨似的别提有多高兴,拽着我就往外面走。
当时我心里有点儿堵,毕竟那段幻境中的事儿我还没搞清楚,现在就这么走了,心里有点儿别扭,这个念头一出现,我有些震惊,我似乎只是一个法医,可为什么现在的思路倒像是一个刑警?
客随主便。
我的东西并不多,回屋背上背包,拎着行李就出了门。
站在门外望着对面的老槐树,我的眼里似乎出现了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人正坐在树下朝我微笑挥手。
当我回过神来后却已是不见,这应该是我的错觉。
昨晚上被我丢出来的那俩刀食盒不知道是被收拾掉了还是怎么着,早上起来就没瞧见。
河伯给我送来的时候明明就是新鲜热乎的,可转眼就发霉发臭生蛆了,而诡异的事情似乎都是从那以后开始发生的。
越想我心里越是有些胆寒,想来想去就给楚明打了个电话,他并不知道我来了首都,还问我在家怎么样?
我告诉他我在腹黑女他们家。
楚明的声音开始变的正经了起来,问我不会是在北郊的那栋四合院吧?
我惊讶的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那边喃喃的道怎么这么着急???
我有些茫然的问他说什么?
他赶忙掩饰道没什么,你在那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说是,本来就没准备瞒他,就简要的把昨晚上发生的事情都跟他说了一遍,问他能不能帮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明那边沉吟了声说:既然你已经去了哪里,我想瞒也瞒不住了,那套四合院当年是我师傅去帮着改建的。据说那院中有一棵饮了帝王血绞了帝王魂的槐树精,从我昨晚上的经历上来看,那段幻境应该是类似于一种镜像反应,具体怎么形成的他也不清楚,不过像有这种经历成了精的树对本家是无害的,因为它的意识已经被本家的那位给剥夺了。
我咀嚼了一番,又问道:那俩食盒咋回事?是不是那老头故意整我的?
楚明说那应该不会,以他身份还不至于,况且他也是知道你身份的。
我疑惑了声我的身份?
他那边应该意识道说漏了什么,打着哈哈道你是徐凤凰的男朋友嘛!
我翻了翻白眼,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见他岔开话题,我赶紧追问,那食盒到底什么情况啊?
楚明笑着道:你担心昨晚上吃了一肚子蛆是吧?
我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可以平静的跟他说下去。
他倒算是挺识相,笑着说:不跟你开玩笑了,刚才我想了一下,那俩食盒之所以变成了那样,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也刚好印证了我之前的那番解释,你当时很可能躺在床上就已经被那树灵给引进了镜像中,而在进入镜像的过程中,食盒因为特定的时间轴加快或者倒退,从而导致原本没多久的食盒变质甚至生蛆。
我惊骇的道:你是说那棵树能改变时间轴?
楚明苦笑着道:我说的是镜像中的时间轴,那是幻境,又称为小世界,跟你说你也不懂。
我冷哼了声道:什么我不懂,不就是佛经中的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嘛。
电话那边咦了一声道:还别说,你小子脑子反应的倒挺快,没错,就是那个意思,不过镜像就是镜像,永远都不可能是真实的,所以你在镜像中看到的东西你都无法改变,因为你只是个旁观者。
听到这儿,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不对吧?
如果说那是镜像,为什么腹黑女却能看到我?
如果那些都不可能是真实的,她为什么会有看到我的那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