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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却他却没想到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没什么比挑战它的尊严更过分的事情,重案调查组的到来,似乎已经证明了国家为了维护法律以及体制的力度。
虽然这些都是猜测的,很可能事实偏差很大,甚至是南辕北辙。但我能感觉到只要在这个案子我们能再有突破,那么或许真的可以推演出凶手的动向。
而对于目前的情况,我们并不能做出更多更有利的事情,我甚至不敢动用阴阳鞋,就是怕看到了不可挽回的情景,那样,就会让我更被动,陌生人的生死,我们尚且还会兔死狐悲,更何况的熟悉的人呢?
因为已经得知了赵丁宝的个人情况,所以我跟楚明决定去他在黄窑村的家看看,如果刘半仙的死跟赵丁宝有关,那么很有可能,这个赵丁宝跟鬼针案也可能有关系。
当我跟楚明在村里询问之下来到位于村中心地带,一座修建的极为宽大的房子前时,终于明白了这个赵丁宝为什么会在村里那么招人恨了。
他家的屋子很明显就是往外扩建的,周围的房子好像都被拆掉了。
因为大门紧关着的原因,我跟楚明俩只是站在门口看了看,楚明对于赵丁宝家颇为赞赏的说这个赵丁宝肯定是受高人指点,这种阳宅的格局绝对是数一数二聚风纳财的好局。
因为我不懂风水,随意根本看不出来,跟我常见的房子也就是大了很多。我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有什么说法没?
他说院子里挖的有人工池塘,池塘下必然是有活泉眼的,我想,他霸占旁边的屋子应该就是为了做水龙朝贡。
水龙朝贡?
他给我解释道:这种局妙就妙在泉眼要是天然形成的,且水是地下水,地下水又被称做地藏,与其衔接的应该就是水库,葬经有云,乘风而来遇水则聚,水库面广,广纳八方横财偏财,入水库则聚,聚则凝,凝则沉,就会被下方风眼吸入地下,所以这种局造就了他如今富甲一方。正所谓气归藏伏,阴阳闭塞,木气归根,伏乎土中,故曰平地木也。
丙子丁丑何以取象涧下水?盖气未通济,高段非水流之所,卑湿乃水就之乡,由地中行,故曰涧下水;甲寅乙卯,气出阳明,水势恃源,东流滔注,其势浸大,故曰大溪水;壬辰癸巳,势极东南,气傍离宫,火明势盛,水得归库,盈科后进,乃曰长流水也;丙午丁未,气当升降,在高明火位,有水沛然作霖,以济火中之水,惟天上乃有,故曰天河水甲申乙酉,气息安静,子母同位,出而不穷,汲而不竭,乃曰井泉水;壬戌癸亥,天门之地,气归闭塞,水历遍而不趋,势归乎宁谧之位,来之则主财,就是这么个道理。但是财气这种东西人喜欢,鬼邪之物也喜欢,想必他身边跟着的一定有手段的高手,要不然活不到现在,这屋子也不会如此勃勃生机。
我傻愣愣的望着他,前面的话琢磨琢磨还能听懂一些,可后面说的那些跟文言文似的,我就满脑子浆糊了,这家伙不会真的是风水师吧?
他见我一副呆若木鸡,轻笑了一声说难为你听我唠叨,走吧,那边搅拌机的声响应该就是赵丁宝家在盖祠堂,咱们去看看,或许就能弄明白,从而判断刘半仙的死跟鬼针是否有关了。
我回过神来,点头说好,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个楚明,看上去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居然会懂得这么多。
当我们循着搅拌机的声音来到了赵丁宝家正在修建中的祠堂前,祠堂大体上的轮廓已经建成,几十个瓦工正在不停的忙碌着,不远处的凉棚下,七八个身着黑色背心西裤的大汉们正在抽烟聊天。
我跟楚明俩没过去,就是在远处看了看。
楚明叹气道:这人做事情可真是不择手段啊,凉棚下面的人应该是他养的打手,就是怕刘家的人过来闹事儿的。
我点头表示赞同,正准备问他能不能看出什么问题,却见他拧了拧眉毛,双眼一直紧盯着前方不远处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人,那人头上梳着发髻,似乎是个道士!
我微微皱了皱眉,怎么还有道士?而就在我们望着哪里的时候,那道士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居然扭头朝我们这边望了过来,继而抬起右手虚空动了一下。
楚明淡淡的对我说咱们走,说完后,转身就走。
我感觉他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就应了声,跟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问他,刚才怎么回事?
楚明冷笑着说那杂毛刚才想对我俩下手,咱们走快点,搞不好他们会追上来,回去我跟你细说!
我哦了一声,我俩几乎是小跑着出了村的。
出村后,又走了几十米才走到通往六里村的那条小路上,等我俩回到家门口时,天正直中午,楚明还好,我却浑身都已经汗湿了。
推开院门,我妈正在厨房里忙活着,见我跟楚明俩回来了,笑着说你俩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准备打电话了。寿臣啊,你爸回来了,在老屋他说不回来吃,我给他送过去。
我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我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妈脸皮挂不住,如果不是楚明在旁边怕是他张口就要骂了。
而楚明则听说我爸他回来了,顿时眼前一亮,问我妈我爸他咋不回来吃啊?
我妈笑着说他没见过世面怕丑。
楚明知道我妈是开玩笑的,只是叹了口气,然后对我说要不咱们吃过饭我去见见你爸?
我犹豫了下,摇头说老屋那边他不让我过去,你要是想见他我给你指路你自己去吧。
他笑着说也行啊。
随后我去厨房打水让他擦洗,等我回到屋里时,发现小梁居然睡在我的床上,还没醒过来。
我见也没外人,就忍不住问楚明之前的事情。
楚明呼了口气,说那道士想必就是赵丁宝身边的那个高手,从他当时那个探路手势上看,应该是江西一带的南道,具体是哪一支派,看不出来,但从发髻的盘法上看,道行跟辈分都不浅,应该是‘下走郎中,前临归宗’中的上四辈中的一个辈分。他当时正坐在祠堂正中央,似乎是正镇什么东西,因为白天阳气重,我也没看出来。说到这,他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