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之前的担忧已经发生了?
周叔见我拧着眉头,询问我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在场的众人微微有些震惊,估摸着都没想到科长在这样严肃的问题上居然会询问我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
我微微有些不太自然,可能是不太适应众人惊诧的目光,我粗略的看了眼右手边尸袋上的尸体,发现尸体的腹腔确实是被打开的,而肠子位置的下方有一片大约两平米面积已经凝结发黑的血迹,一直延伸至我们所站立的位置前方,朝着大门的方向。所以在略微思索之后,我说出了如下一番自己的判断:首先可以确认肠子应该是李风的,而从李风脖子上的勒痕跟肠子两侧所拉伸的程度上来看,发现现场时,李风应该是脖颈处吊在自己的肠子上的。而如果肠子下方的那一大块血迹是李风的血,那么从喷溅的方位来看,他当时应该是面朝大门的,这说明他的腹腔被打开时,应该是站立着的,如果不是凶手故意造成假象来蒙蔽我们侦查的方向,那只能说明两个问题,要么当时的李风处于失去意识状态,要么就是打开他腹腔的速度非常之快,当然这两点都是用常理来推测的,那么就还有第三点,我相信你们之所以判断说他可能是自杀的原因,应该就是这一点。我说这话的时候,朝孙刘两位队长望去,两人带着震惊的眼神点了点头。
而此时此刻,我发现原本对我有些不屑的那位上面派下来的青年法医也下意识的站在一边,似乎是在等待我的下文。小梁跟一同进来的那个男警察有些出神的望着我。
对此我却有些无奈,周叔清咳了一声,示意我继续说。
我嗯了一声,继续道其实要想判断是不是我们猜测的第三点,只能带回去,看看体内是否有鬼针存在即可。说到这,我抬起了左手,亮出了黑色还未全数退去的伤口道,在来这里之前,我曾经跟已故的杨老师一起解剖过一具女尸,无意之中我被鬼针扎了一下,不过你们现在不用害怕,通过高人,我现在已经痊愈了。但就是因为我本人被鬼东西扎过,所以我可以判定,被扎跟被植入完全是俩种不同的概念。
说到这,我看了看众人的表情,似乎都已经将视线放在了我的手掌心处,而那位带着眼睛的年轻法医确实颇为震惊!发现我看向他时似乎欲言却又止了。
我接着说道,你们也看到了,我的手掌是黑色的,其实当初刚被扎的时候,只是一个黑色的针眼,后来黑色逐渐扩散,而此前无论那具叫丘小凤的女尸还是后来惨遭横死的杨老师,他们的体内都有发现鬼针,可从表象上来看,并没有发黑的痕迹。而如果在李风的体内发现鬼针的话,那么这个案子应该可以并案了,那样的话,无论李风是不是自杀,结果都很有可能是他杀!
说完这番话,我再次查看了下众人的表情,发现除了周叔跟那位年轻法医外,都是带着惊叹表情望着我。
我不自然的伸手摸了摸脸,那年轻法医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刚才说你被扎了以后,找了高人把你给治好了?能不能说一说,你那位高人?”
我心里一沉,似乎意识到了因为之前的那番话,已经给自己制造的一些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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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一而再再而三救我的那个叫伞灵儿的神秘女孩,我摇了摇头,有些抱歉道:“因为个人承诺的关系,那个人的任何信息,我都不能说!”
那年轻法医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就拒绝了他,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但他似乎是个看上去还比较有涵养的人,起码是表面上有。所以并没有立即表现出来,只是对着周叔冷言道以后这种地方不要随便带不相关的人进来,这有违组织上的规定。周叔并没有理会他,虽说他是上面派下来的法医,可也没资格在他面前说三道四。他见众人似乎都不买他的帐,脸立马就黑了,阴沉着脸反身将尸体装进尸袋中,又命令孙刘两位队长把尸体抬出去,两人虽然极为不愿意,可见周叔并没开口也只好遵循。随后他又朝我跟周叔俩冷哼了一声,就准备出去,却瞧见了横梁上的肠子,又语气不善的吩咐跟我们一起来的那个男警察拿了一架梯子,将肠子小心的取下后放进了塑封袋中装好,随后跟着尸体一起出了门。
众人一走,就只剩下我跟周叔俩留在屋里,他抬手朝我竖起了个大拇指,道你小子以为能瞒得住我啊,还跟我扯什么不懂得刑侦,这下露馅儿了吧。
我讪讪一笑,摸了摸后脑勺道,我这都是胡扯的。他说我又妄自菲薄了,分析的不错。
不过如果这个案子真的可以并案的话,那么我们又不能插手了。
说到这的时候,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示意我先出去,当我们来到外面的时候,除了警戒的民警外,只剩下在路边等我们的小梁了,瞧见我们的时候,正朝我们挥手。
我俩快步的走了过去,她有些无奈的说得搭我们的车了。
周叔点头说没问题,正好还有事情要问你。
她啊了一声,看了我跟周叔一眼,继而问道什么事啊?
周叔说车上在说。
随后我们三便上了车,小梁独自坐后面,车子开动后,周叔才开始问小梁,之前你说调查组那边有了什么突破性的的进展?
小梁松了口气,有些埋怨的瞪了我一眼,说这肯定是你让科长问的吧,真想不通你一个学法医学的怎么对这些事情那么八卦。
我瞪大了眼珠子扭头望着她,这无端躺枪的事情,居然又让我给遇到了,可看到她那戏谑的眼神,就知道自己上当了。她笑了笑,道:“跟你开玩笑的,科长,咱们现在的处境你也知道,其实我这也是刚才听小青说的,之前给她打电话时,她说调查组十点多钟的时候从局里调了两辆警车,好像是朝裕安区的六里冲村去!
六里冲!?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浑身一颤,那不就是我们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