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呢!不会有事情的,瞳儿,答应我一件事好么。”姬无雪走过去,伸出手摸摸妖瞳的头发,低声说道,我需要你的配合。

“姐姐你说。”妖瞳点点头,看着姬无雪,眼底散发着淡淡的涣散。

“一会不关你进入了什么地方,都要走出来,姐姐会保护你的,你的心脏,姐姐帮你夺回来了。”姬无雪摸着妖瞳的头发,低声说道,不管怎么样,我只希望你能走出来。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你放心吧!”妖瞳点点头,缓缓地合上双眼,深呼吸一口气。

姬无雪看着妖瞳缓缓闭上了双眼,深呼吸一口气,随后开始布防,慢慢的将一切给布置好后,长袖一甩,双手结印。

而妖瞳的胸口,缓缓地流溢出了光芒,星星点点的四窜,最后形成一朵莲花的状态,缓慢的旋转着。

姬无雪右手一抬,属于妖瞳的那颗心脏缓缓出现在掌心,随着指尖的跳动,缓缓的漂浮起来,一点一点的朝着莲花而去。

最后和莲花完全的合拢,,在姬无雪的控制之下,缓缓地将所有的缝隙完美无缺的联合在一起。

而在房门外,帝阙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房间里面传来的光芒,深呼吸一口气,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

重紫缓缓地走了进来,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兄长,悄悄地走了过去。

“哥哥,现在心很痛吧!很后悔吧!”重紫看着帝阙低声说道,我们帝家的人,从来都是如此,伤人伤的深,而不自知。

“后悔又有什么用,做了都已经做了,现在只能祈求。”帝阙无奈的低笑一声,自嘲,讥讽,自己当初亲手剐心,亲手用她的身体作为养育的槽。

不由得回想起交战前一天晚上的事情。

“帝阙,你看君释的手,那是···”景藜看着君释手中突然消失的光芒,整个人变得紧张起来,君释从来就没有这么做过,这一次竟然为了一个凡间的女子如此做。

“君释已经不是曾经的君释了,我和他回不到过去了,从妖瞳死去的那一刻起,我和他的友情便断了。”帝阙叹口气,自己那么做,为何没有人能够理解自己。

“只从三千年前消失,这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却不想会是这种局面。”景藜叹口气,终究是天后害了所有人。

“你这次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说吧!”帝阙转过身离开窗前,坐在一旁的摇椅里面,伸出手倒茶。

“地狱魔窟里面属于妖瞳上神的精魄全部消失了,那里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炼狱,比起之前更加的恐怖,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在妖瞳上神的精魄消失后发生的。”景藜一个跃起,靠着窗户坐着,看着外边。

妖瞳的离去是不是意味着真正的决战才刚刚开始,不管现在这个凡人是不是妖瞳的转世,帝阙都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这件事情是紫坠儿做的,长河两位上神就是被她带走的,看来她是准备和上界作抗争了。”帝阙淡淡的道,那个女人不容小觑,但是,她还不是最令自己几回的那个人,那个人则是昨晚出现在天之阙的人。

“可是你还疏漏了一个人,紫坠儿只不过是帮忙,真正出手的人则是你最忌讳的那个人,妖瞳的姐姐——雪泪。”景藜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为了让他明白,自己只能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因为他知道,终有一天,上界会改变。

而引发这次改变的人,将是天之阙那位女子,那位被传称超越帝君的女子,史称冰雪女皇的雪泪,几乎没有人见过她出手,反而是见过妖瞳出手。

光从妖瞳的修为来说,已经是碧荷仙子,长留仙人无法匹敌的地步,算得上众神之中的佼佼者了。而对于雪泪的传闻,都是听她谈起过。

“天之阙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所以,你的小心,虽然你有把握赢得了雪泪,但是,我们谁都没有和她交过手,根本不知道她的修为有多深,加上她闭关三千年,又有谁知道她有多厉害。”景藜转过头看着帝阙,淡淡的道,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

“这件事情我知道,雪泪是不会轻易插手凡间的事情,所以的你担心是多余的,帮我查查妖瞳的来历。”帝阙浅笑道,那样又如何,自己早就想解脱了,虽然不知道紫坠儿让自己想起这一切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但是自己还是得感谢她。

至少她让自己记起那三生石旁桃花中的倩影,那个一直追在自己身后的女子,也记起自己是如何对待她的。

“你就是一个伪君子,你说你会爱妖瞳上神一生一世,可是你阙残忍的杀她三生三世,这就是你对她的爱?用她做替罪羊,来为你的母亲开脱,这就是天下敬仰的大国师,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

“你看看吧!他的诅咒在你的身上应验了,不老不死,不爱不恨,没有人知道你的孤独,永生永世都承受着她诅咒带来的痛苦和人世间的痛苦···”

耳边响起那个十六岁少女那带着怨恨的声音,就如同当初瞳儿那绝望的眼神中带着的残酷,将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

景藜看着沉默不语的帝阙,摇摇头,转过身消失在窗户上,这一切你还是自己慢慢来吧!自己的去天之阙找那个女人核实一件事情。

帝阙抬起头看着景藜消失的地方,手中的茶杯一松,整个摔落在地上,碎成几瓣,茶水洒了一地。帝阙摊开手掌心,一朵黑色的彼岸花逐渐浮现。如果你注意看,会发现这彼岸花跟要同左手掌心的妖娆彼岸花一模一样,这意味着什么?

圣月公主府

圣月带着妖瞳回到自己的宫殿,看着窗外原本凋零了的花逐渐复生,盛开,这让她很是吃惊,命人讲要同带去偏殿,自己则是停留在那里。

微风轻轻的吹过,原本盛开的花逐渐枯萎,最后竟然整株枯萎,慢慢的燃烧,化作烟尘散去。

圣月看着空荡荡的土地,抬头望天,发现星空变得不一样了,那双黑色的眼睛倒映着自己所看到的星空,伸出手指向某一处。

“原本两个不相干的星座,逐渐成了一条线,相交的线,最后谁会是那个无辜的牺牲者?”圣月握紧拳头,合上双眼,脸色不是很好,转过身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身为圣女的女儿,自己所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亦如人的一生,天机自古以来不可泄露,但是有些事情却容不得自己不透露,即使代价会很重。

妖神转世,前世今生终将在这一世完结,只是,代价却是你一生都还不起的,妖瞳,你的一句话,却害死了最疼爱你的人,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么?

圣月缓缓地走着,这世界上最美的女子,母亲说过,那个女子很美丽,很善良,只是很冷,冷漠的让人心生畏惧。

圣月缓缓地走过自己最爱的金莲池,停下脚步,转过身又走了回去,蹲下身,看着池子里面一朵正悄悄绽放的金莲,双眼里面是探究,更是好奇。

“如果这朵花也在绽放的那一瞬间枯萎了,那么我就确定了一件事情,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圣月伸出手触碰着水面,嘴角微微上扬。

显然这朵花的生命力很旺盛,没有枯萎,圣月叹口气,伸出手将那朵金莲摘下,拿在手中看着,这朵花是自己园中唯一一朵没有枯萎掉的,可是,却也开不长。可惜了这些生灵,在得到重生之后,瞬间湮灭,什么都没有留下。

“花虽美丽,可是独枝傲立在绿叶之上,却也显得单调。浮华过后,迎接的将是重生,而重生的背后,又会是什么呢!”

此时此刻,身在炼狱的一行人,看着残存的魂魄,再看看一旁站着的凉生。

看着两人对话,却扬起了得意的笑容。

“你想说什么?”碧荷咬紧牙关冷冷的道,可是手却在颤抖,她知道,君释没有死,现在想弄死自己只是一根手指头的事情。

“我只不过是告诫你,想再用三千年前的手段设计人,下场会很惨,这一次,恐怕你还没有设计,就被雪泪给解决了。”凉生右手轻轻的拂过那朵彼岸花,那朵彼岸花竟然变成了半边彼岸花半边桃花。

“她,她有那么可怕?我不相信,君释,三千年前我能够将你推下诛仙台,三千年后我依旧能,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碧荷转过身看着凉生,那双眼睛里面尽是狠毒。

“我等着。魑魅永远都是魑魅。”凉生冷笑一声,拿着那朵彼岸花消失在碧荷的眼中。

君释活着对于碧荷来说是一个打击,这也意味着自己无法像三千年前那样对威胁自己的人动手。

碧荷很呼吸,看看两旁烧焦了的桃花树,伸出手去触碰,却被那炙热的气息给灼伤,看着自己手指尖那灼伤留下的印记。

这就是地狱来的东西,竟然能够灼伤自己,到底那朵彼岸花意味着什么?

圣月缓缓地走进自己的宫殿,一股不熟悉的气息扑向她,圣月偏过头看着一身火红坐在一旁的妖瞳,眉头微微一皱。

“怎么,见到我你好像不高兴。”妖瞳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圣月道。

“你视乎是被那股气息给影响到了,现在国师在这里,你最好不要被他给发现。”圣月走了过去,看着妖瞳淡淡的道,就好像两人是老朋友了一样。

“那股气息,虽然我不认识他是谁,但是我却能够感受得到,自己很讨厌,而且自己有种想要杀了那个人的冲动。”妖瞳皱眉,自己原本是沉睡的状态,却被这股气息给唤醒了。

圣月脸色一僵,果然,即使你被封印了,却依旧记得那股气息,看来,很难让你变成平凡的人呐!

“以你现在的实力,你不是他的对手,即使是,国师也不会坐视不管,所以,你的等待时机。不要让最疼爱你的人最后失去生命。”圣月放下一枚玉镯,走到一旁的箱子前。

叹口气,没办法了,也只有这样了,拿出钥匙,将箱子的锁打开,将箱子盖打开,里面是一枚精致的耳环,圣月将耳环拿起来,转过身走到妖瞳的身边,将耳环放到桌上。

妖瞳看着桌上的耳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你想一直这样,就戴上它,它本来就属于你。只是你的知道,你很难活下去。”圣月伸出手拿过茶壶,给自己倒满茶,看着茶杯中出现的一张面容,微微阖眼,又睁开。

“你能保证他不会再出现?”妖瞳看向圣月,自己也清楚,但是没办法,那股气息一出现,自己就会失去控制。

“这么说,你已经决定好了。”圣月伸出手将耳环拿起,看着妖瞳道。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妖瞳紧盯着圣月,冷冷的道。

“这件事情我自有办法,你不必过问,国师来了。”圣月眉头一皱,什么风竟然把他带来了,明明自己设置了结界。

“刚才还有人在这里,现在,竟然没有了。公主殿下可是隐藏了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

“国师可真爱说笑,圣月想留什么人,还不需要向你报备吧!”圣月将耳环收好,伸出手将茶壶拿起,将另一只茶杯倒满茶水,不冷不热的道。

“天下的安宁对于我来说至关重要,所以,我希望公主还是不要有所隐瞒的好。”帝阙缓缓地从另外一侧走了出来,看着圣月面前的小箱子,心底里面却有些惶恐。

“天下的变数谁都说不清楚,今天是我秦国,明天说不定就是其他的国家,你说天下的安宁归你管,可是你连自己的事情都无法管理好,何来至关重要。”圣月拿起茶杯,将茶杯翻转,茶水洒了一地。

帝阙脸色顿时突变,这不是圣月,这个女人是谁?为何能够让圣月变得不是她自己,好像是被谁给操控了一般。

所以,那些话语,意味着什么?

帝阙骤起眉头,三千年前,是谁,为什么自己印象中没有这个人的存在?还是说自己遗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