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了,”林清研淡淡道:“时间久了,你自然就会随意了。”现在劝说也没用,每个人性格都不同,她也不强求。
对于这话,踏雪只当听听,也没放心上,还是站立着。
绿宛回来,两人亲亲热热的说了好一阵话,林清研担心她饿了,让小红去准备了一些吃食端进屋让她吃,让踏雪一起吃,她婉拒了。
林清研叫小红给踏雪准备了一间屋子,让她休息,绿宛则回自己屋里休息,等踏雪她们下去后,林清研又让人送些吃食到踏雪房里。
晚饭时候,绿宛到林清研屋里陪她一起吃饭,踏雪没来,林清研也落得自在,对待新人,总是会有些不习惯。吃好饭后,林清研带着绿宛打算去看看顾伯他们,踏雪这个时候跟了过来,林清研对着她问:“晚饭吃过了吗?”
“谢谢小姐关心,属下吃过了。”踏雪道。
三人一起出了院门,顾伯他们住哪,林清研已经去过,知道地方,直接向那边走去。
路上,绿宛问:“小姐,顾家祖孙是谁,怎么会住到这里?”她刚回来,对于林清研发生的事都不知道,林清研也没有和她说过。
“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林清研道:“很多事,说来话长,等晚些时候我在和你说说,顾伯腿伤有些不便,小顾年纪还小,你见到他们,可不准这样没大没小,问东问西。”说完嗔怪地看了一眼绿宛。
绿宛呵呵一笑,道:“奴婢也只敢在小姐面前这样。”
对于林清研和绿宛的相处方式,落后一步的踏雪也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地看着,心想,她们关系那么好,大概也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缘故。
到了顾伯他们住的地方,林清研对着他们关心了一阵,又介绍了绿宛给他们认识,让他们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几人在屋里又随意的说了一会话,见外面天色已经擦黑,有丫鬟进屋点灯,林清研带着绿宛和踏雪起身告辞。
回到自己院里,林清研让踏雪先回自己房里休息,她带着绿宛进了自己屋,知道绿宛有很多想问的,她也有很多事想问问绿宛。
屋内,小红已经带人点好了灯,退了出去,林清研拉着绿宛坐在桌边,问道:“我听若辰说你受了刀伤,现在好了吗,还痛不痛?”
“刚开始痛得要死,现在已经不痛,好多了。”绿宛说着,走到门边把门关上,然后走回来桌边脱了外衣放在凳上,把中衣卷了起来,露出后背的刀伤给林清研看。
白皙的背部一条长长的刀疤,倾斜着由上而下,看起来甚是触目惊心。
林清研用手轻抚上去,心疼道:“当时该有多疼。”
“能保住命就已经很不错了,”绿宛把衣服穿好:“当时刀砍上身时,奴婢还以为小命不保了,幸好少爷的人把我救了,不然奴婢就真的见不到小姐了。”
“是啊,当时的情况确实很危险,”林清研有感而发道:“当时无痕为了护我,命也差点没了,幸好你们都没事。”
“无痕重伤,那小姐是怎么逃走的。”绿宛坐下问。
“没有逃掉,被人抓走了。”林清研苦笑:“被抓走后,我也差点没命,为了活命,我趁夜跳了河,后面被冲上岸,被小顾他们给救了。”
“没想到小姐经历了那么多事。”绿宛感叹。
“绿宛,你被救走时,没有看到无痕吗?你们两个应该是一起被救走的呀。”林清研问。
“奴婢没有看到无痕,奴婢当时痛晕过去了,等醒来时,就已经在别庄,后面打听到救我的人是少爷的人,我就安心留别庄养伤,奴婢有对照顾我的人打听你和无痕的情况,可是他们都不说,奴婢也没办法,想见少爷也没见到,就昨天踏雪过来说是带我回林家,我就跟着她一起回来了。”绿宛缓缓道:“小姐,你知道伤我们的是什么人吗?”
“抓我只是为了威胁若辰,”林清研道:“若辰已经在着手解决这些事了,我们不用担心,他在周围都安排了人暗中保护我们,还让踏雪近身保护,我们自己也小心些就是。”
“原来是冲着少爷来的呀。”绿宛喃喃道:“少爷到底是什么人,好神秘,别庄里的人都不叫少爷,都叫少主。”
关于这点,林清研不好同绿宛说,只得转了话题道:“今晚,你就同我一起睡吧,晚上我们还可以说说话。”
“好的,小姐。”绿宛笑着回道。
三日后,祁若辰带着决安来到林清研院里,此时林清研正在午睡,绿宛坐在屋里捣鼓着针线。听到院里丫鬟叫少爷,绿宛放下手上的事,起身走向门边往外看。
浅睡的林清研听到动静也醒了过来,看见绿宛动作,起身下床。
“小姐,少爷过来了。”绿宛转过身,见林清研已起床,忙道。
“嗯,听到了。”林清研道。
说着,就见祁若辰进了屋,决安没有进屋站在门外候着。
“现在过来,是有出什么事吗?”林清研边问,边示意祁若辰坐。
绿宛则出了门准备茶水。
“没出什么事,只是过来告诉你一声,顾家祖孙的事,我已经让人办妥,他们可以回柳城了。”祁若辰道。
“那么快就办好了,”林清研道,话出口后,又觉不妥,忙接着道:“怎么处理的,顾伯他们回柳城后,顾伯的养子会不会又找他们的麻烦,又让他们无家可归。”她可不希望,顾伯他们的事只是暂时处理,过了段时间后,他那养子又出来祸害顾伯他们。
“按照顾家祖孙说的,我让人查到那养子确实有问题,顾大伯的亲子与儿媳的死确实是那养子做的手脚,”祁若辰缓缓道:“害人的证据我的人已经找到,交给了官府,那养子已经下了狱,这事已经在他们村里传开,顾大伯被霸占的房子会归还给他,你所担心的事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