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宇在书房里翻找着,很快他拿出一封信件来,来信的信封上用精致的花体印着“地理爱好者俱乐部”,打开信封后,里面是一张手写信笺,主要内容是对于荆宇发布《地心游记》后,这个俱乐部认为荆宇对于地理有着‘异乎寻常’的见解,所以希望邀请他入会的来信。
荆宇当时完全没有在意,然后当他看到这张地图后立即希望能够与这个俱乐部的主席写信联系,不过他并没有参加俱乐部的打算,因为在拉尔夫.斯坦福德离开前甚至离开后,他都不太愿意出门,他希望索要一份这个俱乐部里收集最细致的世界地图摹本以及协会成员对于各地地理信息的资料收集。
荆宇打算好好整理下这个世界的信息,他已经与自己的世界地图进行了比对,确认两个世界至少看起来似乎只是海平面上升的差别,导致自己熟悉的很多地方被淹没到了水下,而且很多地方的板块运动似乎也与地球不一样,不过荆宇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他希望能够寻找到更多的线索。
当然,在信里他表现的很谦虚,并且表示愿意在方便的时候去俱乐部与他们的成员见面、聊一聊自己的《地心游记》,只不过这封信并没有送出去,在荆宇写好后只能放在一边,因为现在他没有人帮忙送信。
直到安德鲁管家回到家中,荆宇都一直在自己的书房里没有出来。
“先生,您今天似乎没有练习?”,管家好奇的问道,荆宇似乎从他的表情中看出有些异常。
“是的,安德鲁,我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对了,关于小厮,你找到了合适的人吗?”,荆宇回答说,然后反问他。
“我还在寻找,先生,不过如果您能像以往一样坚持,您的射击技术才能不断的提升”,安德鲁说道。
“我亲爱的安德鲁”,荆宇好奇的打量着对方,然后说:“以前你可从没有这么说过,现在我很好奇你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你主动劝我练习射击?”
“抱歉,先生,恐怕情况比想象的更加糟糕,我出去的时候发现我被人跟踪了…”,安德鲁管家有些担忧的看着荆宇说道。
“怎么回事?”,荆宇立即紧张起来,“你仔细说说。”
“是的,先生,今天我出门后,很快就注意到身后有两个人在跟踪我,他们虽然表现的像是路人一样,而且中间多次变换服装并且两人相互替换跟着我,我想他们很可能会很清楚我的目的,所以我就放弃了前去孤儿院的计划,然后绕了几个圈子,直到确认他们的目标就是我,我才装作办完事情回来。”
“他们的跟踪非常高明,如果不是我注意到他们两个人的鞋子没有更换过,很可能就被他们瞒过了,先生,恐怕你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安德鲁管家继续说道。
“那么,你认为他们是拉尔夫.斯坦福德派出的人吗?”,荆宇问道。
“恐怕很难直接确认是谁派他们的,不过我猜想除了斯坦福德先生外,我想不出其他人会这么做了,而且这两个人恐怕要花大价钱才能雇的到。”
“亲爱的安德鲁,似乎我惹上了大麻烦了,斯坦福德恐怕盯上我不肯放过了,如果你想离开,我是不会怪你的。”,荆宇看着自己面前这个比自己大不少的管家,认真的说道。
看起来自己的回信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或者不知道利文那天在买地图的时候是不是顺利的把自己的回信送了出去也未尝可知,不过无论是对方没有相信还是他没有收到,似乎都没什么意义了,这个拉尔夫.斯坦福德看起来要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了。
“先生,我想恐怕你误会了”,安德鲁管家对荆宇严肃的说:“身为您的管家,我只是担心他们对您不利,所以希望您能继续练习枪法,并且减少外出,在这里我相信能保护您的安全。”
荆宇并不知道这是否是安德鲁的真心话,不过他现在除了相信对方以外也没有任何办法了,毕竟在这里他除了那个格莱森还有利文外,就只能依靠他了。
不过荆宇也担心利文他们是否也被对方发现了,于是他准备当下次利文来的时候,就提醒他们这段时间要谨慎行事,不行的话就直接放弃盯着斯坦福德庄园。
随后的几天里,荆宇每天依旧认真的在安德鲁指导下练习,而且每天就是待在这里绝不出门,而安德鲁就在身边一直守护着他。
而且利文等小孩子在荆宇提醒后,他们就不再守着斯坦福德庄园附近了,撤回了他们各自的地方,但是荆宇并没有让他们放弃注意斯坦福德庄园,而是不再有人全天守着,只要隔几日去看看即可。
于此同时荆宇也减少了对外交流活动,一门心思躲在家中,甚至连书信都是只收极少回复了,面对上门的爱丽丝.赫伯特以及《河畔杂志》的乔治.布兰德,荆宇一律以身体不适推脱了,他不希望自己的麻烦牵扯到不相干的人。
就在荆宇谨小慎微的预防着的时候,利文却跑来告诉他,斯坦福德庄园已经被搬空了,他们偶然间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任何人了,与此同时,荆宇收到了一份市政厅签章的文件,上面证明斯坦福德庄园已经被转赠给了他,可以任由他处置了。
荆宇直接将文件丢到了一旁,他总觉得这里面有着什么阴谋等着自己,与其这样他更愿意蹲在自己这个房子里,让安德鲁守着,并且让利文等小孩子随时注意附近有什么陌生人出现。
他宁愿选择龟缩流,躲在这里不出去,也不想冒着什么风险,他觉得自己反正就是不出门,直到这样的日志过了十几天。
直到他从利文哪里听到了拉尔夫.斯坦福德离开的消息,在飞艇站有很多人看到他乘坐上那艘奢华的私人飞艇升空离开的场面。
“先生,千真万确”,利文对他说道,而且绘声绘色的描述当时的场面如何的气派,拉尔夫.斯坦福德的行礼如何的多,前去送行的绅士们如何的高贵。
而且安德鲁也告诉他,最近他已经没有发现有陌生人在附近出没,他几次出门也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难道他真的已经失望了所以离开伦敦了?”,荆宇想到,不过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离开。
然后荆宇有一个带着斗篷的人,坚持非要与他见面,并且说有重要事情要对他说,荆宇虽然拒绝但是对方态度非常的坚决,并且坚持一定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