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华走出来,看着他笑得那一脸春心荡漾,不禁唏嘘。
“原来,严少也是个宠妻至上的。”他有些诧异,毕竟在这样高位上的男人,完全可以随心所欲。
严奕风丝毫不觉着掉份,只是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等方总结婚了,就能明白其中的乐趣了。”
宁清一回到家,小家伙还在午睡。
福伯看着她回来,不由松了口气:“少夫人,你总算是回来了。”
“怎么了?”
“小少爷今天有些情绪,直到刚刚才睡下。”福伯说的婉转,其实哪里是有情绪,分明就魁岸把家里给拆了。
宁清一神色微楞,似乎没有想到小家伙的情绪那么大,毕竟在英国,她要出去工作,卢天恒要是不在的话,很多时候可能就是他跟佣人相处。
突然,她觉得自己这个母亲当的太不称职了,没有花太多的精力出来陪孩子。
“我上去看看。”她说着,换了鞋便匆匆上楼。
小房间里安安静静的。
她推门而入,便看着小家伙趴在床上睡着,许是没睡沉,已经有醒转的迹象。
她走过去,在床边半躺下来,侧着身子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睡吧,妈妈回来了。”
小家伙似乎听到了,小脑袋往她怀里蹭了两下,含糊不清的问了句:“爸爸呢?”
“爸爸还有工作,晚点就能回家陪你了。”哪怕她早就意识到父亲在小家伙心中的地位,可依旧有些震惊。
小家伙只是淡淡应了声,倒也听不出是失落还是不失落。
“睡吧,妈妈陪着你。”宁清一本来想说,等他睡着了再起来的,结果没想到自己也跟着睡着了。
等她醒来,外面天都黑了,小家伙也没在身边。
她回到主卧,简单的梳洗了下,换了身居家服下楼,却没想到小家伙自己已经乖乖坐在餐桌前了,只是还没有上菜,显然是在等她。
“什么时候醒的?”她走进,在儿子身边坐下,摸摸他的脑袋。
“一会。”小家伙似乎兴致不高,趴在餐桌上,闷闷不乐的样子。
“怎么了,是不是因为爸爸没回来?”宁清一下楼的时候看着严奕风没在小家伙身边,猜测大概就是没回来。
“爸爸打电话回来了,说晚点回家。”小家伙闷闷的说着,显然是已经习惯了每天见着爸爸,突然有一天从早上后就没见着了,有些不适应。
宁清一将小家伙抱到自己怀里,摸摸他的小脸,语重心长的开口:“宝贝,爸爸跟妈妈都很爱很爱你,知道吗?”
“嗯。”他知道,爸爸对他可好了,妈妈也是。
“可是爸爸也要出去赚钱,给宝贝买更多好的东西,给宝贝一个更好的成长环境。”宁清一不知道她这么说,小年货听不听得懂,可她觉得,和他交流,不应该用小孩子的思维逻辑。
很显然,大人的思维逻辑,他也是能够接受的。
小家伙看着她好一会,然后重重的点头。
“所以,我们好好吃饭,然后一会洗香香了,等爸爸回来,给爸爸捶捶背,跟他说爸爸辛苦了,好不好?”
“嗯。”小家伙用力的点头,挣扎着就要从她腿上下来,还一脸正经的跟她说,“妈妈,以后我就是小大人了,你不可以这么随便抱我哦。”
宁清一听着,有些哭笑不得。
晚餐只有他们两个,可因为小家伙心情不错,倒是也吃了很多。
宁清一本来以为只是一个应酬,不至于太晚,却没想到,到了十点了,男人还没回来。
小家伙已经扛不住了,在她身边打着盹:“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才一天不见,我就开始想爸爸了,怎么办?”
宁清一摸摸他的小脑袋:“乖,爸爸回来妈妈会告诉爸爸,你很想他的,现在我们睡觉了好不好?”
“不好,我要等爸爸回来。”明明他困的眼睛一闭就能睡着的,可却强迫自己一直睁开眼睛,闭上了又睁开,反反复复。
儿子这样的表现,看的她心里难受极了。
好几次,她都想给他打个电话,可都生生的忍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询问,他又会不会觉着自己是在查岗?
宁清一就抱着这样的心思,迟迟没有打过去。
小家伙最后终究扛不住睡着了。
她将被子给他盖上,自己却没什么睡意,整个人懒洋洋的,索性靠在他身边陪着。
到了半夜,她才听到院子里有发动机的声音,甚至有光透着窗户照了进来。
没一会,她便听到楼下有动静,随后是脚步声,由远及近。
宁清一飞快的闭上眼睛,装睡。
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竖起了耳朵,听到房门的锁被打开的声音,随后是男人的脚步,虽然放的极轻。
严奕风上楼都不用去自己卧室的,都能猜到一大一小肯定睡这了。
果然,看着床上那小小人,他觉着在疲惫的身体,都充满了力量。
他手指扯着领带,顺带将领口的衬衣扣子解开两颗。
男人先走到小家伙身边,低头看了看,伸手摸摸儿子的小脸,在他额头轻柔的亲了一口,才看向孩子的母亲。
宁清一半个脑袋埋在枕头里,只露出半只眼睛,睫毛却颤的厉害。
严大少不禁轻笑了声,不过倒也没拆穿她。
他缓缓靠过去,呼吸间,彼此纠缠,可却就是没有亲下去。
宁清一闻到了一股的酒味,柳眉无意识的轻蹙。
“还不醒?”男人说着,将她整个抱起来。
她不由想到之前的那次,某人险些将她丢下去,便不准备装了,索性睁开眼眸看着他:“你喝酒了?”
“一点点。”他没有将她抱起,只是从儿子身边霸道的搂了过来。
他的女人,即便是儿子抱着,也不行。
宁清一才不行他的话呢,一脸的不相信。
“不信?那你闻闻。”说着,男人故意将脸凑了过去,还对着她哈齐。
她左右闪躲,推嚷着他:“臭死了,还不去洗澡,一身的酒味,你想熏死我还是熏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