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颜尧舜的声音,齐宛海脸色一变,颜子悠也不说话了,颜子翌愣了一下,看着颜尧舜,扬起嘴角。“大哥。”

“我老婆呢?”颜尧舜挑了挑眉,脸色相当不好看,他去卫生间洗漱,出来的时候又不见倪乐卉,换好衣服下楼,在楼下也没见到倪乐卉的身影,他的心情能舒畅吗?

“大哥……”

“我在这里。”听到颜尧舜问她,倪乐卉从厨房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刘婶做的面包,边走边吃。

见到倪乐卉,颜尧舜心情顿时阳光明媚了,阔步朝倪乐卉走去。

“吃什么?”颜尧舜问道。

“面包,刘婶自己做的,可好吃了,你要不要尝尝?”倪乐卉笑着问道,这面包真的很好吃,比在外面买的还要好吃。

颜尧舜吃过,只是他不爱吃。“好。”

倪乐卉愣了一下,她只是客气一问,没想到颜尧舜说好。

“有问题吗?”颜尧舜问道。

“没,没有,我去给你拿。”倪乐卉回神,露出一抹笑意,转身欲去厨房。

“不用,我就吃你手中那个。”颜尧舜不给倪乐卉拒绝的机会,抢走她手中的面包,一点也不嫌弃她,咬了一大口。

倪乐卉看着颜尧舜,见他吃得欢,也没想要抢回来,反正她也吃饱了,再把面包吃下肚子,她就吃撑了,刘婶做的早餐真好吃,刚刚她在厨房的时候就吃过瘾了。

颜子翌见状,脸色沉了几分,他们是夫妻,看着他们之间的亲密,他很是嫉妒,以前他会压抑,现在他不想压抑了,他容许自己嫉妒羡慕,却不会让颜尧舜跟倪乐卉看出来。

齐宛海看着颜子翌,对这一幕很满意,尤其是看到颜子翌眼神里满是嫉妒,知道嫉妒就好。

“大少爷,你不是不喜欢吃面包吗?”刘婶端着早餐出来,见颜尧舜在啃面包,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能浪费她的心意。”颜尧舜理所当然的说道,倪乐卉眨了眨眼睛,她什么都没做,做面包的人是刘婶。

“呵呵。”刘婶看着倪乐卉,笑得很暧昧,看着他们夫妻感情好,她也很高兴。

刘婶把早餐摆放在餐桌上,叫他们过来吃早餐,颜英邦跟颜英雄没下楼,刘婶把早餐给他们端上楼,倪乐卉吃饱了,她不打算去餐桌坐,颜尧舜见她没动,他自然也不会动。

“你怎么不去吃早餐?”倪乐卉推了推颜尧舜,他们都吃起了,他居然还站在这里。

“你呢?”颜尧舜反问道。

“我吃饱了。”倪乐卉摸了摸肚子,她刚刚在厨房已经吃饱了,再去吃就撑了。

“你不去,我也不去,没你陪着乏味。”颜尧舜说道。

倪乐卉默了,拉着颜尧舜来到餐桌,坐在颜尧舜旁边,她却没吃,而颜尧舜也只喝了一碗粥,然后拉着倪乐卉离开,跟齐宛海一起用早餐,简直是食不知味。

“哼!秀恩爱,死得快。”听到关门声后,齐宛海冷嘲热讽的说道。

“二哥,你不嫉妒吗?”颜子悠也火上浇油,如果换成是她,看到钟少当着她的面跟一个女人秀恩爱,她一定会承受不了,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我的事,你少管。”颜子翌放下碗筷,走出餐厅。

“妈,你看二哥,我是关心他,他呢?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颜子悠向齐宛海抱怨,她可是孕妇,她可是这个家的重点保护对象,二哥居然不照顾她的心情。

“行了,你也说少两句,来,多吃点,你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的营养。”齐宛海夹了一个包子放在颜子悠碗中。

颜子悠狠狠的咬了咬牙,夹起包子咬了一口。“妈,二哥是在生气吗?”

“生气就好,知道生气,就会有所行动,看到他们秀恩爱,他若是无动于衷,我反而担忧。”齐宛海看了颜子悠一眼,低头喝了一口粥,心情好了,吃什么都香,以前刘婶也是这样做的,今天的粥特别好喝。

“妈,我提醒你一句,别对二哥抱太大的希望。”颜子悠说道,在她看来,二哥就是一个闷葫芦,而且是特别闷的一种,尤其是跟大哥抢女人,在大哥面前,二哥的气焰烧不起来,想要战胜大哥,几率并不高。

“所以,关键时刻需要我帮帮他,推波助澜一下,保证能事半功倍。”齐宛海说道。

“妈,你打算怎么做?”颜子悠好奇的问道,她了解妈,就知道妈不会继续沉默下去。

“我打算……这事要先放一放,等办完你跟孙煜的婚事,我再全力帮子翌。”齐宛海说道,对她来说,目前女儿的婚事最重要,她说年前,他们偏偏要年后,还要过了十五,婚礼一天没办,她就一天睡不了安稳觉。

他们要等办了婚礼才去领证,在这段时间内,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她最担心就是钟少,万一钟少知道子悠怀了他的孩子,来找子悠,说了堆感动的话,子悠耳根子软,肯定会被他说服,不顾一切跟他远走高飞。

子悠出车祸的时候,孩子怎么会保住了呢?如果孩子没了,她不会这么担心。

这个孩子在不该来的时候来了,她利用孩子试探了孙煜,孙煜的回答,她是满意了,可是她更担心了,孩子毕竟是子悠跟钟少的,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一不小心就会炸掉。

“妈,我的事,你能别这么操心吗?你要我嫁给孙煜,我也同意嫁给孙煜了,你还这么操心做什么?”颜子悠无奈的看着齐宛海,提到她的婚事,心里就不痛快,钟少是伤害了她,可是她心里没有真正将钟少放下。

“你说我这么操心做什么?”齐宛海没好气的反问道,她为什么这么操心,她不相信子悠看不出来。

“妈。”颜子悠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子悠,这里没有别人,我问你,你要老实回答,如果……我是说如果,钟少回头来找你,你会怎么做?”齐宛海问道,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

颜子悠愣住了,没想到齐宛海会主动提起钟少,自从她同意跟孙煜结婚,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他们都刻意不提起钟少,不提起她的过去。

“妈,没事问他做什么?”颜子悠挑了挑眉,这个问题她拒绝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颜子悠低眸,看着自己还平坦的肚子,孩子是钟少的,这是事实,想到在饭店里钟少对她的伤害,这也是事实。

钟少这次是真的伤害了她,不旦不解释,还要跟她分手,她有她的骄傲,绝对不容许钟少主动跟她分手,所以,她提出分手。

其实,她不想分,她是真的爱钟少,如果当时钟少解释一下,无论他解释什么,只要他解释一下,她都会原谅他。

钟少的态度,除了指责,就是要跟她分手,她怎么受得了,她可是颜家正牌大小姐,可不像颜丹彤那样,只有她始乱终弃,绝对不容许虽人对她始乱终弃,钟少对她的伤害,她是绝对不会原谅,可是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颜子悠犹豫了。

“子悠,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你都不敢回答我,你叫妈如何不担心?子悠,妈为了你的事已经操碎了心,这次你能不能别给我出什么状况了?”齐宛海放下筷子,伸手去抓住颜子悠的手,在这件事情上,她若是强势,子悠势必会反感,肯定会跟她对着干,所以,她要软化下来,她要用感情来说服子悠。

“妈,你放心,我既然同意了就不会改变。”颜子悠反握住齐宛海的手,以前她在美国的时候,无论她在美国做什么,都没让妈知道,她给妈制造了一个假象,妈太相信她了,轻而易举就被她骗过去了,所以,她在美国,妈根本不担心,可以说她是让妈最放心的一个女儿,自从她回国后,总是出状况,总是让妈担心,颜子悠心里对齐宛海都有愧疚之意。

“你会这么斩钉截铁的说,是因为钟少没来找你,钟少一旦来找你,对你说一些甜言蜜语,加上你怀了他的孩子,我敢保证自己能把持住?”齐宛海问道。

颜子悠沉默,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握得住,她也清楚,如果不给妈一个满意的答案,妈是绝对不会放过她。

“妈,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安心?”颜子悠问道,随即又说道:“如果你想要我斩钉截铁的回答,我现在就让你如愿,我不会,不会因为孩子而原谅钟少,面对他的甜言蜜语,我当自己是耳聋,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看着赌气的颜子悠,她能满意吗?她能安心吗?

“子悠,妈不要你斩钉截铁的回答,妈只要你……”齐宛海说不下去了,因为她心里清楚,这话一旦说了出来,子悠一定会很生气,没准还会反悔,不同意嫁给孙煜了,子悠会妥协,并不是因为爱孙煜,也非被孙煜感动了,而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

“只要我做什么?”颜子悠问道,齐宛海的目光锁定在她平坦的腹部,颜子悠心颤了一下,转眼一想,妈也是女人,不会做出这种事。

齐宛海深吸一口气,说道:“打掉孩子,彻底斩绝你跟钟少之间唯一的牵伴。”

“不可能。”颜子悠想也未想,直接拒绝,孩子是她的,是她跟钟少的孩子,她是绝对不会打掉,或许,从内心深处颜子悠还是渴望着钟少回心转意,渴望着钟少来找她,说她利用孩子也好,说她母爱伟大也罢,反正她是绝对不同意打掉孩子。

“子悠,其实……子悠,你去哪儿?”齐宛海还想劝说颜子悠,却见颜子悠蹭的一下起身,大步走出饭厅,齐宛海立刻追上去。“子悠,你慢点,妈错了,妈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妈,当初你的身份那么敏感,在那种情况下,怀上了二哥,你有想过打掉二哥吗?”颜子悠突然问道。

齐宛海脸色瞬间煞白,做梦也没想到颜子悠会这么问她,没有,从来没有,她还想利用孩子达到她的目的,怎么可能想要打掉孩子,这可是她跟英邦的孩子,跟英邦的牵伴,正因有了子翌,她才有机会有子悠,有子腾,嫁进颜家,如果不是因为孩子,英邦会这么决绝赶走那个女人吗?

“子悠,我当时的情况跟你现在的情况不一样。”齐宛海叹息着。

“妈,有什么不一样?都是未婚先孕。”颜子悠特意把最后四个字加重音。

未婚先孕,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像烙铁般狠狠的烙印在齐宛海的心口上,未婚先孕,齐宛海狠狠的闭了一下眼。“至少我怀的孩子是我爱的男人的。”

“我怀的孩子也是我爱的男人的。”颜子悠吼道。

“他不爱你,从头到尾,钟少都只是在利用你,钟家也是如此,否则,钟家也不会在你出事就将她弃之不顾,钟少甚至还跟别的女人……”

“妈,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颜子悠捂住耳朵,蹲下身子,她不想听,她不想听。

“子悠,我不说,事情就没发生过吗?别再钻牛角尖了行吗?这个孩子会影响你未来的幸福,孙煜能接受这个孩子,孙夫人能接受吗?子悠,自古婆媳关系就不好处理,我不想因为你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跟孙夫人的婆媳矛盾激化。”齐宛海也吼道,她在做任何事,在下任何决定,都是为了子悠着想,可惜,子悠偏偏不懂她的良苦用心。

她是子悠的妈,她会害子悠吗?

“我不管,孩子我是一定要生下,我也不管什么婆媳矛盾,反正我就是要生下孩子,他们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反正我是不会打掉孩子。”颜子悠蹲在地上,目光盯着地板,孙煜答应过她,结婚后不会跟孙夫人住在一起。

“子悠,昨天我去孙家,跟孙夫人谈你们的婚礼,我隐约感觉到,孙夫人并不知晓你怀孕的事,子悠,你是女方,按理说应当男方来女方家谈,就因为你怀了钟少的孩子,我们就要低人一等了,我们就要主动。”齐宛海说道。

“妈,那是你自以为低人一等,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低人一等。”颜子悠说道。

“唉!”除了叹息,齐宛海还是叹息,将颜子悠扶起,扶到沙发上坐下,再三保证不会逼她打掉孩子,颜子悠才放下了戒心。

齐宛海问颜子悠,还要不要吃饭,颜子悠摇头,齐宛海叫刘婶去收拾,她陪着颜子悠。

“子悠,今天孙煜有给你打电话吗?”齐宛海问道,她对颜子悠跟钟少的发展很上心,几乎每天都要问好几次。

“妈,你看看现在才几点?”颜子悠翻白眼,这才几点,妈就盼着孙煜给她打电话了,真是服了妈了。

“快到八点了,不早了。”齐宛海说道,随即又说道:“子悠,别跟妈翻白眼,妈都是为了你好。”

“行了,妈,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的良苦用心,我很感激,妈,我想吃苹果,你若是能帮我削一个苹果吃,我会更感激你。”颜子悠说道。

“你这孩子。”齐宛海瞪了颜子悠一眼,从水果盘里拿起苹果跟水果刀,认真的削了起来。

颜子悠看着齐宛海,妈真的很爱她,上次她被杜绝带走,连爸都放弃了她,妈却没放弃她,甚至跟安琪儿联手救她出来,妈该有多爱她,才会勉强自己跟安琪儿联手,安琪儿是谁,是妈此生最痛恨的人,安琪儿让妈尝到了失败与背叛的滋味。

“老公,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倪乐卉问道,她的身体真没事了,这次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跟颜尧舜说了多少次了,可惜,颜尧舜就是不听她的,硬是不许她去医院上班,她都休息了这么久,想要回医院上班,颜尧舜还以此为由帮她请假,想想都觉得可笑。

她请假就算了,颜尧舜自己也请假,说什么在陪她一天,他们要好好玩一天。

“爸妈都没事,我们接他们出来陪他们玩一天,表示一下我们的孝心。”颜尧舜说道。

倪乐卉嘴角一抽,这个时候表示孝心,太不明智了,妈是行动派了,若是让妈知道他们都不上班,肯定会带颜尧舜去看男科。

“颜尧舜,你考虑清楚了吗?”倪乐卉问道。

“这还需要考虑吗?”颜尧舜反问道,看笑的看着倪乐卉,是她的爸妈,他主动提出陪她的爸妈,她应该高兴才对,她这是什么表情。

“颜尧舜,我们是年轻人,我们自己出去玩就行了,带上两个老人,会有分歧。”倪乐卉说道,反正她是不建议这个时候陪爸妈。

“乐卉,他们是你的爸妈,我们要孝顺他们。”颜尧舜说道。

“孝顺有很多种方法,我们不需要天天陪着他们。”倪乐卉说道,孝顺也要看时候。

“我们也不是天天陪着他们,他们在巴黎,我们在中国,平时想见面根本不可能,好不容易他们来中国,我们就是天天陪他们,也是理所当然。”颜尧舜说道,他不明白为什么倪乐卉会拒绝,反应还这么激烈。

“我不管,反正今天不行,今天我只想跟你独处,不需要带上两个电灯泡。”倪乐卉脾气上来了,好说歹说,怎么就是说不听呢?难道真要她告诉他,老妈怀疑他身体有问题,正在想办法帮他治,昨晚那碗汤,他还真以为是碗普通的汤吗?

颜尧舜妥协了,问道:“你想去哪儿?”

“我们去钓鱼。”倪乐卉见颜尧舜不执着着了,松了口气。

“你会钓鱼吗?”颜尧舜问道,打量了倪乐卉一眼,真看不出来,她居然会钓鱼,他也没想到她会建议去钓鱼。

“当然会。”倪乐卉拍着胸脯说道,表哥喜欢钓鱼,小时候表哥去钓鱼,每次都带着她,久而久之,她也学会了钓鱼,其实,钓鱼也不需要什么技术,只要专心有耐心,很容易钓到鱼。

“真没看出来,你居然会钓鱼,钓鱼是需要有耐心。”颜尧舜说道。

“你不觉得我的耐心很好吗?”倪乐卉笑着问道,她不仅有耐心,她还细心,她可是医生。

颜尧舜沉默,倪乐卉当他是在默认,她提议去钓鱼,他当然乐意,问道:“我们去哪儿钓鱼?”

“河里。”倪乐卉说道,看了颜尧舜一眼,说道:“先去买钓鱼的工具。”

“我们要钓鱼多久?”颜尧舜问道。

“一天。”倪乐卉回答,又说道:“还要去超市买吃的,那里很偏僻,要自己准备食物。”

“听你的安排。”颜尧舜笑了笑,今天完全听她的安排,她说去哪儿,他就去哪儿,她说买什么,他就买什么,难道她安排一次,他很愿意享受,以前去哪儿,去做什么都是他安排。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聂杰洋在他们身上安装了窃听器,在买钓鱼工具的地方,他们居然巧遇了,聂杰洋陪着慕茗若在逛街,他们并没打算去钓鱼,只是瞎逛闲。

“尧舜,嫂子。”聂杰洋兴奋的叫道,在这里也能巧到他们,聂杰洋能不意外吗?

“颜先生,颜太太。”慕茗若胆怯的叫了一声,听到她疏远的叫他们,聂杰洋有意见了。

“叫什么颜先生,颜太太,这么见外,你应该叫颜少,倪姐,上次你不也是这么叫的吗?”聂杰洋说道,他可不指望慕茗若敢叫颜尧舜的名字,也不指望她叫颜姐,叫颜少就好,大家都这么叫他,至于倪乐卉,上次都是叫倪姐,才多久没见,又变生疏了,看来他们要出来多聚聚,多培养培养感情,才不至于生疏。

“颜少,倪姐。”慕茗若很听话,聂杰洋叫她叫什么,她就叫什么。

颜尧舜几乎不理睬,倪乐卉瞪了聂杰洋一眼,拉着慕茗若的手,故意问道:“茗若,今天不用上学吗?”

“我……”面对倪乐卉的问题,慕茗若不知如何回答,看着聂杰洋。

“请假了。”聂杰洋摸了摸鼻子,笑呵呵的说道,显然是他帮慕茗若请的假。

倪乐卉看了一眼颜尧舜,看来帮人请假,并非他的专利。

“茗若,为什么突然请假?你是学生,要以学业为重。”倪乐卉提醒道,莫明其妙帮人请假,她就算了,对聂杰洋帮慕茗若请假,倪乐卉很不赞同,慕茗若可是学生,聂杰洋这么做,万一耽误了学业,茗若现在还小,什么都不太懂,又是最容易被爱情迷惑的年纪,面对聂杰洋这种老手,茗若完全招架不住,她表示理解,可是大方向应该在。

比如说,她在读书的时候,莫明其妙就请假,这不是好现象。

“呵呵,病假。”聂杰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假是他请的,茗若刚开始的时候是没同意,他是先斩后奏,在他的游说之下,茗若才同意陪他出来逛街。

“病假。”倪乐卉又看向颜尧舜,连请假的理由都是一样的,他们是商量好的吗?慕茗若自知这样做是错的,在倪乐卉面前,她不敢抬起头看倪乐卉。

倪乐卉却故意问道:“你哥知道吗?”

慕茗若脸色瞬间惨白,这是她的弱点,她跟聂杰洋交往,哥根本不知道,她也不敢让哥知晓,她跟聂杰洋的年龄相差悬殊,哥绝对不会同意,况且,她还在上学。

“嫂子,行了,假也请了,你不也没上班吗?既然如此,我们何不玩得痛快,对了,嫂子,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聂杰洋转移话题。

“买东西。”倪乐卉回答道,他们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如他们所愿,慕茗若又不是她的妹妹,这是他们之间的事,她只是一个外人,没有权力多说什么。

“你们要去钓鱼吗?”聂杰洋问道。

“不是。”颜尧舜回答。

“是。”倪乐卉回答。

一个问题,两个答案,聂杰洋好奇了,看了颜尧舜一眼,他了解颜尧舜,肯定不会老实,聂杰洋看着倪乐卉问道:“嫂子,你们到底是去钓鱼,还是不是?”

“你说是,还是不是?”倪乐卉问向颜尧舜,颜尧舜沉默,这不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真是太好了,我们一起,反正我跟茗若也没什么事。”聂杰洋兴奋的说道,钓鱼是个好办法,可以好好培养感情。

倪乐卉默了,看着颜尧舜,聂杰洋是谁,只要是他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只要他高兴就好。

钓鱼的事被聂杰洋知道了,想要单独相处,简直就是奢侈,颜尧舜后悔来这里买钓鱼工具了,倪乐卉是无所谓。

见聂杰洋给明艳打电话,叫明艳出来钓鱼,又给其他人打电话,一一叫了出来,然后他们一群人开着车浩浩荡荡去河边钓鱼去了。

温家,倪乐意一早就跟颜丹彤出门了,颜丹彤没去片场,在左易梦没回来之前,她要坐镇温氏,推掉了所有工作,妮妮气得哇哇大叫,却没有用。

还扬言颜丹彤这是在自毁星途,颜丹彤根本不理会,妮妮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倪爸爸饿了,快要到中午了,他连早餐都还没吃,左易楚罢工了,坐在沙发上不停的打电话。

“李太太,你好,我是左易楚,我想问一下,你女婿是在哪家医院看好的?不,不是我女婿,你也知道,我大女儿离婚了,我小女儿还待字闺中,是我一个朋友,她的女儿跟女婿结婚多年都没有孩子,最近她的女婿已经确诊了有问题,托我问一下,好好好,你说,我记一下,记下了,李太太,太感谢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饭。”挂了电话,左易楚准备的纸都快要写满了。

“一个大早,你到底在忙什么?”倪爸爸问道,拿起纸,看着上面的内容,这都什么跟什么?“你有多少朋友的女婿得了不孕不育?为什么都是女婿,而不是女儿?”

倪爸爸是男人,对于这种问题,即使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他也想为男人争一口气。

“拿来。”左易楚狠狠的瞪了倪爸爸一眼,一把将纸抢了回来,他不关心女婿,她不能不关心,昨晚想跟他说女婿的事,他听着听着居然睡着了,显然他什么都没听进去,否则,他就不会这么谈定了,说不定他的反应比她的还激烈,她自认自己算是淡定的。

“你什么时候做饭?我早餐都没吃。”倪爸爸肚子饿得直叫,早餐都没吃,难不成午餐也不让他吃,结婚这么多年,这种情况还从没遇到过。

“没时间,饿了自己去做。”左易楚说道,拿着笔在上面勾写着,什么可信,什么不可信,她在一一过滤。

“左易楚,别太过分了。”倪爸爸火冒三丈,什么态度,这么多年,他何时进过厨房?她早就把他的胃给养刁了,现在突然罢工,弃他的胃不顾了,他怎么受得了,叫他自己做,他什么都不会做,没有她做饭给他吃,他就只能饿肚子。

“我怎么过分了?”左易楚心情也不好,把笔丢在茶几上,怒瞪着倪爸爸。

“老伴,求求你,你去做饭,天大的事,等吃了饭再说,你也没吃,你不饿吗?”倪爸爸可怜兮兮的看着左易楚,她向来吃软不吃硬。

“我吃不下。”左易楚垮下脸,想到她的女婿身体有问题,在没解决问题之前,她怎么可能吃得下饭。

“易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倪爸爸也严肃认真起来,到底是遇到什么难题,让她连饭都不想做了,想到昨天晚上,她说有什么事要跟他说,好像听到什么关于颜尧舜的事。

“唉!”一言难尽,昨晚她要告诉他,他居然没心情听,只顾着睡觉,现在他问她,一时之间她不知道怎么说。

“是不是关于颜尧舜的事?”她不说,他就问,见左易楚沉默,倪爸爸拉着左易楚的手,劝说道:“别瞎操心,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做父母的不宜插手太多。”

“你怎么说话的,乐卉是你的女儿,她的事你能冷眼旁观吗?”左易楚不爱听倪爸爸这话,目光变得凌厉,他是乐卉的父亲,自己女儿的事,他怎么能这么不上心,他不上心就算了,还不许她上心,他做得出来,她可做不出来。

“那你说说尧舜跟乐卉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倪爸爸问道,他对颜尧舜这个女婿是相当满意,陪他下棋,陪他喝茶,这样的女婿上哪儿找,倪爸爸的要求并不高,有一个听话的女婿,他就满意了。

“目前来看,他们之间没什么大问题,时间久了,这就是大问题了,最坏的结果会影响到他们的婚姻。”左易楚说道。

“这么严重,你能不能说清楚,你这样说得不清不楚,我越听越糊涂了。”倪爸爸也变得紧张了,明明他没那么紧张,听左易楚说问题的严重性,他也开始担心起来了,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左易楚又吞吞吐吐说不清楚,真是快要急死他了。

左易楚深吸一口气,说道:“颜尧舜有问题。”

“颜尧舜有什么问题?”倪爸爸问道,他不觉得颜尧舜有问题,颜尧舜很正常。

“颜尧舜的身体有问题。”左易楚说道,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怎么还听不懂呢?他的反应能力是不是退化了?

“怎么可能,颜尧舜的身体很好,怎么可能有问题,再说,他的身体能有什么问题?你跟他相处的时间多,还是我跟他相处的时间多?”倪爸爸问道,每次他都拉着颜尧舜下棋,她在厨房做饭,做好饭就吃,吃完了饭他们就走了,她还在厨房收拾碗筷。

“颜尧舜那方面有问题。”左易楚很是无奈,难道真要她直白的说,他才能听得懂吗?

“哪方面有问题?”倪爸爸还是没听懂,他还是觉得颜尧舜很正常。

左易楚瞪着倪爸爸,一字一顿的说道:“生育。”

“生育?啊!”倪爸爸不淡定了,捂住自己的嘴,震惊的看着左易楚,说道:“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乱说吗?还有,你了解我,我是那种爱胡乱说是非的人吗?如果不是确定了,我能随便乱说吗?”左易楚没好气的说道,谁不希望自己的后代好好的,即使颜尧舜不是她生的,可颜尧舜娶了她的女儿,就是她的女婿,有哪个做丈母娘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婿好?他们是一家人,只盼着他们好,绝对不会盼着他们不好。

“谁跟你说的?”倪爸爸问道,他还是不敢相信。“是不是乐卉跟你说的?”

“发生了这种事,乐卉会跟我说吗?你又不是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她只会帮着颜尧舜瞒着我们。”左易楚瞪了倪爸爸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倪爸爸问道,她又不是那方面的医生,更没带颜尧舜去查检过,她是怎么知道的?倪爸爸很好奇,这种事情也不是用肉眼能看出来的。

“我不是在催促乐卉跟颜尧舜生孩子吗?他们结婚也很长时间了,可乐卉就是没怀上,乐卉生了涵函,乐卉能生,绝对不是乐卉的问题,那问题出在哪儿?肯定是颜尧舜了。”左易楚说道,庆幸乐卉生了涵函,不然乐卉也成了重点怀疑对象,如果乐卉生育有问题,她这个做母亲的脸上也无光,还好颜尧舜的母亲有先见知明死了。

呸呸呸!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左易楚拍了拍自己的嘴。

“你就是这么推断出来的?”倪爸爸问道,这也太扯了,他还以为她拿到了颜尧舜的查检报告,没想到是她自以为是,她就不能盼点好吗?

“合理的推断?”左易楚说道。

“屁话。”倪爸爸忍不住吐出粗话,握住左易楚的双肩,问道:“你是不是太无聊了?整天胡思乱想,这是合理的推断吗?你这是胡思乱想,他们才结婚多久,还没有一年,你着什么急?有涵函还不够吗?你还催促他们要二胎,要二胎也是好事,没人说你半句,一时怀不上,不也正常吗?你可别忘了,我跟你结婚多少年才有了乐卉,乐卉跟严昌拓也结婚一年才怀上涵函,遗憾的是,他们离婚了,离婚后才得知自己怀孕了,真是扼腕长叹。”

“遗憾个屁,还扼腕长叹咧!乐卉跟严昌拓离婚,是好事,天大的好事,乐卉在夏青的欺压下过得是什么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乐卉好不容易脱离苦海,你居然还说遗憾,还说什么扼腕长叹,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左易楚怒吼道。

“行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倪爸爸自知自己说错话了,立刻举手投降。“但是,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行了,你也别胡思乱想瞎操心了,目前最重要的事,你去做饭,我们吃了饭再商量。”

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原来是她庸人自扰。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左易楚喋喋不休的骂道,人还是起身了,朝厨房走去,她也饿了,倪爸爸见状,靠在沙发上,摸着肚子,总算是说服她去做饭了。

回想左易楚说的话,不管真假,都值得重视,这可是大问题,不过,即使如此,即使治不好,乐卉有涵函,颜尧舜只会对涵函更好,换一个角度想,没准这是好事,至少对涵函来说是好事。

谁能保证,等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后,颜尧舜还能对涵函这么好,况且,他们还没见过颜尧舜是怎么对涵函的。

女人想问题,就是跟男人不同。

倪爸爸拿起手机,给倪乐卉打电话,没响几声,倪乐卉便接起。“爸。”

“乐卉,你忙吗?”倪爸爸问道,女儿要工作,他这个时候给女儿打电话,怕影响她工作,先问清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