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唇舌相交,却仿佛直接点燃两人内心之间的念想,余烬的舌头霸道地敲开他的唇,霸占叶景行的所有,侵略他的所有。

不够,并不够。

得到叶景行的回应,余烬怎么可能会觉得就此就够?一手扯着叶景行的衣襟,一手穿过他的发,余烬想做的便是将他融入自己的骨肉之中,他不断地加深这个吻,只想让对方就这样沉溺在自己的唇下。

“景行…”余烬绝对否认自己是故意的,见对方双眼有些靡迷,利用自己天生卓越的条件,带着浓厚的情意,他便这样带着沙哑的喊着他的名字。

叶景行被他这么一叫,只觉得浑身突然被刺猬叮到一般,从手开始麻到脚,他口舌间还带着余烬的味道,“余烬…”

“嗯,我在。”早已趁着两人交换口舌的时候拉近两人身体距离的余烬就这样抱着叶景行的腰,脸埋在他的后颈间,看着他带着淡粉色的耳廓,便轻轻地将自己的呼吸撒在上面,“阁主,你有想我吗?”

他们之间似乎确定了关系,又似乎没有确定关系。

叶景行也说不准两人的关系,可余烬如今这样问了,他也不打算掩饰自己的情感,“想。”他想问余烬是否有想他,可话到嘴边,却不知怎么开口,让那张刚正不阿的脸憋得满脸通红。

见他那张脸憋得通红,余烬轻笑,“我也想你。”

太过于亲密,叶景行还是逃脱开余烬的怀抱,尽管他非常留恋余烬的温度,甚至能说得上是舍不得,可他还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毕竟还有正事。

余烬也习惯这人的坦率,也没挽留,叶景行虽说脸还是通红,但已经没了刚刚那种旖旎的气氛,只听他道:“余烬,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知晓不能太过于逼迫这人,毕竟让这人承认对自己的情感已经是不错的了,余烬也不着急,只是道:“我刚刚便说了,天下还没有能难倒……”

“余烬。”

余烬轻咳一声,可没有半声,倒是笑了起来,“自然是从那莫美人身上只晓得的。”

眼见余烬那张脸上略带打趣,叶景行一时忍不住语塞,“那、…”

“她说她可爱慕阁主了。”余烬幽幽道。

“可是我…”叶景行就要解释,“我那个…”

“行了,阁主,”眼见叶景行张口就要解释,余烬用手指摁住他的唇,“我知道,我又不是不信你。”他将话题重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还没问阁主呢,阁主,你能解释一下这个身份是怎么回事吗?”

听闻这句话,叶景行眉目低垂了下来,便将连日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从他与余烬分别之后,机缘巧合之下遇见莫无双,被莫无双带去莫家庄找赵神医,得到了两人的帮助,改头换面之后便去找上公要答案,然后就被上公带来这里了。

遇见听他将经历过的事说的平淡无奇,将自己凶险之处隐瞒了下来,比方说被林楚耀半路设计截杀、遇见十二道门被杀之类的都分毫不提,不由得盯着他,“阁主,莫非你忘记我见过莫无双?”

叶景行一愣,随即苦笑,“如今不是还好吗?”

“如果没有莫姑娘,估计我现在也看不到阁主了吧?”余烬反问,“那林小子倒是好本事,处处算计着到你头上。”

叶景行脸色一僵,果然余烬还是知道了,他摸了摸鼻子,“他还小,可能…”

余烬皱眉,“阁主,你这年纪的时候在做什么?”他冷笑,“再说了,问新可还救过他的命,好吧,或许这只是刘相的一个计谋。”

“……”被余烬这般提及,叶景行也知道无法为林楚耀辩护,他禁不住叹了一口气,毕竟不知是否他错觉,他总觉得余烬与林楚耀有那么点儿的相似,这让他忍不住为林楚耀开脱。

但事实就是事实,叶景行也不否定,“你说的对,余烬。”

余烬见他双眉颦起,抬起手就摸着他的眉间,“三岁定八十也所非虚言,阁主。”余烬一手抚着他的眉间,细细地感触着他肌理上的温度,“阁主,你还没有说完吧?”

叶景行神色复杂,又将乔崇年所做说出。

余烬冷笑,“真的是好个心系天下的做派。”他看着叶景行慢慢起雾的眼,跟着也不舒服起来,“莫非玄先生他们的性命就不是性命?”

叶景行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余烬…”他抬起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

刘相在这之中或许起了刽子手的作用,可真正让这事牵连上一言阁的所有人,除了起因是他,还是因为乔崇年自认为为天下的理念,这已经不是用信义能解释的行为了…

余烬见他一脸苦相,伸手将他冰冷的手握在手中,“怎么样?不如你就试试承认这身份,试试做这全天下……”

叶景行当然能理解余烬未说完的话,他立马打断他,“余烬,你疯了吗?”

“难道不好吗?”余烬挑眉,有些玩味,“多少人想坐到那位置?只要你愿意,我肯定会辅佐你的。”他补充了一句,“我并非骗你。”

他做了十六年的相爷,自然并非说假。

叶景行却不知余烬还有这番经历,脸都塌下来了,“余烬,我是认真和你说的,你…”

“行了。”余烬自然不会和叶景行说他的经历,便换了一个话题,“除此之外,阁主,我还听闻你与那魔道宫有关系。”余烬当然还知道魔盟突起的事儿也被栽赃到叶景行身上,“看来这天下的脏水都不断地往你身上泼啊。”

叶景行脸更苦了,你说他从未做伤天害理的事,怎么这一回,什么坏事都往他的头上套。

余烬忍不住一笑,“其实要解决这些流言的方法,真的很简单。”他又继而靠近叶景行道:“只要你听我说的,和那皇帝打牢父子关系…”

“余烬!”叶景行压低的声音却忍不住愤怒,“你能不提这个吗?”

见叶景行立马想也不想的否定,余烬心里暗道:就是这样。只有这样,激起他的不愿意,便没人能将他困在这个皇宫了。

余烬继续道:“我还以为阁主待在这里很舒服,不想走呢。”

“谁说我想待在这里的?”叶景行一直怄着的那口气终于发了出来,可也立马意识到自己显然对错人发脾气了,他咬唇,“抱歉,余烬。”

“你我之间还需要说这个?”余烬问他。

“…自然不是,是我顽固了。”被余烬这么看着,叶景行只觉得胸口一热,心想上天或许眷顾他,虽然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但是一路上走来,他有诸多兄弟红颜相伴,甚至还为他丢了性命,如今还遇上余烬,他到底是何德何能?

“那你是真的不想待在这里?”

回神的叶景行无奈苦笑,“一点都不想。”

“不想,那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余烬又问。

叶景行想说可是,可是什么?余烬又已经说道:“莫非这里还有人能困住你和我?”他轻声道:“皇帝暗卫如今全数都待在家宴附近。”

“可是……”叶景行忍不住将目光投向门外。

余烬心知他所想的是什么,“将她打晕了便是,莫非皇帝还会怪罪一弱质女流守不住你?”

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儿道理,然而叶景行显然不放心,可余烬已经摆脱他的手,想到便去做了,压根不给叶景行一点儿否定的时间。

在叶景行的面前,余烬的手法很轻,只是让那女子能安稳的睡上一段时间罢了,随后叶景行便被余烬拉出念婉轩。

叶景行看着眼前对皇宫后院熟门熟路的余烬,一时间更复杂了,“余烬…”

“你认为我没有把握,会就敢这样擅闯皇宫吗?”从迷道之中退出的余烬自然懂得叶景行的疑惑,他回头看着叶景行,神色是叶景行所没见过的张扬,“阁主,你有没有觉得我很神秘,很想了解我?”

他说,“阁主,用你一辈子,来了解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