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晚那么一折腾,两人的衣服显然是不能穿了。
陆延赫打了电话给齐放让他去陆苑里拿两套衣服过来。
顾南音从洗手间里出来,她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泡了个澡,身上的疲惫被驱散了不少,连带着身上的酸痛的感觉也少了很多。
她抬眸,就见着男人站在房间的的落地窗前,窗帘被拉开,上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了进来偿。
落在男人的身上,背着光,看过去为这个男人添上了一丝的柔色。
男人挂掉电话,将手机丢进沙发里,转头便看到了朝着这边过来的顾南音。
陆延赫挽唇,侧着身看着她过来。
顾南音对上男人沉沉的视线,抬步朝着男人走过去。
她张开双手,环住了男人的劲腰,小脸蹭在了男人身上柔软的浴袍上,她深深着吸了口气。
满满的也全是陆延赫身上的气息,酒店的沐浴乳那淡淡的清香,和她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陆延赫稍稍着愣了会,随后便轻抚上了女人柔软的腰肢。
他搂着她,半垂着眸看她。
男人眼中的她,唇角稍稍着上扬着,漂亮的五官很柔和温顺,精致的面容盈着柔和的水光。
顾南音突然从男人的怀里抬头,朝着他看过去,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闪着光。
她抬起纤细的手臂,圈住了男人宽阔的肩头,一手在男人睡袍的领口处摩挲着,她红唇轻抿着,眼底的笑意有些渐渐浓厚。
稍稍着扯开一些,便能看到男人胸口上红起来一片的皮肤,上面还留着她的抓痕,在男人精壮的胸膛上十分地破坏美感。
是她昨天晚上故意挠的,这个地方原本是那个女人留下来的红印,在浴缸里她搓了很久,又带着点惩罚性质地所以就直接挠了他。
那个时候不觉得会有多疼,他弄疼她了,所以她也要弄疼他,这样才足够平等。
只是现在看起来,的确是有些瘆人。
顾南音细软的长指在那处伤口上轻轻着摩挲,眉头蹙了起来,“疼吗?”
陆延赫沉了声音,俯下身鼻尖和她的鼻尖碰在了一起,男人呼吸到的是她身上那好闻的味道。
他眸底含着戏谑,“疼——”
“对不起,没忍住!”她吸了吸鼻子,说。
陆延赫沉着声笑开,长指拨动了她的发丝,“觉得心疼?”
“嗯!”顾南音点了头,挠伤了他,看到这些痕迹,她也会觉得心疼。
很正常的事情。
男人眼底的笑容更深,抬手抚了下她的长发,“那给我呼呼,呼呼就好了!”
顾南音被男人含笑的话弄得稍稍有些发懵,她眨眨眼,朝着男人看去,“呼呼?”
“嗯——”陆延赫点头,将身上的浴袍直接扯。
男人的胸膛在她的面前袒露无疑。
顾南音抿唇,对上男人含笑的眼眸,她像是受了蛊惑,俯了身过去,温柔地在男人的胸口吹着气。
徐徐的暖风吹拂在本就不算疼的胸口,带着一些痒意。
让男人不由地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
陆延赫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眼眸温柔宠溺,“音宝,再吹吹!”
顾南音看了眼男人的表情,没有怎么反应过来,吹得更用力了一些。
后脑一重,她的脸不由地朝着男人的胸口蹭过去,柔软的唇瓣直接贴在了男人的胸上。
滚烫的热度灼得她面上都烧红了起来,男人身上强烈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几乎让她忘记了呼吸。
下巴被男人的大掌一勾,她轻哼了一声,睁眼看到的便是男人那张好看的面容。
他的眼底含着宠溺,那种宠几乎可以让人淹没在那温柔里。
“你耍我!”顾南音眼眸动了动,这个坏男人,刚才就是他故意的。
闻言,男人只挑了眉,干净修长的指搁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上。
她立刻噤了声,那双大眼灵动逼人,带着些许的怒气,但偏偏是这样的她却让人越看越欢喜。
陆延赫唇角勾着邪邪的笑,俯下身来,一点点地靠近。
顾南音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只是还没等男人的吻落下来,门铃声突然着响起。
顾南音睁开了眼,有了些尴尬,想要推开男人的身体。
只是他偏偏不如她的愿,黑沉的眸盯着她瞧。
“去开门!”
“不——”陆延赫拉长了声音,这种时候有人来打搅,不得不说外面那人还真的是有够不识趣的。
他的脸色也有些臭,眼眸紧紧地盯着她柔软红润的唇瓣。
顾南音咬牙,推他,没听见门铃在响吗?
陆延赫看着她的唇,挽唇直接亲了过去。
男人的唇在她的唇角轻咬了一下,转而松开了她。“这就去开门!”
顾南音撇嘴,小手摸了摸被男人亲了的地方,看了看他去开门的背影,她的唇角也跟着扬了起来。
是酒店的客房服务,男人叫了早餐。
酒店的早餐做得精致可口。
等用完早餐之后不久,齐放也来了。
拿了两人的衣服过来。
顾南音拿了衣服去房间换上,陆延赫就着坐在沙发上的姿势没动,他朝着齐放看过去。
“昨天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被关在楼下的房间里。”齐放颔首,说道。
不过听着总裁的语气,大概那女人接下来应该不好过才是。
陆延赫闻言,点点头,眼底迸发出的寒意带着些嗜血,他的长指轻叩着大腿,“我要见她。”
敢给他下药的女人,就得有胆量承受他的怒气。
“好的,马上带上来!”齐放说。
陆延赫伸手摸了摸下巴,唇角的笑意渐渐隐去,“不用,我亲自下去见她!”
齐放点头,“好的。”
顾南音换好衣服出来,陆延赫还坐在沙发上,衣服也没换上。
她看了看放在茶几上的衣服,抿唇,不满着催促,“快点换上衣服,我们回家。”
陆延赫闻言,大掌随意地搭在了沙发背上,唇角坏坏着扬起,朝着她看去,“你帮我穿——”
“……”顾南音看着男人无赖的模样,眼眸一横,“爱穿不穿,我回去了!”
只是没等她走出几步,腰间突然多出了一只大手,箍在她的腰间上紧紧的。
转而,她便被男人直接抱上了大腿上,他往着沙发上一坐,一脸闲适地看着她,“穿还是不穿?”
顾南音抿嘴,男人的样子真的太像是无赖了。
“你又不是我儿子,为什么要给你穿?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不会穿衣服?”顾南音朝着男人翻白眼,这个男人还真是好意思。
“我是你儿子——”男人戏谑地朝着她的胸口看了眼,流氓味被男人做得很足,“的爸爸——”
顾南音提着一口气,听男人这么说有些想要捶胸顿足了。
这个男人说话说一半卡一半,弄得她更想要掐死他才好。
她还真以为,这个男人打算要叫她妈妈了呢!母子恋,想必自家陆总也应该没有那么不要脸才对。
“穿不穿?不穿,我们谁也别想走——”男人看着她变化多端的俏脸继续没脸没皮。
顾南音咬牙,穿!
见着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如果不帮他穿的话,这个男人没准还真的会闹得回不了家。
顾南音就像是老妈子那般,伺候着这个大爷穿衣服。
她垂眸帮男人扣好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红唇稍稍着一抿,抬头却差点撞上男人的下巴。
陆延赫唇角含笑着看她,顾南音屏息,只觉得男人的睫毛貌似还真的要比自己的还要长,这个男人真的拥有那种让人为之疯狂的魔力。
至少她是有些挂不住了。
陆延赫扬唇,眼底的笑容更深,“走吧——”
顾南音点点头,从他的身上起来,心跳却始终压抑不住。
即使面对了那么多次,她看着他却还会有那种属于少女的悸动。
陆延赫的手从后面抓住了她的,“不过,回家之前我们还有一件事没做!”
顾南音转头,问什么事?
他眸色一厉,眼底一闪而过的嗜血让顾南音有些发了愣,他道,“昨天晚上那个女人——”
昨天晚上那个女人——
顾南音点头,不过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那个女人该得的。
女人就被关在楼下的房间里,几个保镖把守着门口。
陆延赫牵着她的手走进去,房间里的光线昏暗,那个只穿着内衣裤的女人就伏在客厅的地毯上,抱着双臂是瑟瑟发抖的样子。
顾南音的视线淡淡地掠过了只穿着内衣女人,她身上大片奶白的肌肤露在外边。
见到有人走进来,她偏头朝着两人看了眼过来,光影落在她的身上,那张漂亮的面容只让顾南音觉得有些熟悉。
她拧眉,想了想。
哦,对了。
这个女人除了在一年前见过之外,而且还是最近风头炒得很盛的桑榆,据说是娱乐圈的新星。
这半年多来,拍过电视剧,搭档了大牌明星,所以还大红了一把。
那部剧现在还在热映中。
凭借着自己的演技,和年轻漂亮的面容,火起来其实很正常。
娱乐圈的新鲜血液。
只不过她很少关注这些,记不起来也是正常。
她朝着陆延赫看了眼过去,男人看到裸露了大片雪白肌肤的女人并没有多大的反应,那双黑眸没有半点情绪上边的起伏。
虽然这个男人有那个自觉,但顾南音还是觉得有些碍眼,有女人在自己丈夫的面前露着大片肌肤,怎么都是让顾南音觉得不爽的。
她跟着后面的保镖小声吩咐,去拿条毯子过来。
保镖颔首离开。
女人却丝毫没有半点的自觉,立马朝着他们这边爬了过来。
她那双漂亮的眼眸里含着泪水,“陆先生,陆先生,你是来接我出去的吗?我好冷好害怕啊——”
却在她即将要碰到男人脚的时候保镖上前立马把她制止住,提起来按在了地上,白嫩的肌肤因为保镖不知轻重的动作红了一片。
女人惨叫着,那双眼眸不甘而又倔强着朝着陆延赫看过来。
“陆先生——陆先生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桑榆那双眼眸含水楚楚可怜地看着陆延赫。
保镖将顾南音要的东西拿来。
顾南音点点头,从他的手里拿过毯子,挣开与男人紧握着的手,她朝着桑榆过去。
半蹲下身,她直接将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紧了紧,她唇角勾了笑。
“桑小姐,你还在痴心妄想吗?放着大好星途不去奋斗,倒是勾上我丈夫,你那是得有多饥渴,才会到了用下三滥的方式给男人下药的方法?嗯?”
桑榆面色不变,朝着陆延赫看过去,“陆先生,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可以不求名分的,只要跟在你身边就好!”
陆延赫身高腿长地站在那里,身上穿着白色衬衣,衬衣却遮不住男人的好身材,他的长腿笔直,黑色西裤被男人穿得及其有型。他单手插在口袋里,唇角勾着的笑泛着冷硬的弧度。
对上男人嘲讽的表情,桑榆心底那点希望也跟着渐渐熄灭了。
只是,顾南音听着这样的话只想笑,这个女人还以为自己是谁啊?
不求名分?
她抬手拍了拍女人的面颊,嘲讽地看她,那表情和男人完全如出一辙。
“桑小姐,人贵有自知之明,但貌似你并没有。”
她松了手,直起身来,走回到了男人的身边,她纤细的手腕缠绕上男人的手臂,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笑。
她转过脸,朝着男人看去,“老公,你说这样的女人该怎么惩罚?”
陆延赫闻言,喉头沉着笑,屈指在她的腰肢上轻轻地捏了一把。
“你想怎么罚?”
顾南音歪着脑袋,想了想,看了地上的女人一眼,她笑着说,“桑小姐貌似现在的风头很盛,那不然这样好了,毁了她的星途怎么样?反正在桑小姐的眼里,貌似你要比星途还要重要很多。不在乎的东西毁了多直接啊?”
“好——”陆延赫宠溺地摸了摸自家太太的脑袋。
不过,他到觉得自家太太这方面貌似还不够狠。
“不要,不要啊——求求你,陆先生,你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桑榆闻言立马挣扎了起来,这娱乐圈是她好不容易挤进去的,努力了那么久全部要白费。
更何况她什么都没有得到。
进入娱乐圈不过是想要这个踏板跳到陆延赫的床上去,不过现在看来这块踏板没有半点的用处。
陆延赫冷冷地瞥了一眼挣扎着的女人,勾着唇朝着后面看了眼。
齐放会意,立马上前来。
陆延赫偏头压低了声在齐放耳边吩咐了几句。
齐放点头,说马上去办——
陆延赫挽唇,朝着自家太太看过去,屈起的长指在她的手心轻轻画着圈,“太太,我们走吧!儿子该想我们了!”
男人这么一说,顾南音这才想起来。
儿子还在家里等着他们,这一晚都没有回去,现在都快中午了。
她是担心儿子有没有吃好睡好有没有哭。
桑榆泪流满面,被按着的身子无法动弹,她真是怕了。
这个男人会用什么手段,她不知道,但总归是不会让她好过的。
“陆先生——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真的喜欢你,呜呜——你这么做会有报应的!陆先生——”
女人的声音随着门合上直接被隔断了在身后。
陆延赫黑沉的眸光渐渐着深邃,报应?
这辈子他做的事情有多少是光彩的?难道还会怕这个报应?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身旁的女人,报应若是要来的话,也报应在他的身上就好。
在回去的车上,顾南音懒懒地靠在男人的肩头,询问他跟齐放说了些什么。
陆延赫沉沉着笑,俯身亲吻了她的面颊。“到时候就知道了!”
“……”到时候就知道了,这个道理她当然是知道的。
她是好奇这个男人会用什么方法让这个女人跌落下来。
二十岁的年纪靠着一部剧火了其实应该是靠了很大的运气——
她瞥过几眼桑榆演的戏,女孩子的灵气很足,如果不是动了这种心思,她到是觉得这个女孩在娱乐圈里应该能走很远。
毕竟灵气这种东西不是每个人都拥有的。
只不过,她的这份心思放错了地方,惹谁都可以,但是只要是想要碰自己丈夫,顾南音是一百个不答应。
跌落下来,或许还算是轻的,她的男人谁也别想着要染指。
她转过了头,下巴枕在了男人的肩头,吃吃着笑,“陆延赫,你说你招那么多桃花做什么?走了一个又来一个,真讨厌!”
陆延赫偏头吻她,薄薄的唇片稍稍着在她的唇上一吮,“可是我这里就只有你一个!”
他牵引着她的手落在了他的心口上。
手下能感觉得到男人的心跳,强而有力,却也是她的依靠,熟悉得很。
顾南音抿唇笑,抱着男人的脖子,照着他的唇上便是一记吻。
“我这里一半是你的!”
这句话,男人不爱听,他眯眸睨她,“为什么是一半?”
“还有一半是给儿子的!”顾南音眼眸转了转认真着说道。
听到这个回答,男人更加不爽了。
得了,儿子果然是跟自己抢老婆的。
为什么生的是儿子,明明他那么想要个女儿,生下来的却是个带把的。
儿子什么的,真的最讨厌不过了。
他的大掌在她的肩头揉捏了几把,倔着嘴跟她说,“我要全部!”
顾南音闻言,抬眸瞪他,不满地推了推他的胸膛,骂道,“你别太霸道了,儿子和你都占一半很公平!”
“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多一点,你是丈夫,是我和儿子的依靠!”见着男人稍稍着变了的脸色,顾南音眨着眼睛补充。
生怕惹得这个男人不高兴了,到时候受罪的只会是自己,这点她倒是很有那个自知之明。
听着这话,陆延赫面色稍稍舒缓了,屈指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子,低声着说,“还算你实相!”
“那是!”顾南音娇俏着笑,圈住男人的胳膊,笑意盈盈。
陆延赫挑眉,睨着她的眸光里透开了笑。
这个丫头还真的是一点也不知道客气,别人夸的她都能就这么给接受了。
不过这个样子却是让他爱到了骨子里,疼到了心坎里。
虽然陆延赫并没有告诉她,他打算怎么对桑榆,不到两天,她便知道了男人到底是做了什么。
爆炸性的新闻是直接从凌晨开始的,病毒式的传播到了第二天到也已经弄得人尽皆知。
一组当红娱乐圈新星的不雅照在网上流传开来,照片里女人的身体毫无遮掩着露在众人的面前。
这组照片一流传出去,便引起了轰动。
不雅照的风波还没平息,便有新一轮的爆料,之所以桑榆这个娱乐圈新人第一次拍戏就能接下女主角的角色完全是因为背后的金主。
顾南音随手将报纸丢在了茶几上,这些事情,她一点也不想去操心,有因必有果,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错误受到应有的代价。
晚上,陆延赫回来。
顾南音拿着报纸走到他的面前,抬手直接勾住了男人的领带,轻轻着一拉,她眼底笑意流转。
陆延赫圈着她的腰肢,薄唇凑到了她的耳边,低低沉沉着笑,“太太,满意你看到的结果吗?”
“满意!”顾南音点头,她故意呛他,“这么对一个漂亮的小美女,陆先生你还是真狠得下心来!”
陆延赫挑眉,捏她下巴,让她抬头。
“主要是太太政策走得好!”他勾唇说得没脸没皮。
“嗯哼——”她傲娇地仰头。
惹得男人心尖一动,俯下身吻她,“儿子呢?”
“已经睡了!”顾南音朝着儿童房看了过去,说道。
“真好——”陆延赫唇角勾着笑,拎起自家太太的身子,俊脸埋在她的脖颈处,深吸了几口气。“太太,我们做点别的吧!”
“……”顾南音横他,这个男人怎么总想着要来折腾她?
“在想什么呢?帮我洗澡,老公累了。”陆延赫含笑着说,只是那眉眼上的确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
顾南音点点头,这段时间,男人的确在忙着工作上的事情已经有够累了。
为了腾出时间来,她也是心疼的。
她在浴室里,帮男人放水,陆延赫则是回房间里去拿睡衣。
放完水,她刚转头,脑袋便磕上了男人的胸膛,她捂着脑袋后退了几步,揉了揉额头。
“你做什么啊?”
“来洗澡!”陆延赫挽唇,欣赏着她的小反应。
“水放好了,你洗吧!”说完,她揉着额头就想离开。
“我说了,帮我洗!老公很累——”男人拉着她的手腕,稍稍一带,她便到了他的怀里。
她碰到的是一片温热细腻的肌肤,她抬眸,的确如她所料的,男人身上什么都没穿。
她稍稍避开了眼眸,有些认命,“进去,我帮你洗!”
陆延赫闻言,咧嘴笑。
跨入了浴缸里,灼灼的视线朝她看。
顾南音蹲在浴缸旁,捧起了水温柔地浇灌在男人的露出水面的肩膀处。
她的视线没有半点的杂念,小手轻柔地在男人肩膀上按摩了起来。
“真的很累吗?”
她的按摩手法很好,好到男人几乎快要睡着了。
听见她说话,陆延赫反应了过来,点头说了还行。
“我会心疼,别把自己搞太累了。不需要这么拼命——”顾南音柔和着说,小手挤了沐浴乳在男人的脖子和背部揉搓着。
陆延赫轻笑着捏住了她的手腕,她的小手因为沾上了沐浴乳,有些滑滑的,很舒服,这么握着就不想再松开了。
“你亲亲我就不累了——真的。”他转过身来,那模样到像是个要不到糖的孩子。
顾南音笑了,俯身过去在男人的唇上吻了吻,“这样?”
“是这样——要法式热——吻。”陆延赫笑着,亲身教学。
顾南音的下巴被男人捏着,唇上一点点地被男人攻陷。
陆延赫松开她的时候,她的眼里满满的是潋滟着的水意,让男人忍不住地又扑过去吻了吻她的唇。
她实在是怕死这个男人又想着在这里乱来了,每次在浴缸里就浑身不舒服。
不过显然,陆延赫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亲了亲就放过她了。
“前面也要擦!”他握着她还沾着沐浴乳的手抚上了胸口。
顾南音调整了呼吸,笑他的无赖。
只是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下,他的无赖他的所有的所有只要她能做的都会答应。
陆延赫只笑着说老婆真好。
这话一出,顾南音的耳根子红了。
……
GK大楼,总裁办公室内。
陆延赫长指轻轻叩着桌面,他的面前摆着一份报纸,头版头条上放大的照片上便是女人的不雅照。
他稍稍摩挲着下巴,重点的部位都打了马赛克,但唯独那张脸却是清晰得不得了。
让所有的人都清楚明白的知道,照片里的女人便是那个当红的新人桑榆。
齐放站在办公桌前,不时地看着自家总裁的面色。
“查到她躲在哪里了吗?”陆延赫摸着下巴问。
意思明显,问的是报纸上的女人。
齐放颔首,“查到了!”
让齐放不解的是既然要查桑榆的消息,为什么那天之后要放她离开。
但饶是疑惑,齐放还是没有问出来。
陆延赫修长的手指抚着下唇,那双眸稍稍一眯,整个人显得及其的邪魅。
“通知她的父母,让他们把人带回去,永远不要在安城里出现,不把人看好了,下次可就不单单只是这样就算了!”
“好的!立马去办!”齐放说。
陆延赫挥挥手让人离开,眉目间多的是不耐烦。
那天她说的话到底还是在男人的心底有了些隔应,报应?
桑榆已经两天不敢出门了,连家里都不敢回。
电话都快被打爆,公司的,家里的,只是唯独没有那个人的。
她不敢接电话,面对着那些质疑,她倒是宁愿去死。
坐在大床上,死死着咬牙,她明白的,若是出去了,大家怕是都会带着有色眼镜看她。
那天对她来说更像是噩梦,她的身体脏了,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地,现在都还没消肿下去。
这些痕迹都在提醒她,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这几天,她的新闻炒得很热,电视上播放着的也都是关于她的,不雅照上虽然打了马赛克,但也同样的难以入目。
她只要一看到那些照片,就会想到那些人是如何恶心地将她压在身下,逼着她做那些她一点都不愿意的事情,而她又是如何地匍匐在那个男人的身下的。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桑榆着实是吓了一跳。
她有些犹豫着,死死地抱着被子,更是不敢挪动半分。
只是外面敲门的人貌似因为长时间没人开门,捶门的声音大了些。
父母的声音传了过来,喊她开门。
桑榆咬牙,根本没有颜面再见到爸妈。
她现在都这个样子了,回去了也只是给他们丢人。
更不知道那些人会怎么看待他们一家,儿女的错连着父母亲都要跟着受罪。
她是走火入魔了,想了两天,什么事情都能想开了。
只是错了的,到底还是错了。
她不该惹不该惹的人——
她捂住耳朵,父母在门外喊她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入了耳里。
母亲的哭喊声,父亲着急又愤怒的声音。
她去开了门,还没等开口,一个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整个人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打了她的人,“爸爸——”
“我不是你爸爸!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偏偏要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陆总不是你能想的人!”桑父咬牙,满脸的愤怒。
桑母忙上前扶起女儿来,一边转头看向桑父,“孩儿他爸,你打孩子做什么?不是说要好好跟她说么?”
“不打不成器,都是你,慈母多败儿!”桑父面色很沉,恨恨地瞪了桑母一眼。
若不是宠着她惯着她,也不会发生现在这种事情。
事情都过去快一年了,以为她安分了,结果现在又出了这种事。
桑父看着桑榆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个女儿都是宠成了这个样子的。
他们做父母的都有错。
桑母无言以对,过去安慰已经被打蒙了的女儿。
桑父上前直接将坐在地上的桑榆给拉了起来,“我们出国!”
桑榆摇头,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掉,“爸,我不出国,我不要出国!”
“由不得你!”桑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这个样子在国内还呆得下去?出去别人都戳你的脊梁骨,你自己做出来的好事!要让我和你妈妈都跟着抬不起头来?”
“……”桑榆垂下了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不要紧,但是爸妈呢?
她错得一塌糊涂,伤害了重要的人。
桑父看着她的样子,虽然是心疼的,但还是心一横,直接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走了出去。
桑母见状叹了口气,立马跟了上去。
真是造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