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148音音,说,今天想我当你的什么?挑一个(1/1)

等吃完晚餐,在客厅坐了会,要走的时候是顾庆恒送着顾南音出门的。

顾南音自然知道顾庆恒是有话想对她说,她不先开口,默不作声地朝前走去。

等着顾庆恒的话,其实大致的内容她也能猜到。

“南音,爸爸知道之前有些事爸爸做得不对,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会少了你的。爸爸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是父女,你在这个世上也就只有我一个亲人了。现在奶奶年纪大了,我知道要你接受你奶奶有些困难,毕竟她对你做过那样的事情。但现在你能不能看在爸爸的面子上稍微顺着你奶奶一点,人老了年纪大了,往后的日子也没几年了。咱们先把以前的种种先放一边!”顾庆恒是一番孝子的形象,说的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只不过,顾南音也没多少当真,这种鬼话连篇的,这么说着骗鬼去吧撄!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亲情的小女孩了,若是在几个月之前,没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她没准还会相信。

只是现在,当被伤过一次之后,要她再去相信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完全是在做梦偿。

她微微勾唇,也没直接拂了顾庆恒的面子,她笑道,“爸爸,你知道的,奶奶对我童年造成了多大的阴影,要我完全接纳没什么可能。稍微顺着她一点,我可以尝试,但结果怎么样我不敢保证。”

“这样就够了!唉——”顾庆恒点点头,也没打算得寸进尺,说这些也不过是想让她稍稍放下点芥蒂。

顾南音扬了扬唇角,和顾庆恒道了别,便进了车内。

回到陆苑,不过九点的光景。

陆延赫一身黑色真丝睡袍从书房里边出来,刚好撞上刚进门的顾南音。

男人微微蹙了眉,抬手将她顺进怀里,语气温和,“怎么样?”

顾南音小手环住了他的腰,眯着眸仰头朝着他看去。

她的话像是根本没怎么放在心上那般,没心没肺着说,“就是想把我们分开呗!说什么道貌岸然的话,无非是想让我回去让他们欺负。我有那么傻?”

陆延赫带着她往着客厅的椅子上一坐,薄唇浅勾,也不插话,等着她的后续。

“那个老太婆说让我别跟不三不四的男人来往,不三不四的男人是陆总您吗?”她的手移上了男人的脖子,眯着眸笑道。

男人屈指刮了刮她的鼻梁,不三不四,也真敢说。

她笑着躲开,小手握住了男人的大掌,又说道,“不三不四的男人可不只有你么!别不高兴,我就跟你混在一起。”

陆延赫压着她的手,大掌握着女人纤细的腰肢,不三不四明明听着不是什么好话,但这个丫头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大不相同。“不三不四?”

“是啊!就是不三不四,可是我们陆总怎么会是不三不四的人呢?”她的长指绕着男人睡袍的细带,嘟囔着为男人打抱不平。

“算你识相!”他微沉着声,薄唇轻挑,黑眸却格外幽深,“他们想让你搬回去想做什么?”

顾南音红唇动了动,将脸埋入男人的肩头,“他们无非就是想弄死我。反正我就是一根眼中钉,老太婆在我小的时候是真的就想下手弄死我的!后来是我家的佣人看到了。我才没有死掉!”

她低低地叹了一声,已然陷入了回忆当中去,声音很平淡,似乎在讲的并不是自己的经那般。

“因为我不是个男孩,我妈妈的身体状况也不能再怀第二个了,所以我老太太就想把我和我妈一块弄死。你说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后来这件事被发现之后,我妈妈原本打算报警的,但是是我爸爸求着我妈妈。然后把老太婆送回老家,这件事才这么作罢的!现在都这个社会了,有必要这么重男轻女到这种丧心病狂地步吗?”

“你看,我的腿上就是昨天回顾家的时候被老太婆打的,她一个劲儿地说是我害死她的孙子,恨不得我偿命。”她嘟着嘴,把小腿翘高,委委屈屈着说。

陆延赫抬手握住了她的小脚,长指稍稍在上面碰了碰,“还疼吗?”

这个伤还是他昨晚帮着处理的,这丫头做到一半嚷嚷着腿疼。

“还是有点疼,不碰没事!”她撇嘴,拉着男人的手,“家里那些人一个个的恨不得我去死,我干嘛还要回去?又不是找虐。一个个地都在演戏,谁认真了谁就输了。”

闻言,男人微挑了眉梢,的确,谁认真了谁就输了。

他亲了亲她的嘴角,仿佛她的经历他都参与了一遍,见着现在的她,绝对无法想象到她曾经经历过那些事情。

“以后有我。”

顾南音有些憋屈,小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声音低低的,“我爸说我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他一个亲人了。”

陆延赫顺着她的发,她的身上那好闻的香气盈入鼻尖,他的唇角划开浅淡的弧度来。“谁说的呢!还有我呢——”

“你呀,你是我男人,可不是什么亲人。”顾南音闻言,从男人的怀里起来。眯着眸瞧他。

他笑着拉着她的手,黑眸幽深得有些看到底,“谁说的,我可以充当你生命中所有的男性角色。只要你需要。”

“说得这么好听?”她扬眉,小手勾着男人的睡袍,突然来了一句,“那儿子行不行?”

毫无疑问的,男人的脸总算是黑了下来。只消片刻,陆延赫便掐着她的腰,薄唇堵了上去,“儿子还是算了,你若是喜欢,我们可以生一个。”

“唔——你说的呀!所有男性角色。”顾南音小手抵着他,不满地蹙眉。

她也不过只是想要逗逗这个男人的而已。

他低低沉沉着笑,“我说的所有男性角色,只是比你大的哪一类。”

大掌握着她的小手,十指交缠着。

“比如说父亲,叔叔,舅舅,哥哥之类的角色。”

顾南音撇嘴,瞪了他一眼。

男人却丝毫没在意,长指摩挲着她纤细的手指。

嗓音却是蓦地沙哑了一些,“音音,说,今天想我当你的什么?挑一个!”

顾南音望着男人那么***包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是被雷给劈中了。

明明那么沉重的话题,分分钟变成少儿不宜的话来。

她扣了扣男人的睡袍,眉目里多了些狡黠来,声音有些娇滴滴的,“陆总——”

男人未免有些心猿意,长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嗯?选一个——”

“你思想能不能正常点?”顾南音忍不住大吼了出来,这男人整一个没正形的。

陆延赫无辜地掏了掏耳朵,盯着她的面颊看了半晌,不免笑出了声。“那你说怎么才算正常的?我不过是想让你享受一会有亲人的感觉,是我们音音胡思乱想想歪了吧!”

顾南音面色微变,她可没觉得他就仅仅是这个想法而已。

按着男人的劣根性,其他的到显得极有可能。

她撇了嘴,抱住男人的脖子,“不想选。你明明是我男人!”

“也没说不是你男人了!”他掐着她的腰,眸色柔和。他是她的男人,她是他的女人,很对等的关系。

她嘟着嘴,上前吻了吻他,“我男人就是我男人,其他的还会有什么婶婶嫂子的我才不要!”

陆延赫捏着她的肩膀,有些失笑,“这些角色给你当。”

“那算什么?”顾南音抬手扯着男人的俊容,笑着说,“那不成了乱.伦了吗?”

“不刺激?”他反问。

她偏了头,小嘴微微撅着,粉润的唇擦过男人的耳,“恶趣味!不喜欢。”

“呵——”男人淡笑,眸色微暗,“那你喜欢什么?下次我们来玩。”

顾南音脸上飘了红,推开了他,直接站起身来。“不玩,陆总你是二十八岁了,又不是八岁,还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你不幼稚?”

“我去洗澡!陆总拜拜——”她耸耸肩,转身便朝着洗手间走去。

那样子活像是有人在屁股后面追一样。

陆延赫不禁失笑,垂了眸,起身朝着房间走去。

他半靠在床头,玩手机,确切的说也不是玩,他在发短信。

发给齐放,动惯了嘴皮子,被顾南音训练出来的适时候动动手指也显得不是那么无聊。

男人的手指修长,指节干净,在手机上面打字的时候也显得很赏心悦目。

而受到短信的齐放,则是有些吃了一惊,也不知道他家陆总这是不是间歇性抽风了,竟然破天荒地发短信。

平素陆总总是用电话交代事情的,哪怕是半夜里也一样,这次居然这么体贴,学会发短信了。

只是看到内容他是有些笑不出来了,查十几年前的事情,他又不是什么神,是人,是人好不?

但是很快便又有一条短信进来,从顾家十几年前雇的佣人入手!

不过这总裁对顾小姐的事情未免也太上心了,十几年前的时候都得挖出来。

啧啧——真不要太残暴。

陆延赫收到齐放的回复之后,便退出了短信界面,将手机随手一放。

————

顾南音接到小陈打来的电话时正在去公司的路上。

“顾副总不好了,工地那边出事了!围墙坍塌,造成了三死一伤。现在工人的情绪有些暴动。”

闻言,顾南音面色微变,看着前面的路况,冷静下来说道,“这件事易天那边知道了吗?”

三死一伤这样的事情算不得什么大事,毕竟很多大型工程多少会造成点人员伤亡,但若是安抚不好,那必定会闹出大乱子来。

她虽然不怎么接触过这些事情,但是每年的报道出来,还是有见识过很多。

到时候媒体一介入,那定然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来。

“易天那边已经通知过去了!说是易少现在已经赶去工地了。”小陈如实回应。

“好。”顾南音踩了油门,“我现在过去看看。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在前面的路口调转车头,顾南音直接打了个电话给易景焱。

只响了没几声,便被接通。

“易少,你现在在哪里?”她的声音很沉稳。

易景焱眯眸,看了眼外面的路况,“快到工地了。怎么了?”

他自然明白,这女人打电话来无非是知道工地出事了。若是放在平时,她怎么可能打电话过来?

“我马上过来——”

易景焱眉头一跳,语气微微缓和了些,“南音,别闹。你回去上班,等我消息。”

工地方面工人的情绪不好,说是怀疑施工材料有问题,才造成了这次的悲剧。都是一群三大五粗的大老爷们,她一个女人来了顶什么用?受伤了可怎么办?

现在虽然已经有工地负责人在安抚了,但等他们过去谁知道会不会再闹出点什么来。

“易少,这个度假村的项目可是我们合作的,出了事,只有你们易天出面,那群工人怕是会不满。”顾南音手指轻叩着方向盘。她的想法很简单,先把局面给稳住。

他没打电话给她,就是怕这个女人冲动,不计后果。但他不打给她,不代表他们顾氏的人不会通知她。

易景焱不禁有些头大,声音加重了些,以前那副吊儿郎当的习性仿佛消失不见。“南音,听话——回公司去。工地那种地方,都是一些糙汉子,你一个女人家的,万一动起手来受了伤怎么办?”

顾南音听得耳根子发烫,知道他是为了她好,但出了事总不能只让易天担着吧!

她没回话,直接把通话给结束了。顺带摘了蓝牙。

被挂了电话的易景焱嘴角抽了抽,这女人简直不知好歹。顽固!

他眉头一挑,直接拨了秘书的电话,“看到顾副总过来,叫人给我把她拦在下面。别让她上来!”

“好的!”

所以当顾南音开车来到山脚的时候,是被警卫员给拦了下来。

顾南音下车,听了是易景焱叫人把她给看在下面的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呸——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个男人还打算自己一个全给拦下来?

打了易景焱的电话,接电话的却是他的秘书,“喂,顾副总,我是易总的秘书,易总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

顾南音咬了咬牙,“放我上去!”

“顾副总,这是易总的吩咐,我没有那个权力。”秘书看了眼闹事现场,那个站在前面的男人,冲着电话那端道。“顾副总,易总有那个能力处理好。你完全不用担心!你上来,只会让易总分神。有个万一,易总还要顾着您不是?”

秘书是看着易景焱这段时间一直都绕着顾南音转的,自然也知道易总的此时不让她上去的想法。

顾南音抓了抓头发,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秘书说的话很对,她的确在这方面就跟个白痴一样什么都不懂。

她不是专业出身的,也没遇到这样的事情,万一把事情弄得更糟。

她冷静了下来,“好的,那我在下面等着。”

顾南音将车停到了路边,时刻看着通往山上的那条路。

易景焱和工人们的谈判有些不大顺利,几个死者的家属在一边哭哭啼啼地骂他们是不良的资本家。

安抚的工作不免有些困难,不过幸好,不久之后,通过易景臣的关系,来了的市委书记安抚工作才得以完成。

这件事情虽然曝光了,但好在都是一些正面的报道,该报道的全报道了,不该报道的则是一个字都没有。

死者的抚恤金达到了一百三十万。都是前所未有的高额赔偿。

另外是关于工人们怀疑施工材料的问题,易景焱也做出了回应,这段时间所有的工程暂停施工,等材料质检出来再重新施工,若是真有问题,他们也会彻查此事,到时候一定给大家一个圆满的交代。